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遊子歸家 (上)

不知道如何開口,就是呆呆的看着王爺爺細細打量着我,當聽到王爺爺的那一句話以後,我感激的笑了一下!

記得小時候,偷王爺爺的煙抽,總被他老人家打屁股。當時王爺爺還問我,爲什麼要偷着抽菸。我回答的是王爺爺的煙好抽!這樣一個愛好,我一直保存到今天,雖然已經抽不到原來王爺爺的那種香菸,但我一直保留着抽菸的習慣,或許這就是一種寄託吧!

“王爺爺的旱菸最好抽,又辣又嗆!”我激動的柔聲說道!

聽到我這麼回答,王爺爺身體猛的一陣,他知道眼前的我,就是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臣小子,別人肯定不會那麼回答的!

“你,你真的是臣小子?”王爺爺的聲音有點顫抖,顫抖的同時又有一些哽咽!

“是啊,王爺爺,他就是我的老公,你的臣小子,哈哈!”柔兒在旁邊笑着對王爺爺說道!

“好,好,好!”王爺爺拍着搭在自己手腕上柔兒的小手,嘴裡不斷的重複着,隨後顫抖的擡起雙手!

他在撫摸我,乾燥粗早的雙手接觸我臉龐的那一剎那,我立馬握住了那雙手,這雙手的意義非常重大!它曾經把我從車禍現場救了出來,它曾經狠狠的打在我屁股上,它曾經爲我辛苦勞作過!今天它又再次撐起了主人的生活!

“王爺爺,我就是您的臣小子啊!”我的聲音開始哽咽,握着那雙手,我知道此刻已經完全釋放,在自己長輩面前完全釋放!

“好,好,好!”王爺爺由於太激動,一時不知道怎麼說,除了說好這個字,其他的再也無法用語言形容!眼睛裡面泛起了淚花,王爺爺抽出雙手,揹着我,偷偷的擦拭着那不知是如何感情的眼淚!

老人的眼淚是罕見的,他們經歷了世間的滄桑,他們經歷了歲月的洗禮,淚水在他們臉上已經不多出現,除非動了真正的感情!

“好,好,好,今天我也不賣糖葫蘆了,咱們回家,回家!”王爺爺擦完眼淚,顯得非常高興,扛起扎滿糖葫蘆的屯子拉着我就要走!

“老爺爺,我來抗吧!”小火見到我們親人相聚,說着就要回家,現在所有的人裡面,他的輩分最免,怎麼可能會不做點什麼呢?

“這個小夥子是?”王爺爺看着接過草屯子的小火問道!

“我啊?呵呵,我是您那臣小子的徒弟,嘿嘿!”小火扛起糖葫蘆草屯子高興的說道!

糖葫蘆他們一定吃過,不過自己可從來沒有扛過這樣的糖葫蘆屯子,不知道是出於興奮,還是什麼,小火竟然說道:“老爺爺,這,這個糖葫蘆,我,我能不能吃一串啊?”

“好,好,大家吃吧,大家吃吧!”王爺爺在我和柔兒的攙扶下,回頭對小火他們說道!

王爺爺也明白,我這次回家帶了很多的人,既然他們要吃,王爺爺當然高興了!

糖葫蘆好吃,現在除了賴小虎因爲去辦事情沒有吃到以外,其他的人都一人拿起了一串糖葫蘆,就連愛菲和素貞都一人一串相互比對着吃了起來!

回家的山路很是難走,粗略的算一下,足足有十幾裡地的山路,原本可以直接穿越的近山路,此刻已經被劃爲自然保護區,因此走這樣一段路程,平常年輕的人都會覺得非常累,更何況現在王爺爺這個年齡,這個身體了,再加上那糖葫蘆草屯子,真不知道這十幾裡的山路王爺爺是怎麼翻越過來的!

這一路的翻越,所有人當中除了王爺爺是個普通人以外,其他的人都有點底子,就連柔兒也有那麼一點,可是這一點的路程,柔兒也感覺到有點累!想起自己母親曾經爲了到B市看望自己,肯定也翻越了這樣的山路,想到這裡,柔兒的內心也說不出的難受!

村口越來越近,依稀可見村口忙碌的人們,這個就別了幾年的山村,變化不大!村頭的那個大柳樹依舊存在,兒時的我就是和林強柔兒他們爬着那顆大柳樹長大的。

這個村子四面環山,除了那座龐大的自然保護區,也就是我當初遇到孫悟空的地方,旁邊還有我們現在走的這條山路,雖然沒有那座山大,但也不小,想要翻越過去,也不是那麼容易!西面的那座大山,我有着很深的感情,不知道他們二老還好不好!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望着對面的那座大山,我幽幽的想到!剛剛懂事的時候,我就失去了雙親,雖然在印象裡面爸爸媽媽這個名字我沒有怎麼叫過,但是我知道,如果沒有他們,根本不會有我左臣的臨世,更不可能有我左臣如今風光的體面!

“王老頭,你怎麼回來了?今天沒有賣完啊!”剛到村口,一個和王爺爺差不多大的老人熱情的招呼道!

“是啊,今天家裡來了客人,不賣了!”王爺爺此刻非常高興,一路上我們聽着王爺爺跟我們說着村裡的這,村裡的那,我明白王爺爺是無法割捨這個地方!

“喲,這不是林家的丫頭嗎?幾年不見,變得好生漂亮啊!”那老人見到王爺爺的身邊有兩個年輕人攙扶着,細細得看了一下!我,他是沒有認出來,不過他認出來了柔兒!

柔兒被他這麼一誇,頓時地下了頭。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己漂亮啊,柔兒當然也不例外!

“旁邊的小夥子是誰啊?怎麼沒有見過呢?”那老人認出柔兒以後,又重新打量着我,本來以爲是林強,可是打量來打量去,怎麼看怎麼不像!

“老夥計,你猜這小子是誰?”王爺爺高興的對那老人調侃道!

“是誰啊?”那老人抽了一口手上的旱菸,從石墩子上走了下來,佝僂的走到我的跟前,圍着我仔細打量,一邊打量,一邊問道!

“哈哈,你個老東西,不認識吧,哈哈,他是我家柔兒的對象!”王爺爺先賣了一個關子,如果有心人一定能夠猜測出來!當年我和柔兒的事情,可是在整個村裡都曉得地。那是我臉皮比較厚,走哪裡都帶着柔兒,並且小媳婦長,小媳婦短的叫着,因此整個村裡的人都認爲柔兒將來一定嫁給我!

“哦?原來是林丫頭的對象啊!不對啊,林丫頭的對象不是那個混小子嗎?怎麼變成我不認識的人呢?”老人做出了一副吃驚的樣子,他嘴裡的混小子就是我,看來,當年偷他家瓜的事情,他還‘記恨’在心呢!

“田爺爺,你亂說什麼啊!”柔兒一陣害羞,整個臉轉到了王爺爺的身邊!

“哈哈,你個老東西,猜不着拉到,不跟你說了,中午到我家喝酒去!”王爺爺大笑起來,一邊走一邊擺手對身後的田爺爺說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村,弄得整個村子裡面像以爲是誰家娶媳婦了呢,全部都出來看!就連剛纔那田爺爺也在我們走後納悶的自語着!

俊男靚女同時出現在這個村子,讓所有的人胡亂猜測着,認出林強他們的人,都以爲我們這些人是林強帶來的呢,時不時還可以聽到誇讚林強的言語!

“老大,我先回家一趟,等會再去王爺爺那!”林強見自己家要拐彎了,趕到我們前面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便對另一邊的柔兒說道:“柔兒,你也跟着回去吧,好久沒有見到林伯母了,等會再和他們一起到王爺爺家!”

柔兒顯得很是激動,她不曉得該如何回家,原本在鎮上召集着要回家的她,如今來到家門口,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去了!

“那,那好吧!”柔兒緊張的說道!

“我也去!我也要跟柔兒阿姨一起去!”一路上不停吃糖葫蘆的水兒聽到柔兒要離開一會,頓時跑到前面跟我說道!

“好好好,水兒也去!”柔兒笑了笑,摸着水兒的頭說道!現在柔兒和水兒的個頭已經差不多高,被摸着頭的水兒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適,反而非常高興!這一點我一直很納悶,爲什麼水兒和柔兒相處的那麼好呢?想起水兒一直和我作對,這讓我有點搞不明白!

錯開林強和柔兒他們,不久便看到了那久違了的房子,那是曾經生活過的房子,也是王爺爺和我相依爲命的家,旁邊就是我和父母住過的地方,牆頭上長出了很高的草,就連大門前的土地上也長滿了小草!中間的位置一道光禿禿的路線,看來是有人常常走過留下的!這可以說一條路,曾經有位偉大的人說過,世界上本沒有路,走得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不遠處那依稀的‘路’印證了這一點!

“老王頭,你家今天來客人了啊?”鄰居張大媽也在別人的看熱鬧當中從自家的院子裡走了出來,一路上好多人和王爺爺打招呼,這些人都是舊時的鄰居,雖然這十年有的人樣貌有了些許的改變,但依舊清晰的記得!

“是啊,今天有親戚來嘍,哈哈,今天別忘了都來我家吃飯啊!”每當遇到有招呼的人,王爺爺始終都是大笑着如此回覆!王爺爺是個很好客的人,年齡雖然大了點,但村裡的事情還是由他過問,因此王爺爺也是在村裡很受尊敬的一個老人!不光是因爲他曾經是個兵,主要的原因,是生活在一起的大家可以感受到這個老頭的熱情!

“咯~~吱!”院子的門被打開,裡面傳來家禽的叫聲,一條小狗哧溜的從正門前跑到了王爺爺的腿邊,一邊搖着尾巴,一邊蹭着王爺爺的小腿!

“呵呵,它叫小乖,是我頭幾個月養的,哎,人老了,身邊有個伴總是好的!”王爺爺一把抱起那隻小狗,一邊撫摸着,一邊悠悠的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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