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不知道。”佳佳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張量看到了佳佳的表情,心中有些刺痛,說道:“這香囊不是你的嗎?你竟然不知道?”
“徒兒真的不知道,香囊是別人所贈,之前一直放在衣服裡。剛剛突然感覺到香囊有些異常,發出熱量,便拿出來瞧瞧。”佳佳微微低頭,不敢直視自己的師傅。
張量聽着佳佳的話,看着手中的紙條,心中也是躊躇。
周圍有些人已經被張量這邊的事情所吸引住了,都看過來。
在他們看來,佳佳就像是一個犯錯了的孩子,而張量則是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父親。
“哈哈哈!”金正雄也看到了這裡的情況,便走過來,說道:“張長老和齊師侄怎麼了?莫非齊賢侄犯了什麼事?張長老,如果只是小錯的話就算了吧,如果是大錯的話,要不說出來讓大夥兒評評理?”
“不用大家費心,我們只是隨便說話而已。”張量僵直笑着站了起來,向金正雄抱拳說道。
“這又是什麼?”金正雄裝作剛剛纔發現到張量手上的紙條,問道。
“呵呵,只是小紙條而已,沒有什麼大礙的。”張量陪着笑,正要把紙條塞進自己的衣服裡。
卻沒有想到,金正雄在這個時候竟然粗暴地拿住了張量的手腕喊道:“這可就不對了,小紙條裡的內容已經吸引着我,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不如張長老給我們讀讀裡面的內容?”
張量此時功力全無,用力掙扎也不能掙脫金正雄的手,一時間氣得憋紅了臉,礙於金正雄此時的強勢,卻也不敢斥責。
佳佳看見金正雄大膽無禮,欺凌自己的師傅此時中毒無力,頓時大怒道:“金正雄!我們神山劍宗豈是你能夠隨便欺負的!”說着,他嗆地一聲,從腰間拔出了劍。
周圍神山劍宗的人一聽到佳佳的喊聲,也一併拔出了劍,看樣子,他們是要和金正雄打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金正雄斜眼看着神山劍宗的掌門、長老還有他們的徒弟,頓時大笑說道:“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但我懷疑紙條內有關乎武林的重要消息。不客氣的說,我認爲這就是齊毅和朝廷交往的證據!我看,這是不能不公佈出來的了!”
“哼!屁話!”佳佳不屑地喊道。
“哼!只要一瞧究竟就知道是真是假!”
張量迫於無奈,也只好說道:“好罷!就讓我來讀出裡面的內容!”
“哼!”金正雄放開了手發下狠話說道:“諒你們神山劍宗當着武林衆人面前也不敢私自銷燬證據!”
張量看了看佳佳,痛心說道:“福禍自有天命!”說着,他打開了紙條,細細地看着裡面的內容。
“什麼!”張量震驚地看着裡面的內容,說道:“這是真的嗎?”
“裡面寫着什麼!快快說!”金正雄喊着,迫不及待之下,他搶過了張量手中的紙條,盯着裡面的內容,一字一句地說道:“解藥在徐府煉丹房下的密室,紅色櫃子,第六行地六個抽屜裡!”
一時間,周圍的衆人一時譁然,誰也沒有想過紙條所寫的內容是這個。所有的人都以爲,那是佳佳私通朝廷的罪證,卻沒有想到是這個驚喜。
隨後,解藥果然是在煉丹房的密室,很快便被衆人找到並分食吞嚥,一下子,衆人身上的毒盡解。
這一切看在金正雄眼裡卻是一場吃虧的買賣,在他面前的武林好漢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好掌控了。
他內心裡不由惱火地想到:真想像徐向天那樣把他們個個都抓起來關在牢籠裡。
他看到了被人不停稱讚道謝的佳佳,心中更是咬牙切齒。
這是一個白天,佳佳無所事事便走出了住處,在北沙堡內閒逛。
自從昨天的事情後,大家看他的眼神又是變了變,由懷疑變成了敬重。對此,佳佳表面上淡淡地笑,欣然接受別人的賞識。其實,內心自己知道,他對這些人都是不屑的。對所謂的名聲,更是不屑。
佳佳此時內心唯一掛心的是我和徐瑤的安危。我被關進大牢裡足有五天了,徐瑤則是六天。曾經幾次他想進去看看我,都被守衛以沒有門主手令爲由打發走了。
所以,他一直盼望着胸前最後一個香囊會快些出現反應,但是幾天來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好幾次佳佳拿在手上想拆開錦囊,但是一想到老頭兒的那句告誡的話,又頹然地放下錦囊。
在房間被自己內心的焦急惹煩了,便出來走走。
北沙堡雖然經歷了一次戰事,繁榮景象依然不減之前,在鬧市當中走,喧嚷的環境更是使他感到煩躁。
佳佳內心熬不過去,撓了撓頭,閉着眼,對着前面喊道:“煩煩煩。”
“算命!五銅錢一次!”忽然,有個人擋住了佳佳前面的去路。
那人拿着一支吊着布條幅的長棍,用着布條故意遮住自己的臉。
佳佳知覺自己被人擋住去路的時候眉頭微皺,準備繞道而行,卻沒有想到的是,他往右邊移,那個算命的也和他一同往他的右邊移動,反之亦然。
“嘿,我說,你想幹嘛!”
“施主似有心煩事,何不讓貧道占卜一卦?”
佳佳向來就不相信這些迷信的事情,又喊道:“給我滾!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嘿嘿嘿。”遮擋臉的條幅被拿開,算命人的臉顯現出來了,原來是一個奇怪的老人。說他奇怪,那是因爲他和其他的人不一樣,臉上竟然帶着這個時代所沒有的墨鏡。
“墨鏡?”佳佳疑惑地看着那對墨鏡,心中想到,這個世界什麼時候有墨鏡出現了?
“洋貨。”老人說道。
佳佳終於在多瞧幾眼後,發現了眼前的這個人正是那日給他錦囊的老人,大喜說道:“怎麼是你?”
“你的錦囊。”老人指了指佳佳的胸口。
佳佳果然感覺到了錦囊在發熱,頓時想起了昨天晚上金正雄的窘樣,就在金正雄讀出紙條的內容後,那張紙條竟然當着他的面燃燒了起來,嚇得金正雄口中大喊“妖怪”。
想到這,佳佳忙把錦囊拿了出來,問道:“老爺爺,可有什麼辦法能把他們都救出來?”
“你看看便知道了。”老人說道。
佳佳打開錦囊,爲了避免會被燒傷,便把錦囊隨手丟掉,打開紙條,裡面寫着:金刀。
“這……”佳佳一臉疑惑地看着老人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老人從衣袖拿出了,一個信封,說道:“這是我好不容易纔偷回來的信,裡面有張顯寫給金正雄有關北沙堡的情報,而且還有張顯的蓋印,這可是鐵證。”
“好極!”佳佳大喜,正要接過那信封,但老人卻把那封信收回到衣袖中。
老人淡淡地看着佳佳,說道:“難道你認爲我會白白把這證據交給你?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好人。”
“那你想怎麼樣,就明說了吧。”
“當然是等價交換了,我用你想要的東西和你交換我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的東西,金刀?”佳佳看着手中越來越發燙的紙條,把它扔到地上。
這紙條在觸碰到地面的時候便燃燒成了一團火。
他繼續說道:“你是想要金刀門的至寶——烈血金刀?”
“不錯。”
“這!你是在開玩笑吧!這是個不可能的事。”
“嗯,的確很難。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去幹了,相比偷一封信,這把金刀可是難上不止一個檔次。我就等你好消息了。”老人說着,微笑着轉身離開。
“慢!”佳佳喊話的時候,眼前哪裡還有老人的身影。
他走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偷烈血金刀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對此,佳佳是知道的。但是爲了我和徐瑤,他還是決定去做。他的計劃是,先一探究竟。
當晚,月黑風高夜。
佳佳乘着夜色偷偷潛入了金正雄的房間。
此時房間是漆黑的一片,應該沒有人在裡面。點着火信,佳佳在金正雄的房間裡搜索了一番,但是卻沒有金刀的影子。佳佳想起了,從看到金正雄開始就沒有看到過他的金刀。
或許在別的地方,佳佳想到。
他正要離開,卻沒有想到有人進入房門,慌忙躲避,飛身悄悄地鑽進了牀下。
這個變故,讓佳佳滿頭冷汗。
金正雄腳步輕浮地走了進來,到桌子旁,往桌上狠狠一拍,哐噹一聲,桌子差點被他拍碎。“哼,真氣死我也!”他的語氣告訴佳佳,他喝了不少的酒。
“嘿嘿,門主可別生氣嘛!”金正雄旁有另外一個人,有着一把變調的聲線,讓牀底下的佳佳爲之一振。那不是女人的聲音,而是一個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