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爲什麼我和賈斯丁現在會是這麼一副“三八”相呢?
只見,我們面前站了兩個男孩,歲數應該在十歲左右,當然,這也是我瞎猜的,模樣,此處省略,除了大概能看出典型的猶太人的特徵外,其他的都模糊不清,大家都是漆黑的一張臉,除了眼珠子和牙齒有點不明顯的白色外,從頭到腳再沒有其他的色彩。
此時,這兩人,冷眼相對,身上寒冷的氣流被釋放了出來,和靈魂波長混合在一起,在狹小的空間裡四處亂躥着,張牙舞爪地在人前猙獰地咆哮着,周圍的空氣凝聚成冰,從鼻孔呼出的空氣都冒着“白煙”,才稍微朝他們靠近了一點,眉毛上就已經結起了冰渣,牙齒打着冷戰。
我撇了撇嘴,心裡不高興起來,虧我在船上還以爲你們真的很聽話,會和睦相處,情同手足了呢,我果然高興得太早了。
朝手心呵了一口熱氣,我趴在賈斯丁的背上,歪了歪頭,看着準備幹起來的兩個男生,“你們在幹嘛呢?”
“搶牀位!”
“搶牀位!”兩人回答得很整齊,但是都沒看我一眼。
呃,我拍了拍賈斯丁的肩膀,對視一眼交流着,我們,好象,被華麗麗地被無視了。
“那你們繼續搶吧,我們走了哦。”我趴在賈斯丁的背上,衝那兩人說道。
“隨便。”
“隨便。”兩人同樣回答得很整齊,也同樣華麗麗地無視了我。
“我們真的走了哦。”我耐心地繼續強調着。
“你煩不煩!”死馬吼了出來。
呃,被人兇了……我生氣了,把自己的靈魂波長釋放了出來,不高興地嘟起了小嘴,看着那兩個男生。
“寵兒!”屍冢墓第一個反應過來,撇下死馬,跑到賈斯丁身邊,愛憐地把我從賈斯丁背上接了過去,小心地扶着我,讓我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寵兒。”死馬笑呵呵地,也P顛顛地跑了過來。
“嗯?”我鼻音一哼,緊了緊眼,挑眉看着死馬,“不是說我煩嗎?現在態度又這麼好,你變臉可真夠快的。”
“呵呵,那是誤會,誤會。”死馬諂笑着。
“這個誤會,還真是美麗呀,”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死馬,“兇啊,繼續對我兇啊,你不是很橫的嘛。”
“我……我錯了……”死馬埋頭,小聲地道歉。
“我以爲在船上,你們都聽清楚了我的話,結果,揹着我就變了,啊?”我看着死馬和屍冢墓,開始冷冷地訓話。
“沒有,我們沒有打架,對吧?”死馬用胳膊肘碰了碰屍冢墓,暗示着。
屍冢墓點着腦袋,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爲什麼打架?”
“不是打架,我們只是搶牀位。”死馬繼續解釋着。
“爲什麼搶?”
“我可不會和他睡一張牀。”屍冢墓冷眼看着死馬。
“我也不會和你睡一張牀。”死馬氣焰囂張地看着屍冢墓。
“這兩副身體,生前感情一定很好。”我賊呵呵地笑着,偷偷衝賈
斯丁使着眼色,賈斯丁會意一笑。
“纔不是那樣!”死馬和屍冢墓齊聲否定。
“看看,他們這麼有默契,”我用胳臂肘碰了碰賈斯丁,隨後調過目光,看着死馬和屍冢墓,“你們要是感情不好的話,就不會睡在一起了。”我繼續強調着。
“房間牀少,所以睡一起。”死馬嘴硬地反駁着我。
“哦嗬嗬,”我很歐巴桑地捂着小嘴,“你們太小看我了,我的‘陽間歷史課’可是A+,對這裡太熟悉了,畢竟,這裡曾經爲冥界輸送了太多的靈,所以,我比你們更瞭解這裡,哼哼。”我得瑟地張了張鼻孔。
我左手叉腰,右手食指向上,直指屋頂,“奧斯維辛一號:最初的集中營,作爲整個奧斯維辛地區集中營的管理中心。在這裡殺害了大約70,000名波蘭知識分子、抵抗組織成員、‘反社會分子’、同性戀者和蘇聯戰俘。爲德軍服務的軍用經濟企業都位於此。”
說完,我斜眼輕蔑地看了看眼角抽搐的死馬和屍冢墓,賈斯丁歪着嘴角,一臉壞笑。
“你們,肯定不是知識分子,歲數太小,資歷不夠,也肯定不是抵抗組織成員、‘反社會分子’或蘇聯戰俘,原因同上,所以,你們只能是……同性戀!哇哈哈哈……”我毫無形象地笑了起來,我太聰明瞭,這麼難的推理都能被我推出來,果然有材。
賈斯丁也雙手抱胸,一副看戲的表情掛在臉上,神色戲謔的看着眼前面紅耳赤的兩人。
月爺爺,你真是太有體恤我了,知道我最近工作有點鬱悶,所以找了點重口味的調劑品給我,這麼有水準的‘魂穿’,你都可以弄出來,愛死你了!BL啊,真實版的BL啊,我流着口水,看着死馬和屍冢墓,不知道這麼香豔的一幕,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演給我和賈斯丁看看。頭排!我一定要坐頭排,近距離觀看,呃,欣賞。
……
倫納-莫諾維茨,奧斯維辛三號。
回程的路上,是屍冢墓揹着我的,大家都貼着“隱身符”,所以,在這片營地裡,可謂是來去自如,就像是在自己家逛花園一樣。
一到營房,大家就準備選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畢竟明天等着我們的是什麼,誰都無法預測。
我盤腿坐在地上,賊呵呵地看着死馬和屍冢墓,不時地吸着嘴角的口水,心急呀,興奮呀,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開始。
衆人劃好各自的地盤後,躺在了地上,我偷偷地朝死馬和屍冢墓的方向匍匐前進。
“寵兒?”屍冢墓側過腦袋,奇怪地看着我,“你……”
呃,我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快就被發現了,真是的,“沒什麼,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好了,我,就一路人甲,隨便看看,隨便看看,你們繼續醞釀氣氛。”我打着哈哈,諂笑着。
“你想看什麼?”屍冢墓側過身子,彎着手臂,枕着腦袋,好笑地看着我。
“呃……”我不好意思起來,扭扭捏捏地搓了搓手,“你們平時怎麼做的,就還是怎麼做吧,不必爲了我而特別演出,一切還是按照本色的來吧。”我很體
貼地說道。
“你的這個小腦袋都在想什麼?”屍冢墓彎着嘴角,好笑又好氣地用拳頭頂了頂我的腦袋。
“沒想什麼,我就是想看看而已,沒準兒,還能幫你們參謀參謀,對吧,賈斯丁?”我伸長了手臂,拽了一把不遠處的賈斯丁,把他朝我身邊拉了拉,示意我們是一夥的,替自己壯着膽。
“我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終於弄懂我在說什麼的死馬湊了個腦袋過來,咬牙切齒地看着我們。
“我纔不信!”我振振有辭地回答,“呃,那個,你們要是不好意思的話,可以在關鍵部位蓋條牀單,我就當是馬賽克好了。”我討價還價着,做着最後的讓步。
“可是,”屍冢墓聳了聳肩,“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不好那一口。”說完,用頗有歉意的眼神看着我,好象真的很對不起我似的。
“……”我一臉懷疑地看着他。
“寶貝,”賈斯丁勾着我的脖子,把我朝他懷裡一拉,笑着指着死馬和屍冢墓,說道,“不錯,他們現在的這副身體的確是你朝思暮想的BL,沒準兒,他倆還真的有一腿呢。可是,你別忘記了,我們可是‘魂穿’,他們身體裡面的東西可是‘屍冢墓’和‘司馬睿’,這骨子裡的東西,可是改變不了的。”
經賈斯丁這麼一點撥,我垂下了腦袋,好吧,是我太沖動,把這最重要的東西給忘記了,這幾副身體的主人早就已經不在了,現在,我們還是我們,只是外貌發生了變化而已,其他的,還是我們自己的。
默默地走到牆角蹲下,努力地畫着圈圈,我突然淚流滿面起來,肩膀小小地上下抽動着,大滴大滴地眼淚像下雨似的“唰、唰”地往下落着。月爺爺,寵兒對不起你呀,你特意給你的寵寶貝弄了個這麼噴血的香豔鏡頭,寵寶貝卻沒有眼福,看不到,我辜負了你的一片好心呀!寵兒不孝啊,不孝!
看着我期期艾艾的表情,三個男生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賈斯丁走到角落,蹲下,寵溺地問道,“寶貝,你真的很想看。”
“嗯。”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點了點頭,“你知道的,那是我期待了幾百年的場景,本以爲我今天可以看到。”聲音嗚咽,很委屈的樣子,我使勁吸了吸正往下流着的鼻涕,把它們全吸回了鼻孔裡。
“那我們回去了,我帶你去看。”
“真的?”我戲謔地看着賈斯丁,不可以騙小孩子哦,騙小孩你會做噩夢。
“當然是真的,我們一起去。”屍冢墓和死馬也走了過來。
“沒騙我?”我瞪大了眼睛,懷疑地看着眼前皆是一臉溫柔的三個男生,有這麼好的事?
“沒騙你。”死馬信誓旦旦地保證着。
“拉鉤,騙神的是小狗。”我嘟着小嘴,伸出了右手的小指。
“拉鉤。”三個男生很有默契地齊聲回答着,齊刷刷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四個小手指,緊緊地勾在了一起。
哇哈哈哈,我現在又充滿幹勁,又活力四射了,“暴怒”,你快點出來,老孃把你收拾了,要回去看真人版的BL!吼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