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金刀門左門使的令牌!”徐向天大聲說道:“怪不得張顯這個小人會背叛我,原來有金刀門這座靠山!”
“張顯真實身份是金刀門五門使之首——上門使。”徐瑤憂怨地說道。
“竟然是他!傳言這個上門使在五年前突然之間失蹤了。四年前,張顯投靠了我,我便把他當作下人,而後他的表現十分出色,在兩年前取得我的信任,當上了徐府的管家。半年前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背叛我,但是現在明白了,原來是處心積慮的計劃,竟然改變了自己的容貌混入我北沙堡!”
徐向天目光閃爍,又是開懷地笑着,說道:“哈哈哈……此人乃絕世奸雄!我怕金刀門的金正雄也不能招架得住!卻是等他們窩裡鬥,讓我們好坐擁漁人之利!”
就在徐向天這下歡喜之後,突然之間臉色一變,竟然鐵青了起來。
“父親!”徐瑤慌忙在徐向天的背部搓動。
在各人的緊張表情之下,徐向天猛地噴出了幾口黑色的鮮血,好不容易纔讓臉色恢復紅潤。
“咳咳!”徐向天咳嗽着說道:“瑤兒,爲父沒事,只是剛纔動用體內沒完全調和的內勁時候落下了隱患,剛纔調理了一下,暫且度過了生死關。只是以後半年內再也不能使用內勁對敵了。”
“那就不要使用了,我們暫且隱姓埋名,等身體恢復之日再圖恢復北沙堡的名譽!”徐瑤說道。
“嗯。”徐向天扶着徐瑤的秀髮,說道:“爲父不圖名利你是知道的,只想恢復自己的清白而已。”
徐瑤一聽,緊張地問道:“難道必須現在嗎?”
“張顯此人心機重重,卻不知道現在在打什麼鬼主意!若讓他奸計得逞,那天下怕是難逃厄運!”徐向天一臉正色地說道。
徐向天的話聽在佳佳的耳裡,那是一種振奮人心的話語。
“徐堡主!解救天下蒼生這等事情,匹夫有責!”佳佳說道:“我願助你一臂之力!”
我嘿嘿一笑,說道:“我沒有佳佳這樣的力量,我就打醬油吧?”
“打醬油?”徐向天問道。
“那是說他就在旁邊看着,什麼都不做。”佳佳補充道:“徐堡主,我們商量一下行動計劃吧!”
徐向天沒有搭理佳佳,而是看着我說道:“你竟然說要打醬油?你是我計劃的一大關鍵。”
“這……”我被徐向天關注着,突然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徐向天在我錯愕的時候用手點着我的額頭,說道:“你身上的毒就讓我來幫你解除掉吧!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卻是破局的最後一着棋!”
金在天的人馬被徐向天嚇瘋了,一路上根本就沒有停下歇息過,往西狂奔,直到看見北沙堡,才稍微歇息了一下。
“門使大人,前面就是北沙堡了!”金在天身邊的部下欣喜地說道。
金在天摸着依然感覺到辣辣刺痛的臉,應道:“嗯。”這個時候的他還在後悔着沒有在逃走之前把我和佳佳殺掉。
不知道爲什麼,他一路上隱隱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今早上張顯頒佈命令的時候,看着他的樣子有些奇怪,但是因爲命令緊急,所以沒有多想。但是現在,看到了北沙堡之後,他好像想到了些什麼。
越是靠近北沙堡,他就越感覺到危險越來越靠近自己。
他終於還是帶着衆人來到了北沙堡城下,倒塌的城牆附近。
北沙堡在金在天的觀察下發覺,真的和之前有不一樣的地方,顯得格外的冷冷清清,只有稀疏的幾人在北沙堡的大門上放把守。
“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金在天問身旁的部下。
部下笑着說道:“這裡已經是我們的地盤了,有什麼好怕的?”
“門使大人快逃!”
突然,倒塌的城牆廢墟當中衝出了幾個人,那些人慌張地朝着金在天擺着手,明顯是讓金在天快些逃走。
呼呼呼!
猛地,城牆廢墟里竟然密密麻麻地鑽出了許多的弓箭手,把那幾人迅速射殺掉。而大門上放也出現了許多弓箭手,拿着弓箭向金在天和他的部下射過來。
“糟糕!是埋伏!”金在天看着這樣的架勢自己也差點呆愣住了,連忙勒馬後撤。
啪!
城門上一聲號響,金在天身後原本無人的小山丘之上竟然突然多出了許多人馬,把金在天和部下團團圍住。
“金克成!你造反了!”金在天還沒有說話,他的部下便朝着從背後出現的人馬開始叫嚷道。
被稱作金克成的是那從後突然出現的隊伍中爲首的中年男子,他冷冷地看着金在天,臉上是傲氣凜然的樣子。他說道:“金在天,你背叛金門主,想篡奪門主之位!此乃天理不容,還是快快自裁罷!”
金克成的話聽在金在天的耳朵裡,頓時,金在天哈哈大笑道:“我篡奪門主之位?這是天大的笑話!只怕篡奪門主之位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吧!”
金克成頓時臉色鐵青得很,喝道:“卻是在說什麼!快快把他砍殺掉!金門主自有重賞!”在金克成的一聲命令之後,周圍的騎兵卻猶豫着沒有行動。
“你們在幹什麼!想造反了是嗎!”金克成有些慌張地從衣服裡拿出了一塊金屬令牌,高喊道:“右門使金刀令在我手中,見令如見門主!如有違反命令者斬立決!”
周圍的騎兵看着金克成的樣子,雖然有些鄙夷,但是看在金刀令的份上,也只好按着金克成的命令去辦。
“駕!”各小隊頭目的馬鞭一揮,啪地一聲打在了馬的屁股上,頓時周圍的騎兵乘着萬馬奔騰之勢直衝向金在天的隊伍。
“金門使!得罪了!”金在天眼前的舊部在打了招呼之後,已經變成了敵人的他們紛紛拔出了刀,向金在天衝殺而來。
“你們相信那個金克成的話,成爲他的走狗!”金在天身旁的部下破口大罵道:“難道忘了門使大人平日如何厚待你們的嗎!難道你們的良心都被狗給吃了!”
“不要說了。”金在天閉上眼說道:“你們投降吧,你們在金刀門還有家室,投降的話最多就被逐出金刀門罷了,他日還有另圖發展的機會。”
“門使大人!”金在天身旁的一名部下帶着熱淚說道:“在下願誓死守護門使大人!”
“呵呵,這只是無用功罷了。他們要的只是我的人頭。這一切就由我一人擔當吧,其他的人根本沒有必要被我連累。”
“門使大人,我們告辭了。”周圍的數十人在金刀門內都有家室,在這個關鍵時候自然輪不到他們來決定自己的去留了。
“你們!”那名部下幹瞪着周圍剛剛還一起浴血奮戰的同伴,罵道:“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去吧。”金在天微笑地說道。
數十人下馬卸刀,雙手高舉地走向衝殺過來的人。
這一切都被金克成看在眼裡,他心中對金在天的嫉妒是越來越深了,嫉妒的是他的大度。現在他必須得讓金在天的希望給毀滅掉,要讓他臉上淡然的笑容消失!
“衆人聽令,門主有令,所有反叛之人不允許投降統統當場處決!違者,五馬分屍!”金克成喊道。
金克成的命令才頒佈下來,所有的人都感覺到錯愕,紛紛回頭看着他。
“都愣着幹嘛!照做!”
金在天沒有想到金克成心腸竟然如此歹毒,怒吼道:“金克成!你口中的門主究竟是何人!卻不是張顯這個小人吧!”
那些準備投降的人聽到金克成的命令,也暴怒起來。他們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橫豎都是死,便狠下心來撿起剛剛扔在地上的盔甲和大刀,騎上馬,要跟眼前舊日的同伴決一死戰。
“兄弟們,我們沒有退路了,和我一起衝!”金在天氣憤地高呼道。
視死如歸的數十人跟着金在天直衝向金克成的方向,看樣子是要向金克成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