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省是個好東西,思想決定行爲,而有時候思想未必能控制行爲,人是理性的動物,然而,別忘了,人也是情緒的動物,情緒與理性相伴相生,過於理性顯得冷酷,過於情緒則太顯孩子氣,兩者走極端總是不好的。
當少峰開着別人的寶馬車在學校溜達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說是溜達,簡直是顯擺好麼,他故意把車窗打開,又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開完會不過上午十點半,他想着自己一定要讓兄弟們看看。
他把車停到了宿舍樓下,來來往往的人都有意或裝作無意的看了這個車一眼,確實呀,磨砂灰,一般的學子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車,人們紛紛猜測這是哪家的富公子,少峰,想了想要不要下車,他看了看身上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衣服,跟這車比,完全不搭好麼,少峰看到這,也只能呵呵了,這樣下去怕是被人嘲笑的吧。
他打通了寢室楠哥的電話,
“楠哥,下來,我帶你出去溜達溜達。”他是這樣想的,此情此景,不讓兄弟們知道自己的風光,該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陳少峰,現在,在這個大學,開着一百多萬的豪車。
楠哥很快下來了,他注意到樓下停着一輛很酷的車,但打死他不會相信,車裡此刻坐着的是陳少峰。
“你在哪呢?”逸之問道。
“車裡面”少峰答道。
“不會吧”楠哥半信半疑走近車身,少峰適時的降下車窗,“進來坐坐吧”他說到,眼中是讓人說不透的神秘。
“峰哥,可以呀,幾天不見,你就開起豪車了?!,你該不是學校深藏不漏的富二代吧。”楠哥揶揄道。
“開玩笑,這車別人借我開的”在朋友面前,他倒說的很實誠,不像有些人,愛慕虛榮,也許是朋友之間大家都知根知底,所以說是自己的車除了陌生人,誰會信呢。
兩人一起開着車子到學校溜達了一圈,中午吃飯的時候,又一起去了食堂,少峰注意到,有一些男生女生在他們身後指指點點,這讓少峰和楠哥心情真是不要太爽。有些人喜歡就是喜歡,行爲上也會表現出來,而有些人心裡雖然喜歡,但並不會表現出來,不過眼睛是藏不住東西的。所以,如果要判斷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看他的眼睛。
用過午飯後,少峰和楠哥打算開車回宿舍,那種新鮮勁依然存在,他兩走向車,這個時候,楠哥用手碰了一下少峰,
“怎麼了”少峰說道。
“你看那邊”少峰沿着楠哥的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是她。”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走吧”少峰打開車門,他現在不想見到那個讓他曾經徹夜未眠的女生,可是她就在那裡,要從他身邊的馬路走回宿舍。“真的不見她麼?”心裡想着是不見,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隔着車玻璃看到了珊珊。依然是那麼模樣,大方得體,還是那個他喜歡的她。
這個時候,珊珊看到了楠哥,
她微笑的跟楠哥打了一個招呼,當他的眼神看到旁邊的車時,眼睛裡飄過常人眼中常有的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終了,
“你怎麼在這?”珊珊搶先問話了。她看了看車裡明顯還坐着另一個人的人影。
“哦,剛吃過飯,準備回去。你呢?”
“我從圖書館借了幾本書,不是要期末考試了嘛,準備好好複習。”珊珊回答。
“哦……那……再見了。”楠哥說道。他繞過車前,走到副駕駛的座位。在準備進車之前,他又問了一起,要不一起回去吧。
“這樣可以麼?”珊珊有點不好意思,沒事,是熟人。
少峰對楠哥很是無語了,自己明明不想見到這個人,偏偏還拉她一起上車,搞得自己是打招呼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只能是禮貌性的笑着,珊珊估計也是被嚇到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開着這種豪車的人居然是曾經要追自己的陳少峰,她笑容因爲見到這個熟人,有點僵住了,隨即她又笑着進來坐在後排座位上。
一行兩人無話,倒是楠哥和珊珊說了不少不痛不癢的話。
回到宿舍,少峰迴想了剛剛發生的那一幕,當珊珊問道你怎麼開上這麼好的車啦?少峰尷尬的笑了,他沒有回答。潛意識裡他希望珊珊看到這個樣子的他能讓他自己好受一些。畢竟他是開豪車的人,所以他不會告訴她這個車不是自己的,他更希望珊珊誤會這車就是他的~那樣的話,珊珊會不會後悔?
回到宿舍,少峰有些迷離,這樣真的好麼,我又何必呢,不是說好放下的嗎?那我幹嘛又不告訴她實情呢。少峰啊,少峰,你這是被虛榮給迷了呀。
我期待有一天,能夠站在最高的位置,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看着自己曾經發過的說說,想想自己也已經25歲了,回首四顧,仍然發現自己空無一物,前些日子看到網上流傳的一句話,最怕一生碌碌無爲,還安慰自己平凡可貴。自然少峰不會說什麼平凡可貴,只是現在,他也不知道路在何方?哪一條路才能引領自己走向那個成功的自己~也許每個人都會在某個時候這樣的問自己,追尋着答案卻不知答案在何方。
跟王炬一起吃早飯~
“炬哥,跟我一塊去趟天涯公司吧,據說他們公司很大,很6哦,可以去參觀參觀。你看咋樣?”
“可以呀,反正今天我也有空,就陪你一塊去吧”
兩人上了車,開始朝市中心開去,學校離市中心其實挺遠的,所以開車還得有一段時間,看着窗外的建築物的高度越來越高,少峰想起了幾年前填高考志願的時候,那個時候一心想着去外面的大世界看一看,於是拒絕了本省的高校錄取,獨自一人來到了這個大上海,魔都的魅力或許就在此,一代一代的人在這追尋着自己的夢想,一代一代人在着揮灑他們的青春,收穫他們的果實,而少峰,也是這千千萬萬的人當中的一員。
“峰哥,畢業後打算幹啥?”坐在一旁的炬哥說到,
“沒想好,也不知道能幹啥。”
“哼”炬哥輕輕的搖了搖頭,轉向去看窗外的風景去了。其實這中問題多問無意,問了也不一定就是自己的答案~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偶爾也會拿沿街看到的小姐姐評論一番,進入市區之後,車流就顯得多了起來,不管城市建多少高架或繞城高速,在普通百姓的心中始終都是一個堵字,車速不得不降了下來。
天涯投資公司位於證悅大廈27,28,29層,車開到地下室,突然有輛紅色保時捷跑車向他們開燈示意,一時讓他兩有點蒙圈,少峰坐在車裡面,沒有動。
這時從車內走出來了長相姣好的異性,
她向少峰走過來,突然發現這個車裡面的人不對,她輕叩車窗,
你們是誰,怎麼開着韓老闆的車,
哦哦,你別誤會,我們是來還車的,少峰心想,這個韓老闆應該就是韓旭東韓先生吧,
哦,這樣呀,她撥通了韓先生的電話,韓總,樓下有個小哥說來還你的車了,
你讓他們上來吧
哦,可以 娜娜掛了電話,對着這兩個小夥子,你們上去吧,韓總有約。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運行的,貌似進化論是 目前比較合理的解釋,那美洲發生的大屠殺事件又該怎麼定性,印第安人被屠殺殆盡,誰來給他們伸張正義,我們又該如何所作所爲呢,說到底就是一個信字的問題,你相信是真的那就是真的,衝突與對抗的存在,就是你所認爲是真的,別人不認爲是真的,對於**案件或者社會上的渣男騙炮事件,真是無言以對,這完全就是洗腦嘛,足以證明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也足以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那這樣是不是意味着強者就可以爲所欲爲呢,理論上這個答案是肯定的,強者真的可以爲所欲爲,少峰想起拿破崙說過的一些話,只有強大了,就再也沒有錯誤可言,而這個強大又怎麼說,個體畢竟始終都是脆弱的,所以就依賴於羣體。
如果這是真的,作爲個體的人來講,該如何指導自己的所作所爲,人爲慾望而生,清心寡慾者不知道在求什麼,可能僅僅是求生存?淡泊名利者大概是追求真理?而什麼是真理,上面想的那些是不是真理,在這樣的一個真理的指導下,每個人都應該成爲強者,或者說努力成爲強者,成爲強者就要融入羣體中,有時候又很矛盾,難道成爲強者的目的就是爲了屠殺主宰他人的命運嗎?這倒是挺搞笑的,成爲強者的目的是爲了能實現自由,包括行動自由和思想自由。無知是真的可怕。可怕這個詞貌似也說重了,有什麼災難是不能承受的呢,畢竟發生在某個民族的悲劇早爲人所知,最大的犧牲無非是女人的性或者是男人的生命而已,這在茫茫的歷史進程中,只會化作一朵朵即逝的浪花。想到自己如此的看淡這些東西,少峰有點吃驚了。那我該如何存在。
人類的存在到底有哪些需求倒是說不清了,從動物的角度上看,最最簡單的應該是生存和繁衍的需求,爲了生存是不是就要壓迫其他同類呢,不知道,可能那些競爭勝出者會有更好的基因吧,所以淘汰其他人,這本是萬物運行之規律吧。
扯了一大堆,少峰覺得扯了一大堆沒有任何用的東西,想從中得出一些結論來,又貌似沒得到,如果爲了自己的生存去做對其他同類不利的事情,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呢,不知道基因碰到這樣的問題會有怎樣的變異,總而言之,勝利即正義。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既然這樣,那就好好幹一場吧,活着幹,死了算。
你又如何看待道德,所以說這是長遠發展的考量嘛,不僅是你要活着,你所在的羣體也要活着,你合作的夥伴也要活着,所以呢,一方面你需要和夥伴合作,但有時你又需要陰他們一把,丟車保帥不就是經常這樣的嘛。所以人是自私的。只有滿足了自己的基本生活需要纔會想着滿足他人的需要,一旦自己的需求得不到滿足就寧可危害社會也要先滿足自己的需要。但慾望有時又不受理性控制,那種貪得無厭的人社會也不乏這樣的人。
在走向辦公室的路上,少峰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人類真是個複雜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