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毒未清倒換成煙兒痛的捲縮在牀上,這幾天,她一直痛痛痛!仿若一百多年前吞食小藍珠的感覺,只是這痛似乎沒完沒了。朵兒姐姐已經爲她出去採藥,在月圓之前也能降些毒性,減點痛苦!
身上的綾羅綢緞早被她汗水浸溼,黏在身上又癢又難受,而且還不能動用法力將它烘乾。煙兒乾脆恢復本身,等着朵兒姐回來。
“煙兒妹妹,在嗎?”景御看她這幾日臉色不是甚好,也頗爲擔心。他哪知道雪煙是爲救他而使自己中毒。
別,別進來。煙兒心中默唸,萬一給景御哥哥看見本身還不嚇壞了!
“不在嗎?那我進來了…”身子這麼弱還出去,在她房間等她好了。
一聽他自言自語似要進來,煙兒忍着疼痛從窗內游出。好渴!雪煙記得朵兒把水放在院子裡的水缸裡,而這水缸的位置恰巧在自己房間的對面,爲了不嚇着景御哥,她決定游到小河那喝水,離着小屋越來越遠,疼痛已經迷暈了雪煙的感知,就連危險離着自己越來越近都不知曉。
“爹爹捉到毒蛇了,木兒你有救,有救了!”李葉捉住眼前這條胳膊粗的飯匙倩蛇,不禁悲從喜來。我兒的腿終於有救了!而雪煙在他手中是徹底失掉了直覺,剛纔突然騰空的那陣眩暈,已經止了她的痛,她的渴。
“夢大夫,您看這毒蛇成嗎?足可以給我兒治病了嗎?”李葉已經迫不及待的拎了這毒蛇,揹着兒子來夢谷求救。兩日前也曾揹着兒子來過,只是他不成文的規矩必須遵守,即使舍了自己這條命也得抓到毒物,李木是李葉三十好幾得來的一根獨苗,誰知四歲那年高燒之後腿就不能行走,他揹着兒子四處尋訪名醫,好容易來到這天雪國,聽聞夢玄的醫術無人媲美,只是找到這夢谷後才知道,要想治病必須拿一毒物交換,隨便毒蛇,毒蠍都可,診金可以不收,這毒物必須得有。難爲他一村夫,冒着生命危險去捕蛇,找蠍子。好在天可憐見,讓他碰到這毒蛇,不費勁就捉了來。
夢炫看了看他拎的蛇,真的很不錯,是南國的飯匙倩蛇,毒汁是上好的鎮痛良藥。在天雪國這種蛇很少見,難得的是此蛇粗如胳膊,已經成年,毒性也在頂峰期,這要被它輕輕咬一口,怕是神仙都救不了。
夢炫從李葉手中捏來這毒蛇,輕輕放入竹欄內“你在哪捕的這蛇。”
看見夢大夫對這蛇似有興趣,李葉咧嘴一笑“在河邊抓的它。”
“那河可有蓮花?”
“這個倒沒注意,這很關鍵嗎?要不要我再回去看一遍?”李葉緊張的盯着夢炫,就怕他不醫自己的兒子。
夢炫搖搖手“不必了!把你兒放這座椅上,就回吧,我治病不喜歡有人打擾,明天再來接他。”夢炫一門心思的看着那蛇,它通身發出淡藍色,蛇體似有蓮花之香。這也是爲什麼問那李葉在什麼地方抓的它,想必是它從河中游來,才帶了那蓮花清香。
“我不要爹爹走!”木兒坐到椅子後愣是抓住他父親袖子不鬆開。說到底,小孩子還是怕自己的親人拋棄自己,只是他還不懂父母寧舍自己都不捨孩子的心。
看見夢炫不耐的眼神,李葉就怕他毒蛇都不要了再反悔,他輕輕安撫一下兒子“木兒,你乖乖聽話,爹爹明早就來接你,給你帶兩串冰糖葫蘆好不好?”
木兒舔舔舌頭,這一年多以來,父親一直逼他喝又苦又澀的中藥,他都快忘記糖葫蘆的味道了“爹爹說話算話!”
“嗯,爹爹和木兒拉勾”李葉鄭重其事的和兒子的小手拉勾勾,真的好希望明天兒子就能活蹦亂跳的在圍在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