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忍耐度有限,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墓室改造的休息室裡,我靠在風蝕嚴重的銅塑門邊點菸解乏,康斯特揉着拳頭,惡狠狠警告着綁在椅子上,背靠着背的柳教授和助手。
“幹嘛老打我……”
最悲催的還是那個助手,康斯特不打女人,卻專門打他,悲慼戚的助手鼻腫臉青,雙手雙腳被綁着動彈不得,只能用眼淚哭訴不公平的待遇。
助手心裡早已把康斯特問候個遍,哪有他這樣重女輕男逼供的?專打自己柳教授一根毫毛也不敢動,成了欠扁王的助手鼻血橫流。
“就打你怎…暈了?”
康斯特給助手的話逗樂了,一拳不爽地賞過去,康斯特罵罵咧咧的話還沒說完,助手晃了晃頭雙眼一黑暈過去。
康斯特愕了愕,看看自己帶血手套的拳頭,沒想到助手一個大老爺們,居然這麼不耐揍,幾拳招呼就暈過去了!
“你,你們不是來救我們的?”
“救你們?”
助手暈過去柳教授嚇得花容失色,顫顫赫赫地看向我和康斯特一眼,康斯特不屑一顧撇撇嘴的話,柳教授心中萌生的希望,一下子跌落到低谷。
開始以爲是國家派人救自己等人出火坑,沒想到是自己多想了,感情這一切從頭開始,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
“閃開!”
我叼着煙推開康斯特,搬來椅子坐近柳教授面前,相隔一尺的距離,柳教授看到我摘下墨鏡的臉,不安又彷徨不定打量着我。
康斯特直接把拷問交給我,他自己走到一邊,拿起休息室裡的一次性杯,從加熱的飲水機裡泡咖啡解乏,沒想到柳教授生活待遇還不錯!
“你是什麼人?”
我抽了口煙重新打量柳教授,東方女人少有的高大身材,雖然年已四十歲,但卻保養得宜,誠然是一個成熟美豔的。
更使我震撼的是,她美豔臉部的輪廓,有着罕見清晰的雕塑美,一雙驚恐的雙眸烏靈亮閃,修長烏髮斜向兩鬢,益發襯托得她年輕時風姿絕代的美感。
“柳,柳萍,我,我是歐亞學院考古學教授……”
柳萍在我提問聲之中,心驚膽顫地說出她身份,或許是我跟康斯特膚色不同原因,又或許是我比較好說話,柳萍把自己身份和來到這裡原因逐一說出來。
柳萍來這裡不是出於自願的,而是受了人要挾綁架來這裡的,她還在上大學的女兒,被陌生人綁架要挾她來這裡,要是不來就殺了她女兒。
柳萍就一個相依爲命的女兒,自然不敢違抗綁匪要求,一個月前被綁架到這裡,安心在這裡幫綁匪盜墓工作,開挖元朝時代成吉思汗貴賓客寮墓穴。
在這一個月時間內,柳萍基本是沒法與外界聯繫,要不是守衛隔一個星期帶來她女兒平安的視頻,柳萍還真不想繼續助紂爲虐偷挖國寶古董。
“歐亞學院?”
歐亞學院我略有耳聞,是海港市一所高等大學,以前沒少聽姚漫妮埋怨,她差多少分就考進去,多多少少我知道一些。
只是我沒想到眼前的柳萍,居然是歐亞學院的教授,還被千里綁架到這裡挖古墓,還真是狗血淋頭的緣分。
“歐亞學院,是海港市高等**大學,外資商企業融資建成的,好像楚晨逸他家也有股份在裡面,最大股東好像是英國哪邊的……”
康斯特怕我不知道歐亞學院的消息,他把歐亞學院大致情況說出來,楚晨逸是康斯特的朋友,他有股份在歐亞學院的事,康斯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柳萍的話證實了她自己身份,康斯特朝我點點頭,確定柳萍沒有說謊,歐亞學院裡面什麼情況?康斯特以前進去過幾次知道一些。
“好吧,我放了你,但是你要配合幫我們,把這裡的情況全告訴我們,怎麼樣?”
我猶豫了一下,在柳萍莫名驚恐目光之中,掏出把匕首警告着她,放了她不是不可以,但是她要配合把這裡一切告訴我。
柳萍驚恐過後拼命地點着頭,這麼綁着她很不習慣,我和康斯特沒有惡意,柳萍算是鬆了口氣,打心底柳萍還指望着我和康斯特救她出去。
“你們想要知道什麼?”
我用匕首割開繩索,恢復自由的柳萍活動着有些麻木的雙手,沉着穩重的她沒有廢話,直接進入正題問我和康斯特想要知道什麼?
“這裡有多少人?全部!”
康斯特拿着泡好的咖啡交給我,拽起柳萍暈過去的助手,丟到地面搬出椅子,直入正題審問柳萍,想要知道墓穴里人數。
“工程組三個,探險組有五個,守衛五個,算上我和陳明亮,就十五個,接手古董的人數我不清楚,每隔三四天,會有直升機前……”
柳萍猶豫了一會,直接說出陵墓裡的人數,連同接手古董的人都說出來,只是每次來的人數沒整數,有時多有時少。
好傢伙,連直升機都有,看來幕後黑手不簡單啊,我皺起眉頭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事情越來越複雜,我都沒有絲毫頭緒了。
“這裡古董很多嗎?”
康斯特不忘抓住柳萍不靠譜的問題,她來這裡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按照她說法每隔三四天有直升機前來拉古董,難不成這裡古董堆積如山?
“我也不知道,古董不是很多,這個陵墓看似王陵,可看陪葬品數量其實不是,更像是一個道家墓穴,陪葬品他們拉得很少,每次都是從其他地方打包金屬箱子……”
柳萍似乎知道康斯特猜疑,很是糾結地把她疑惑說出來,古董直升機接收很少,每次來都是帶走一兩樣,基本是帶走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金屬箱子。
我糾結無比地喝着提神的苦咖啡,沒有糖將就着,至於提問的事,我直接交給康斯特。
“等等,金屬箱子?有多大?”
“大概兩個冰箱那麼大……”
康斯特發覺其中有問題,追問柳萍所謂金屬箱子份量,柳萍回憶了一會,把她所知道的全盤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