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姐和表姐怕我們三個反悔,連忙說道:“進屋啊,就一會就講完了。”
我猛然擡手,一巴掌敲在了豆花姐的後脖頸子上。
豆花姐躲避不及,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這一招一般都是電視上常見的,要是現實中真的劈下去,其實很難一巴掌就把人劈暈。
但我林果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把豆花姐劈暈了。
豆花姐這一倒,小雨頓時驚得捂嘴看着我。
傳銷裡的人也急忙跑出來,瞧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估計是要抓人。
我也沒急着動,回手就將身後的淑紅和表姐兩巴掌推進了屋子內,然後我嘭的一聲把大門一摔。
我淡定的對孫胖子說:“胖子,你把他們都困這兒,然後報警,把這些犯罪分子都塞進局子裡面去吧。我先把豆花姐送回去,然後在去找零零。”
孫胖子見時局在這,不得不如此,點點頭:“好,你去吧,我在這等警察。”
他手中龜甲防禦暗自調轉,凡人眼裡看不出什麼章程,但是被罩在龜甲防禦裡的人,沒有他孫胖子放出來,是出不得這個門的。
小雨看着我們兩個輕鬆就把一屋子人給困住了,有些發呆,暈頭轉向的。
我回頭兒看着小雨,這個小姑娘挺聰明的,我就給她講道理。
我說:“你是叫小雨對吧?你那個表姐,中毒也不深,你們沒辦法讓她清醒,就得讓警察教育教育她,你沒意見吧?”
小雨看着我怯怯的,連忙搖了搖頭:“我沒意見,我要是知道我表姐是幹這個的,我一定早就報警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讓孫胖子把豆花扶起來放在我的背上。
豆花挺瘦的,也就九十多斤,我輕鬆的背起來。然後大步的往樓梯口走去。
小雨急忙從後面跟着,幫我馱着點豆花的屁股,給我減輕重量。
下樓以後,這地方較偏僻,大街上沒有看到出租車。就只能揹着豆花往大街上走。
小雨一直從後面跟着我,她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是叫林果吧?你是幹什麼的啊?”
“我是高中生。”我朝小雨咧嘴一笑。
“真的嗎?我也是高中生。”小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在哪個高中上學啊?”
我沒說,反過來問她:“你呢?你在哪個高中?”
小雨道:“市重點,二年三班。”
“那是好學校啊,你學習成績一定挺好的吧?”
我捧着她說了幾句,然後小雨就不好意思了。
頓了一會兒,她說道:“剛剛謝謝你啊,今天要是沒有你幫助我,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我笑着說道:“你挺聰明的,一坐下就知道了事不好。要是傻了吧唧的在跟着聽幾天課,你也會掉進去的,說不定下一會兒你也惦記着在拖誰下水呢。”
小雨聽我這麼一說,也打了個寒顫,後怕的說:“其實我不想來的,但是我表姐老是拽着我,總在我耳邊磨我。我受不了了,就想敷衍着來看看,沒想到真是傳銷。”
我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走了十幾分鍾,終於到了大路。
這會兒我一頭的汗水,雖然豆花九十多斤,不算太重。但是揹着走這麼遠,也是給我累夠嗆。
到了大路之後,就是分道揚鑣的時候了。
我看着小雨道:“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小雨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幫着我把豆花摻進了車裡面,看着我說:“你走吧林果,有緣再見。”
我點點頭:“有緣再見。”
然後我上了車,和司機說了一下地點,車子駛了出去。
走了一會兒,我回頭兒從後車窗看小雨,她還站在原地看着我。
這小姑娘挺不錯的,長的漂亮,又聰明伶俐。幸好沒被傳銷的拐走,不然就可惜了。
出租車一路疾馳,回到了妖怪高中門前。
我付了錢,然後將豆花扶下車。早就被我通知聞訊而來的鯉魚和語嫣還有赤離都等在大門口。
見狀急忙過來攙扶着豆花。
鯉魚開口說道:“怎麼還會被傳銷給拐走呢?”
我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喘着粗氣說道:“別提了,不但拐走了,中毒還挺深。”
語嫣蹲下身,她人高馬大,別的沒有,就是有力氣。
所以由她來揹着豆花,跟拎着小雞仔似的輕鬆。
葫蘆祖宗一看到赤離,就脫離了我,直接投奔了赤離的懷抱。
回到了豆花她們的寢室,一如我們走的時候那樣凌亂不堪。
一邁進屋子裡,三個女孩兒同時哎呀了一聲,然後皺鼻子捂嘴把,對這屋子的凌亂程度給出了直接的回覆。
我連忙跑過去,收拾了一張牀,也不知道是豆花的還是零零的,直接讓語嫣把豆花放在了牀上。
赤離推開了寢室的窗戶,喘了口氣說:“這還是人住的地方嗎?怎麼能亂成這樣?幾乎無處下腳了。”
鯉魚也皺眉說:“以前豆花可不這樣的。”
“是啊,都是傳銷把人害成這樣的。”
語嫣看着牀上昏睡的豆花,對大家說道:“按照林果說的,豆花現在的情況岌岌可危,算是入魔了,咱們得開導開導她。”
我正是這個意思,對大家說道:“身邊別離人,免得她一眼照顧不到她又跑了回去。”
現在不是人家捆着她,不讓她走了,是她不要命的往回跑了。
赤離彎腰撿着地上的髒衣服,開始幫忙收拾屋子。
突然赤離咦了一聲,手裡拿着一張紙納悶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瞄了一眼,心下一動,急忙湊過去:“給我看看。”
我拿過這張A4紙,發現正是那日被零零遮遮掩掩的紙。
上面勾勾畫畫的一些人物關係,和人名。
最頂端是個叫蘇鬱的人,然後分下兩個枝杈,一面是豆花的名字,以免是零零的名字。
零零下面又分出兩個枝杈,一邊是張奇緣,也就是零零的養父,掃大街的張老頭。
另一邊是劉洋,不知是誰的名字。然後從張奇緣與劉洋的名字下面在分叉……一直排列。
赤離問道:“林果,你看明白了嗎?這是什麼東西?”
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看明白了,這應該是零零花的發展下線的圖樣。”
我指着最頂端的叫蘇鬱的人,說道:“這個蘇鬱,應該就是零零和豆花的上線。然後零零發展的下線,就是張奇緣,和劉洋。”
鯉魚聽見我的分析,也說道:“我聽說傳銷都是騙最親近,最熟的人,難道連張老伯也被拉下水了?”
我眉頭深深皺着,看了一眼牀上的豆花,說道:“你們留個人看着她吧。我去張老伯那看看。”
葫蘆祖宗一下子蹦到我的身上,我把它掛在了腰上盪鞦韆。
鯉魚起身跟了過來:“我和你一起去吧。”
赤離道:“我留下來看着豆花。”
我點了點頭,見大家分工的差不多了,我對語嫣說:“語嫣,這樣吧,你去暗中調查一下,看看學校裡到底還有多少人和傳銷有關係。
這顆毒瘤都深入到了我們妖怪高中內,一定要嚴厲對待!一舉拔出。”
“好。我會查清楚的。”
然後我們衆人分工明確,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這會兒大白天的,正是工作的時候,張老頭兒卻不在崗位上,我頓時心裡就沒底了。
葫蘆祖宗說道:“不會吧,那老頭兒還當過銀行行長呢,不能這麼笨,也被拐進去了吧?”
鯉魚四處打聽了一拳,都說沒看到張老頭兒。鯉魚嘆了口氣,看着我們說道:“人年紀大了,也有犯糊塗的時候。我們再去宿舍看看吧?”
來到了宿舍,張老頭兒住在一樓,和門衛一個房間。
我敲開門的時候,門衛手裡正拎着一個暖水壺要出門,看到我和鯉魚一愣:“誒?你們咋來了?”
門衛曾是世界舉重冠軍,退役後來我們這看大門了。
我笑着問道:“張老伯在嗎?我來找他。”
門衛一頭霧水:“張老頭兒沒在啊,好幾天沒看到他了。說是女兒生孩子,請假回家了。”
我和鯉魚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咯噔一下子,知道壞了。
我們不動聲色的離開了宿舍,站在學校的操場上,我對葫蘆祖宗說道:“祖宗,該輪到你了,看看他們到底在那裡。”
葫蘆祖宗再次召喚出天眼定位,張奇緣與零零果然是在一起,地點是城市郊區。
一確定了方位,我就懷疑那肯定又是個傳銷窩點。
正好這時候孫胖子也和警察做好了交接,匆匆趕了回來。
我這次將妖怪小組聚集在了一起,短暫的溝通了一下,因爲我覺得一兩個人可能夠嗆將這對父女救回來。
最後以防萬一,我們出動四個人。
我、鯉魚、孫胖子、陳竹子。
其餘人手中都有忙不開的事情,只好我們四個一起出動。
坐車來到郊區地,這兒大多都是未開發的新農村,還有大片的苞米地等等。
按照定位,我們四個將目標鎖定在了一處養豬戶。
一長排的豬舍,密封的非常嚴密,沒有臭味,也聽不見豬叫,就是有貓膩兒。
我僞裝成賣豬飼料的業務員,隨手拽了附近的一個村民,我打聽道:“大哥,你知道這家養豬場的人去哪了嗎?我看着豬圈關的這個嚴實,是不是生意不好,沒幾頭豬啊?”
那村民瞥了一眼我,突然笑了,笑的有些詭異:“你進他們院子裡去了?”
我見狀一愣:“沒進去啊,大門緊鎖,我以爲沒人呢。”
那村民又是一笑,仍然挺詭異的。他突然湊近我,小聲道:“小兄弟,鎮上還有別的家養豬場呢。你再去看看,這家就甭去了。掛着羊頭賣狗肉,去了也白搭。”
我一聽,這就是有戲啊。
我連連說了聲謝謝。那村民看着我還搖了搖頭:“現在這社會啊,孩子都不好好學習,早入社會吃了苦,在想回頭就晚嘍。”
這村民看的還挺有遠見,一邊說一邊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