“打死你!你是想把大家都害死!”
熊耳憤怒的吼叫着,同時另外一個拳頭,也是狠狠的轟在了熊部落首領的身上。
熊耳是真的氣憤。
此時的他,已經完完全全被自己部落首領,這無恥的做法給弄的暴怒了。
再此之前,他曾經也想過首領將會做出來的抉擇。
帶着自己等人加入善良而強大的青雀部落,是他以及部落裡的許多人,都願意看到的。
如果首領真的能夠這樣做,那就是皆大歡喜了。
如果首領真的選擇不加入青雀部落,他雖然也會因此而感到憤怒和恐懼,但卻也能夠理解首領的心情。
畢竟首領已經在部落裡生活了許多年了,他不想失去部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現在,首領卻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這樣的選擇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青雀部落是那樣的善良,在發覺了這在將來可能會發生的巨大災難,並找到了應對之法的時候,並沒有只想着他們一個部落,而是想起了同屬於青雀聯盟的自己部落。
向在這件事情中,沒有出任何力氣的自己部落發出邀請,願意幫助自己等部落。
而自己部落的首領呢?
卻想要偷偷跟在善良的青雀部落身後,前往善良的青雀部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辛苦才找到的地方。
而在之前的時候,善良的神子可是明確的告訴了自己等人,青雀部落的天神說了,只要不是青雀部落的人,從這裡過去,前往那片溫暖的所在,就一定會降下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部落的首領卻還是想要偷偷帶着自己等人,跟着善良的青雀部落,前往那溫暖的、可以抵擋災害的所在!
這不就是想要青雀部落的天神,降下不好的事情嗎?
不管這些不好的事情是降落到青雀部落人的頭上,還是降落到自己部落的頭上,他都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且,在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自己部落的首領,居然還想着利用青雀部落的善良,繼續從青雀部落那裡換取對自己部落極爲重要的食鹽!
這樣的事情與做法,讓熊耳感到格外的憤怒,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厚顏無恥之人!
青雀部落是那樣的善良,對待自己等人是那樣的好,你不想着怎麼好好報答也就算了,反而因爲青雀部落的善良,而做出各種不好的事情來。
難道,善良就應該被這樣對待嗎?
熊耳兩拳將熊部落的首領打到在地之後,合身就撲了上去,繼續進行廝打。
熊部落的首領到底是他們部落最爲強壯的人,而且常年的打獵生活,也將他鍛鍊的更加靈活,擁有更多的實戰技巧。
雖然猝不及防之下,被熊耳突然打出的兩拳打倒在地,並被熊耳順勢壓在了身上繼續廝打。
但隨着他的反應過來與還手,熊耳很快就顯得不支起來。
沒過太久,熊耳就被壓給反壓在了身下。
“過來!打熊耳!我們部落不要他了!”
熊部落的首領狠狠的對着不斷掙扎的熊耳打了兩拳之後,衝着圍在邊上,被這樣的突發情況弄的有些懵的熊部落衆人,大聲的喊叫,以首領的身份對他們下命令。
聽到他的喊叫之後,不少人下意識的就往兩人邊上圍攏而去。
畢竟他是首領,這些年來,部落裡的許多人,也都習慣了聽從他的命令。
“他不是首領!我、我們部落沒有這樣的首領!青雀部落是那樣善良,他還這樣做……”
臉上被打的有些出血的熊耳,只覺得頭昏腦脹。
他一邊奮力的胡舞着手,努力的掙扎着進行反抗,一邊出聲大喊。
在喊叫的途中,熊部落首領的一拳又狠狠的落到了他的臉上,讓他的聲音都隨之頓了頓。
在這樣的功夫裡,熊部落的衆人,已經完全來到了兩人身邊。
“打!打死他!熊耳已經不是我們部落的人了!”
熊部落的首領喘着氣,發着狠的對圍攏上來的部落衆人大聲的吆喝,對他們下達命令。
“砰!”
在他喊出這話之後,圍攏上來的一個人狠狠的踹了一腳。
等待着部落衆人將熊耳狠狠打死的熊部落的首領,身子猛地一個踉蹌,直接被踹的歪在了地上。
“你打我做什麼?!踹偏了!熊耳在下面!”
熊部落的首領一邊用胳膊支着地,一邊出聲憤怒的咆哮,對於自己部落衆人,這種眼瞎的行爲極爲不滿。
直到這個時候,他都沒有意識到,這是自己部落的人故意踹的自己。
因爲在他的意識裡,自己可是部落的首領!
部落的人,對自己都是非常敬畏的,除了熊耳有些跳之外,其餘的人,都不敢與自己對着幹,更不要說打自己了!
“沒有踹偏!踹的就是你!”
那個人一點都不畏懼的大聲回答道。
並再對着熊部落的首領狠狠的踹上去了一腳。
熊部落的首領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不由的勃然大怒,他手在地上猛地一撐走,轉身就朝着這人撲來,要給部落裡這個該死的傢伙廝打,將這人給活活打死!
不過他並沒有成功,因爲剛剛被他壓住的熊耳,猛地將他抱住了,使得他撲不上去。
“打首領!首領要反了!首領要害青雀部落和我們大家!”
熊耳一邊死死的抱住自己部落首領的一條腿,讓他難以移動,一邊扯開嗓子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喊完這些話之後,他半分的猶豫都沒有,直接就狠狠的一口啃在了自己部落首領的腿上。
熊部落的首領痛的直接就嗷了一嗓子。
猛地扭過身,彎下腰,對着抱着他的一條腿在死命撕咬的熊耳就狠狠的打了下去。
不過這一下落在熊耳的身上並不是特別的疼。
這當然不是熊部落的首領手下留情了,而是在他在準備對熊耳進行毆打的時候,之前踹他的那個人,再次對着他狠狠的踹上了一腳。
“打首領!首領要反了!不打首領我們都要死!”
那人一腳踹出之後,也開始學着熊耳的樣子大聲高呼。
“打!打熊耳他們兩個!”
熊部落的首領也在高聲大喊,同時還在拼命的對着熊耳兩個人進行廝打。
“對,首領反了!要害青雀部落!還要我們死!”
“我們不要首領了!”
一直處於猶豫和呆滯之中的熊部落其餘人,終於不再猶豫和沉默。
不過並沒有如同熊部落首領想的那樣,對着熊耳以及另外一人大打出手,而是全都對着他衝了上來。
雙拳難敵四手。
熊部落的首領一個人打熊耳兩個人尚且能夠做到勉強應對,一下子對上整個人部落的人,頓時就不成了。
更不要說還有熊耳這個死心眼的傢伙,對着他的腿死命的啃了。
只是在一瞬間,被扣上‘造反’名頭的熊部落首領,就被熊部落的衆人擁到地上,然後被人羣給淹沒掉。
熊部落的衆人,在隨着韓成所規定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一個個心裡都給着了火一樣。
之前的時候,他們迫於首領在部落裡積攢下來的威嚴不敢做些什麼事情。
不過,隨着他說出那些厚顏無恥的話,並且熊耳以及另外一個人撲上去與他廝打之後,他的這種威嚴,一瞬間就徹底了破碎掉了,被淹沒在了衆人的滔天怒火之中。
這也算是一場原始版的民變了。
熊部落的首領沒有死掉,被打的半殘的他,此時被熊部落的人給捆綁了起來,丟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蜷縮在地上,渾身都是痛的,身上好多地方都是血。
在他的注視下,熊部落的衆人,在部落的洞穴之內,忙忙碌碌的進出,迅速的收拾着東西,爲不久之後的遠行做準備。
“@#4@2!”
熊部落的首領在這裡顯得有些憤怒的大聲咆哮着。
不過,對於他的咆哮聲,熊部落的衆人根本沒有理會。
他們不僅僅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停下來,相反,在他的咆哮聲裡,一個個收拾的更快了。
曾經一言說出,全部落會聽從的事情,如今已經不會發生了。
熊部落的人,已經不認他這個首領了。
當所有人都不認他這個首領之後,他也就不再是熊部落的首領。
咆哮了一陣兒,也沒有被一個人理睬的熊部落首領,安靜了下來。
恐懼開始在他的心頭浮現,與之一起浮現的還有深深的迷惑。
他想不明白,爲什麼事情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自己部落的人,爲什麼突然間就會這樣對待自己。
自己可是他們的首領啊!
自己之前所說的事情,可都是爲了部落,爲了他們好啊!
自己這樣做,雖然有可能會對青雀部落造成一些傷害,但真的是一個既能保全自己部落,也能讓部落裡的衆人,儘可能活下去的好方法啊!
爲什麼部落裡的人會這樣對待自己?
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啊?
熊部落的首領,看着部落裡這些忙忙碌碌,生怕去的晚了就加入不到青雀部落的族人,心裡滿是恐懼和不解。
因爲他發現,自己部落的人,忽然間就變了,變得極爲陌生,讓他都不敢再相認。
他們明明是熊部落的人,但是卻經常會爲青雀部落考慮。
甚至於還因此而將自己這個做首領的給打了一頓,不在聽從自己這個首領做出來的決定,不再認自己這個首領。
聽着部落裡的這些人,一邊收拾,一邊滿是憧憬與興奮的談論着加入青雀部落之後,將會如何如何的事情,熊部落的首領,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以往,他跟部落裡的人一樣,也認爲青雀部落是那樣的善良與大方,尤其是喜歡笑的神子和巫,看起來就讓人覺得異常親切。
但是現在,熊部落的首領卻不再這樣認爲了。
當他的腦海之中再次浮現出神子、巫那笑眯眯的樣子的時候,不僅僅沒有再感受到親切,反而還覺得無比的驚恐。
兩個人明明是在笑,但落到他的眼裡,卻是那樣的恐怖,比最可怕的場景、兇猛的獵物都要可怕!
在熊部落首領痛苦而又驚恐的等待裡,熊部落的衆人,迅速的收拾好了他們的家當,便帶上被捆綁住的熊部落首領,離開了洞穴,朝着青雀部落飛速的趕去。
因爲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擔心會在神子規定的時間裡趕不到青雀部落,熊部落的衆人,連一點必要的留戀都沒有,就押着他們的首領,急匆匆的離開了他們生活了很久很久的部落。
甚至於,部落裡的不少東西都沒有攜帶。
這一方面是因爲時間太趕,沒有過多的功夫來做這些事情,另外一方面就是熊部落的衆人覺得青雀部落是那樣的富有和強大,那裡有更好東西,自己部落的這些,不帶也罷。
按照他們部落裡的規矩,部落裡同樣也是不能缺少首領的,沒有老的首領,就需要有新的首領帶領大家繼續生活下去。
不過這一次,這種不知道傳承了多長時間的規矩,卻是被打破了。
熊部落的首領被他們趕下臺子之後,他們部落並沒有誕生新的熊部落首領。
這一方面是和以往不同,老首領不是被他們中的某一個人給挑戰之後打敗的,而是被他們所有的人一起動手打敗的。
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們馬上就要加入到青雀部落,成爲青雀部落的人了,整個部落都將要融合到青雀部落之中。
青雀部落的神子,就是他們的神子,青雀部落的首領就是他們的首領,他們自然也就沒有再選出首領的必要。
太陽已經落山,暮色籠罩而下,熊部落的人還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依舊在匆匆的趕路。
雖然知道在夜晚趕路很是危險,但他們還是選擇這樣做的了。
他們一定要在神子規定的時間之前,趕到青雀部落!
青雀部落這裡,韓成用手中的石頭在一塊陶製的日曆上面劃了一道。
按照熊部落離開的日子來算,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然而,熊部落的人,依然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