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妹妹,你認識我?”如玉石敲擊的聲音,卻聽得王園汗毛一根一根炸起來……
“不……不認識……不不……晚輩只是久仰前輩大名……”王園按捺住逃跑的舉動,警告自己這是個修爲比自己高出最少兩個小境界的變態,逃跑只會死翹翹。
“唔……大名麼,什麼大名?”精緻的臉猛然靠近,於此同時還有葉傾城刻意鎖定她的威壓。
王園驚出一身冷汗:‘怎麼辦?怎麼辦?這麼可怕的人怎麼會對我感興趣?是……是要將我做成標本?!’
修士來來往往,經過時都好奇的看了葉傾城和王園一眼。
他們都知道葉傾城是人妖,平時是看都不願意看這位變態一眼的,就唯恐一不小心招惹到了這位黴星,沾了黴運!只是這下子,葉傾城居然勾搭起女修來了,讓他們都很好奇,這位面貌普通的女修有什麼特別的,竟讓葉傾城如此特別對待。
葉傾城見來往的修士頻頻注目,心生不快,放出威壓喝退一幫多事之人,再回頭瞧着被問啞了的王園柔和開口:“妹妹好生眼生,可是初次來到定南城?”
她訥訥地點了點頭,忽然想起化神道君在此界輕易不能動手,恐引來天罰,獵坤道君罩的葉傾城再囂張,應該也不至於爲了收集一個標本而得罪裴大家族!
想到這些,王園冷靜了些許,深吸一口氣正欲表明自己的身份,卻嗅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御青?’她識海中分辨是誰,同時又疑惑,難道御青還沒放下對她的懷疑?
嘖!麻煩!嗅覺範圍有限,該不會御青一直跟蹤着吧?
感知到御青接近了一定範圍之後停下,王園在葉傾城的威壓下,略僵硬的說出剛剛被嚥下的話語:“回前輩的話,晚輩裴書遙來定南城,是因與發小相約在此!”
“哦?是來遊玩麼?定南城可是個好城鎮!你們可真會挑選!”語調怪異,侵略意味十足。
王園覺得葉傾城的話可不是在讚揚,如果說之前他對她只是帶有明顯目的的話,現在,就是化爲實質的殺意了!
她有些惶恐:‘在這裡,葉傾城應該不會動手吧?’
就在王園嗅覺到了御青移動位置,估計着是御青打算出手相助,她的心也因此提到了嗓門口,自問着是否真要打起來的時候,葉傾城卻將他的威壓收了起來。
‘哼’的一聲神識傳音,有如幻聽,面前的美人笑容可掬,不見一絲一毫的敵意,就好像傳音冷哼的人不是他。
“那書遙慢慢遊玩吧,傾城我有事先行一步了!”葉傾城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御青的方位,方纔步履婀娜的離開。
王園鬆了一口氣,看向現身的御青。
只見他一身白衣勁裝,丰神俊朗,身後揹着的還是七年前去仙羽門時攜帶的那把,低調和又有着懾人氣息的青木劍。
他右手手彎道肩後握着劍柄,目光陰狠的看向葉傾城離開的方向,直至葉傾城徹底離開視線,他方纔轉過頭驕傲地問王園:“那個女人是誰?”
王園因御青剛剛明顯是幫助的舉措而有些手腳無措,心裡毛毛的,但還是扯出一抹略顯僵硬的微笑回答:“葉傾城!”
她看見御青的臉色變得更加可怖,她突然有點想笑,因爲御青剛剛問的是“那個女人”,說明御青也看走眼了,把葉傾城看成女人。
御青看着王園從剛剛有些拘謹的模樣突然變成現在的忍俊不禁,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她知道不知道葉傾城是誰啊?無緣無故接近一個女修,還是一個面貌在修仙界只是略在中等以上的女修,那不是心血來潮的想將她煉製成標本那是什麼啊?!’
“你不是和魏舞桑她們約好見面的嗎?”御青斜睨王園。
“是啊!都快有十年沒見了!”王園剛因御青出手相助而升起的感激化作水蒸氣飄散天外。
果然麼!
還是因爲仍懷疑着,所以要趁她和原身發小相聚時候抓把柄呃!
……
‘看來這下子又要緊張兮兮的演戲了,只希望他看在我和原身發小們十年未見的份上,對我的一些不足之處只是懷疑,而不是就此確定了我不是裴書遙!’王園一邊思索一邊給自己加油打氣。
“那爲何還在這亂晃?”他不耐地看了她一眼。
“離相約好的時間還有半日……”王園內心撇撇嘴,面上卻是乖巧無比。
“這是你拖拖拉拉的原因?”御青說這話的時候頭撇到一邊邁步離開,沒幾步身影又頓住,表情糾結的對她說:“還磨磨蹭蹭的幹嘛?帶路啊!”
王園微張了會兒脣,終究是沒有驚呼出聲來……被王園用着訝異的眼神看着的御青緩慢的閉了閉眼……
這是要光明正大的監視了麼?
她記得原身的發小因御青老是欺負原身所以都挺不待見他的,這會兒大家相聚,御青也跟着去那不是找不自在麼?
“這邊……”王園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
“走吧!”說着,御青已經帶頭跨出好幾步……
……
“哼,劍修!”
等王園和御青離開許久之後,忘塵樓上的碧衣美人冷哼。
‘不就區區裴家,我要個標本又有何難,要不是那該死的劍修阻攔,要不是大庭廣衆之下不好動手,那個長相各方面都剛剛好極普通的標本早就到手了……’美人陰沉着臉,手握着的玉杯寸寸龜裂。
此時,掛在他腰間的灰色木牌亮起來,他打開一聽,赫然是極關照他的獵坤道君:“城兒,莫要惹事生非!”
“是!師尊!”葉傾城恭正的應下,關閉木牌之後,他緩慢的回頭,對着存在感極其弱的黑衣金丹修士笑的溫柔無比……
‘黑衣衛,特麼的老子的好事又被你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