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艘大鐵船，在春江可以說也是巨無霸的船型了。
不過在岸邊停的時間太長也好久沒去打理都快荒廢了。
說老實話其實開船也挺掙錢，而且也沒什麼生命危險，就算出現意外也沒有車禍那麼迅猛。
完完全全有時間逃生。
不像是其他的大型交通工具。
比如飛機，一旦出事百分百涼透。
“這船好久不打理了這麼荒廢下去也挺可惜的，如果實在是不想做其他工作就去考個證，我把船就交給你，畢竟現在下家也難找。”
常軍抽了一口煙對着自己的兒子說道。
當年買這一艘船花了十三萬，現在賣出去七萬都沒有人接手，也就只能停在碼頭這裡。
但這東西停的時間越長越掉價。
還得用才行。
“考證好麻煩啊。”
父子倆已經上了船，常業抓了抓頭髮顯然有點煩。
其實他會開但是沒證，而且他又懶得去考。
“幹什麼事不麻煩？”
常軍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兒子，隨後打開船艙鑽了進去。
“其實技術好就行了嘛，非得考個證創收，我也是服了這些人。”
撿起一塊石頭常業直接對着水面甩了出去。
雖然站在船上但石頭扔出去仍是出現了三四個水圈，技術確實也了得。
“嘟嘟嘟——”
就在這一刻常業的手機響了起來，居然是個視頻電話。
“葉雯姐？怎麼了？”
進公司的時候這位葉雯姐對他比較照顧，熟悉業務也是她帶他熟悉的，所以雙方之前就加了微信。
常業倒是沒有想到葉雯居然給自己打來了視頻電話，頓時覺得有點奇怪。
“阿業，你到底有沒有聯繫老闆啊，我聽說就在剛剛幕後張老闆還打電話給人力總監梅姐問你的情況呢，伱真不要犟，小命的事一點都不能馬虎。”
葉雯剛剛聽說張老闆的助理江小涵還打電話詢問常業的下落，並且要他趕緊聯繫對方。
這不她也打電話問問看，畢竟常業也才20歲出頭，回頭因爲馬虎不重視丟了小命不值得。
“曲江梅確實打了電話給我，放心吧，晚上我會聯繫張靈天的，也不知道他一天天的在急什麼，至於嗎。”
常業沒好氣的嘟囔了幾句，似乎把別人的善意當成了惡意。
“咦！你在船上！！”
葉雯突然發現常業周圍這環境有點不太對勁，好像是在船上。
“是啊。”
常業點了點頭。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虎啊！張老闆不是叫你不要靠近船隻嗎，你還跑到船上？跟人家閻王爺對着幹？！”
葉雯拍了拍腦門，說真的她有點怒火攻心。
都叫對方不要去了，結果這個人還往船上跑。
張老闆和總監都打電話給他，他也不重視，就好像自己的命不是命一樣。
說真的如果不是自己遇到這種事而是別人跟她講的話，她甚至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在瞎扯了，畢竟實在是太降智太腦殘了。
人家張老闆的事蹟經常衝浪的年輕人應該都知道，而且網上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聽勸保平安。
居然還有人不當一回事。
要是別人對她說這事，她會覺得這不是典型的在將她這個聽衆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
然而事實證明確實是有這樣的人。
她真給氣到了，這麼虎這麼犟幹嘛！
“沒有！葉雯姐，這是我們家自己的船就停在岸邊是不會發生意外的，而且我這三天也不開船出去更不坐船，絕對不會給他機會的你放心，除非現在天上突然有一顆導彈砸下來，但這比我中彩票還離譜……哈哈。”
常業攤了攤手還切換了一下後攝像頭。
“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趕緊走吧，哪怕是自家的船。”
葉雯勸說了一句。
“等我幹完活就回去了，現在去船艙幫我爸搬搬磚，實在不想找工作以後就開船好了。”
常業說着自己的計劃。
“行吧，我就是來提醒你的，反正張老闆的話能聽就儘量聽也沒害處。”
看着走向船艙的常業，葉雯對着說道。
“哈哈，問題不大，那我就先掛了。”
常業已經走到了船艙，準備往裡邊去，但有點黑他就沒必要開視頻了。
“嗯，拜~”
葉雯點了點頭。
“爸——”
然而就在雙方關掉視頻的那一剎那，突然電話裡傳來了一道驚呼聲。
“？？？”
葉雯愣了一下。
“嘟——”
就當她還打算說什麼的時候，電話那頭已經掛了。
【常業】
「葉雯：怎麼了？？？」
「葉雯：發生什麼事了阿業？」
葉雯掛了電話之後立馬發微信詢問。
因爲對方掛掉了她沒辦法瞭解後續的情況。
船隻上。
“爸！你怎麼了！！”
然而常業看到自己的父親昏迷在船艙裡，哪裡還來得及看微信。
甚至連小梯子都不用直接給跳了下去。
突然他也覺得自己喉嚨好辣啊，而且氣味也很嗆鼻，很快他自己也癱軟在了自己老爹的旁邊。
當然意識也有，但身體就是不受控制。
迷離間，他猛然想到張靈天說的不要靠近船該不會不是被淹死而是因爲在船艙裡被悶死吧……
然而遲了。
時間過去了一會兒，葉雯有點擔心。
因爲打電話也不接。
頓時她給常業留的家裡聯繫人，也就是對方的母親打去了電話，隨後對方母親楊雪跑去河岸邊的碼頭。
“救命啊——”
船隻靜悄悄的。
然而當楊雪朝着船艙裡邊看去的時候，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
立馬大聲呼喊，緊接着就要衝進去先把人拖出來。
“別進去！！”
遠處另幾艘船的駕駛員聽到呼喊聲立馬飛奔跑了過來。
看到有人過來了楊雪就準備衝進船艙，其中一個大叔看到這一幕迅速加快速度飛奔衝來。
眼疾手快憋一口氣，立馬將已經下到船艙準備救人的楊雪給拽了上來。
“噗通——”
這才短短几個呼吸，楊雪發現自己已經站不穩了，整個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你瘋了嗎？這不是救人這是送命！！”
大叔對着怒吼道。
“趕緊先通風，然後你們帶手機的趕緊打120。”
又有人來了，他們還以爲是被卡住或者怎麼地，有些跑的太急連手機都沒拿。
而當打開船艙往裡邊瞅發現是暈倒在了裡邊，經驗豐富的人不敢進去。
期間也有小夥子過來，反正也不遠，覺得最多就兩分鐘可以扛一個人出來想進去救，但也被阻止了。
後邊醫生和消防員一起過來，也非常慶幸經驗豐富的人阻止了其他施救者進去救人。
否則有可能又得失去幾條生命，因爲這是非常標準的有限空間事故。
所謂的有限空間，主要有幾類，地下有限空間類，如地下管道、地下室、地下倉庫、地下工程、暗溝、隧道、涵洞、地坑、廢井、地窖、污水池、沼氣池、化糞池、下水道等。
密閉設備類，如船艙、貯罐、車載槽罐、反應塔、冷藏箱、壓力容器、管道、煙道等。
這一次出事的就是船艙。
在這種空間裡作業，非常容易發生中毒、缺氧窒息、燃爆等風險。
所以必須得先進行通風，至少四小時，然後進行空氣檢測，有專人監護，施救也不能盲目，否則就是一個接着一個。
……
一點五十。
“準備後事吧。”
消防人員救出來，醫院送進搶救室搶救。
最終宣告搶救失敗，常業、常軍父子因爲盲目大意無了。
楊雪哭成了淚人。
中午兩點。
葉雯上班時不時關注着微信，看看常業有沒有給自己發消息，很遺憾沒消息電話甚至還關機了。
她只能希望不要出現意外。
春江，平安白事鋪。
“老闆，這個常業聯繫你了沒有？要不要我們再聯繫一下曲總直接問她要對方的號碼？”
辦公室江小涵對着自己老闆詢問道。
她感覺老闆的業績有帶人和撈人。
所謂帶人就很好理解了，那就是把人帶去地府，增長業績。
而撈人的話就是那些原本不該死的人他撈一撈，估計這個也能增長業績。
就比如之前的譚小潔，被丈夫精心策劃了一起謀殺案。
要不是老闆撈對方的話估計早就涼了。
而今天這個常業也是。
自從老闆早上選擇了有緣人之後，他對對方的事情非常上心。
在鬥音發了私信給對方，對方不回覆，後來又打電話給了曲江梅要對方聯繫自己或者回復消息。
她不是有登錄公司賬號的權限。
江小涵甚至看到打完給曲江梅之後老闆還給對方發了一條消息。
「平安白事鋪：如果你不想打電話過來那看鬥音信息就好，不要靠近船隻也不要去封閉的船艙，會有危險，記得。」
這是老闆之前在打電話給曲江梅之後發的一條信息，但直到兩個小時之後的現在對方都還沒有回覆。
也不知道曲江梅曲總的信息傳達到了沒有。
所以她就過來問問自己老闆，要不要直接找對方要聯繫方式然後打電話跟常業說，從而完美完成撈人任務獲得業績加成。
畢竟都親自打電話了，還說得這麼明白不要去船艙，肯定不會有傻子對着幹吧？
“不用了。”
張靈天喝了一口保溫杯裡的水。
“哦？老闆的任務完成了？撈上岸了？”
江小涵雙眸一亮，難怪老闆這麼淡定。
“完了。”
張靈天喝完茶關上了保溫杯的蓋子，淡淡的說道。
“咦——，老闆……”
江小涵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笑吟吟的看着他。
“嗯？？？”
張靈天愣了一秒。
“這可不是我下套，是你自己說漏嘴承認了的。”
沒有想到老闆居然說溜了嘴。
主動承認自己有任務。
看來之前自己猜測的應該八九不離十。
老闆就是地府的閻王爺，估計現在是來人間歷練的，因此能力被封印了需要完成一些任務考覈。
而之前網上發的那一些可能就是老闆看到的出現意外的可能方向。
當然除了這個猜測還有一個猜測就是老闆是即將繼承閻王之力的人，這些也是考覈，完成之後就能繼承等等。
反正不管怎麼樣，老闆是閻王在完成任務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我是說這人完了，沒必要撈了，你又想到哪裡去了。”
張靈天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漏嘴。
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自己壓根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任務好吧。
現在頂多算是能看到別人的危險值，然後自行選擇是否說出來幫助對方。
或許有些人表示尊重他人命運，隨對方怎麼着吧！
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
特別是有些人還偏偏不聽的時候他真的想懶得勸了，愛咋滴就咋滴吧。
結果這人涼了。
到下一個人。
他終究是有些不忍心。
或許是因爲本身就做殯葬行業的，敬畏生命的同時也見太多的生離死別。
在很多的情況下人不是一個單獨的個體，有父母、孩子、妻子、親戚朋友等等。
突然地離家會給家庭帶來沉重的打擊。
所以他還是本着能救一個算一個的原則。
雖說有些人不聽他比較無奈，但想了想之前不聽的已經涼了這一次掃描的是另一個人勸的也是另一個人，屬於一個新的開始。
萬一別人聽了，自己挽救了一個人一個家庭呢？
當然救人也能得到系統的獎勵。
那比關注精準用戶來的快得多。
只可惜原本他以爲這個常業會聽，畢竟小夥子應該挺有靈性的不至於古板一根筋，結果自己上午才說對方中午就出事。
有些人啊，確實是撈不動。
對於這位常業他只能說，確實得尊重對方命運放下助人情節。
“死了？”
江小涵怔愣了一下。
“嗯嗯，我剛剛……”
“別別別，老闆你不用解釋，你肯定要說你剛剛通過網上檢索知道了這個消息或者某個信息渠道，其實我不是甜甜我不會亂說的，而且你的任務要求第一要義肯定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對吧，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老闆我先去給你泡茶！！”
張靈天還沒說完，小助理立馬腦補了一段。
“……，唉。”
張靈天嘆息一聲。
小助理雖然沒徹底被帶歪，但是這腦補的能力也屬實離譜。
不過好在對方的嘴比較嚴實。
說起來之前在網上看到一些信息，說什麼那位沒有鬥音賬號平時發言後又註銷，僅在天涯、圍脖出沒得預言家是小孟婆，只能說謠言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算了，先領取系統的獎勵吧。
【叮！關注用戶ID常業因進入封閉船艙發生有限空間事故已死亡。】
這是剛剛腦海中傳來的一條提示。
【是否承接葬禮？】
張靈天點開之後系統彈出一條提示，熟悉詢問的是否承接常業的葬禮。
【宿主已承接葬禮，聯繫人已發放，在完成葬禮之後宿主將獲得系統獎勵。】
作爲曾經的員工張靈天還是想承接葬禮，所以就點擊了接受。
至於對方家裡人願不願意讓他接，那隻能說等聯繫之後再說了。
反正總得爭取一下不是。
【提示：精準關注人數已經到達20人，系統獎勵發生，請宿主領取。】
點擊完了葬禮之後張靈天的面前再度多出了一條提示。
【精準人數：20/20。】
精準人數處閃爍着光芒。
他原本想救人的，結果沒有想到居然先達到了精準人數。
【叮！恭喜宿主獲得現實世界掃描距離翻倍卡*1、二選一覺醒一項預測能力機會。】
就在這一刻張靈天面前浮現了一張紫色的卡片，底部有金色的炫光託着。
“使用。”
張靈天直接使用了現實世界掃描距離翻倍卡。
【叮！現實世界掃描距離翻倍卡使用成功，掃描距離32cm。】
【提示：現實世界掃描功能一天可掃描一次，不能累積，在發現高風險對象的時候將會主動掃描，請宿主儘量每天使用增加精準人數以便獲得獎勵。】
使用卡片之後面前多出了兩條文字提醒。
【精準人數：20/30】
很快精準人數的選項也主動更新了，變成了三十個。
也就是說自己再主動關注十個精準客戶就能又獲得一次系統獎勵了。
不過如果勸說十個都成功那將獲得十次獎勵，感覺還是勸人性比價更高一點。
【是否開啓二選一預測能力。】
加了長度變成32cm，這會兒他面前又出現了一條新的提示。
“二選一預測是什麼東西？”
張靈天眼中多出一道疑惑的神色。
【宿主成功開啓二選一預測能力，此功能爲系統附加邊緣功能，主要目的爲豐富宿主能力，其可以運用在現實世界掃描中亦可用在鬥音掃描之中，但每日次數爲一。】
點擊開啓之後張靈天面前出現了一條新的提示。
“我擦？該不會是算卦之類的五行玄術吧！！”
張靈天愣了一下，莫非系統這是準備給他傳授古代玄術的能力？
就比如算卦、看風水、周易五行等等。
要真這樣這波還真值得期待了。
希望這一次覺醒的能力對2000塊的事也有點幫助吧。
張靈天此刻的心裡邊還是想着這個案件，也希望能幫助警方儘早破案。
【選項一：婚戀預測能力。】
很快第一條選項出來了。
“？？？”
張靈天的表情直接變成了地鐵老人手機。
婚戀預測能力？
什麼玩意？
喪葬系統，你這技能點是不是點歪了？
不過這不有兩條。
所以他還是準備耐住性子等第二條看看。
【選項二：技能預測能力。】
第二條預測緊隨其後。
“？？？”
張靈天再度冒出了三個問號。
緊接着帶着前所未有的懵逼表情點擊了雙方的註釋說明。
【提示一：婚戀預測能力概述，宿主在掃描對象時可預測對方婚戀慾望，譬如……系統正隨機掃描中。】
張靈天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雷達掃描的畫面。
“老闆給您泡好的茶來了。”
江小涵走了進來。
【正在捕捉掃描對象。】
系統同步更新，確定了江小涵。
【婚戀預測：單身，有着較高的婚戀慾望達70%，宿主可以進行重點關注或者推薦他人關注，具體詳情待選擇後解鎖。】
這下張靈天算是懂了。
所謂的婚戀預測就是看掃描的人想不想結婚，或者婚姻狀況怎麼樣。
“這玩意不是雞肋嗎？”
張靈天沒好氣的說道。
“啊？怎麼了老闆？？”
江小涵愣了一下。
“沒什麼沒什麼，你先去忙吧。”
張靈天揮了揮手。
確實是雞肋啊，誰要看這個。
他是喪葬人不是媒婆，扯什麼看姻緣簡直離譜。
只見此刻的他果斷關掉了第一條。
“好的。”
此時的小助理先去忙了。
【提示二：技能預測能力概述，宿主在掃描對象時可預測對方的技能，譬如……系統正隨機掃描中……暫無掃描對象請查閱文字。】
掃描失敗。
【技能預測：宿主可查看他人的技能點，然後推薦適合的方向發展，譬如……】
張靈天看了技能預測，大概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比如一個職業是建築工的人，技能掃描出來建築工未來潛力50%，推薦唱歌，歌唱未來潛力高達80%，那他唱歌就會比去做建築工更容易獲得成就。
“但這玩意不是雞肋嗎？跟我現在的職業有什麼關係？？”
張靈天感覺自己真的是白期待了，果然是邊緣功能。
估摸着系統認爲，自己作爲開白事鋪的也算是玄學一份子，因此給他附加一點算命技能也不知道。
【叮！宿主選擇技能預測成功。】
幾乎沒有思考，張靈天選擇了技能預測。
因爲這是在兩個雞肋裡邊進行選擇，他也就只能選一個不是那麼雞肋的了。
而且後邊這個技能預測確實也還算有點用處，簡而言之就是可以看到別人擅長什麼，然後推薦對方去朝着自己擅長的方向走。
可惜啊。
還是沒能覺醒到想要的技能。
他還以爲這一次能得到一張光是看屍體就能識別出信息的卡片呢。
但這一次的獎勵也並不是全都積累。
至少現在他的現實世界掃描變成了32cm。
掃描別人不用那麼近了。
就基本上很正常的距離都能掃描到人家。
不過他還是希望未來能更長一點。
最好變成一米、十米、一百米、一公里。
“臥槽——，不會吧！常業無了？！”
然而就在張靈天思索之間，外邊傳來了一道不可置信的聲響！
是李甜甜。
她正在刷手機。
然後看到了春江本地羣的消息。
剎那她愣住了。
那是一艘大鐵船，就是運沙的那種，然後上邊滿是身穿橙色衣服的消防員。
根據知情人告知死者姓常，叫常業。
父子倆一起無了。
母親差點也沒了。
“什麼情況？？”
蘇偉也立馬湊了過來。
“這……這確定是船家？還有姓常的是瘋了嗎，說了不要去船爲什麼一定要靠近這個船！”
李甜甜的八卦能力還是很強的，各種本地羣資源，蘇偉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簡而言之就是他們進入了封閉的船艙工作造成了有限空間事故，正常來說對方作爲船家應該是有安全意識的纔對。
“他是去救他爹啊！不去這個船那他爸不是死透了。”
現在基本上知道的就是常業發現父親昏迷之後是進去救人，然後跟着一起死的。
“不靠近這個船至少還能活下一個不是嗎？現在跟葫蘆娃救爺爺有什麼區別，一樣死透。”
蘇偉說着。
“額……倒也是。”
李甜甜發現了自己的邏輯錯誤。
如果聽老闆的話至少母子是可以活下來的，不至於現在就剩下一個母親。
“盡力了，撈不動有什麼辦法。”
江小涵在弄着電腦。
喝了一口水之後頗有些無奈的說着。
她作爲老闆的助理看得出來老闆已經非常努力的在撈人了。
只可惜有些人就當沒聽見。
只要他打開鬥音看一眼私信，估摸着就不會發生意外了。
可他總是他以爲。
“確實有點自以爲是，而且也比較犟，一根筋類型，一個自稱對方同學的羣友說的。”
李甜甜此刻複述了自己看到的一段話。
大概就是這個常業經常是那種他以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的類型。
就不要你以爲，我要我以爲的加強版。
傍晚五點半。
“還有半個小時下班了，今天雖說只帶貨了一個早上，但銷量還是不錯的，我們明天繼續。”
張靈天對着衆人說道。
“好！爲了白事鋪成爲喪葬第一股努力！”
衆人一副幹勁十足的模樣。
畢竟現在公司已經初具規模。
相信未來上市也不是不可能。
就這樣白事鋪繼續在開會。
【2.春江發生一起事故造成兩人死亡】
與此同時今天中午發生的事也衝上了熱搜。
【春江新聞：今日中午，春江邊一艘長期停靠船塢的自家船舶，船主常某及其兒子常某2人登船，船主常某打開並進入自家船的密封船艙，因未採取通風措施，導致昏迷，其兒子發現昏迷後進入施救同樣昏迷，船主妻子楊某發現倆人昏迷倒在船艙內，急忙呼救並進入其中施救，幸得旁邊船員拉出，目前已無生命危險。】
點開熱搜之後是一段新聞稿。
「這個常某是常業嗎？也就是閻王爺今天早上直播的時候喊的那個？」
「關鍵詞船，姓常，八九不離十了，不過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發生這種事，閻王爺的話就當個屁放？要是我特麼連家裡邊跟船有關的東西都給丟了！」
「我同學，收到這個消息挺震驚的，但怎麼說呢純粹是跟對方的性格有關吧，比較犟同時還是一根筋，就是別人的建議總是不聽，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不過我是萬萬沒有想到連閻王爺的話他都忽略。」
「閻王想撈人，你卻拼命送，我服了！！」
「告訴你們一個鬼故事，據說死者是閻王爺旗下子公司剛離職的員工。」
「臥槽？？」
「！！！」
圍脖裡網友都對這個常業的行爲感到不理解。
當然也有人說起了鬼故事！
【2.今日春江發生一起事故，父子二人因有限空間事故發生意外，對於這種意外應當如何應對？還有怎麼做防範？】
逼乎這個問題也衝到了第二的位置。
「怎麼說呢，這是典型的不按安全操作導致悲劇，進入密閉艙室前要開艙通風！」
「對啊，這個妻子真的得感謝拉她出來的人了，否則就會成爲第二個她兒子，昏迷，死亡。」
「內個，進去施救就也昏迷？啥原因我沒文化？！」
「簡而言之，鐵船生鏽會耗光倉內的氧氣，就像食品包裝袋裡的鐵粉的效果，而長期未通風的地方，如果儲存有其他物品，就容易中毒死亡。非常快，我之前也看過企業裡面深井，下去一個死一個。」
「上邊說的基本正確，艙內鏽跡和空氣及貨物長期發生氧化反應，產生有毒氣體，雖打開了一個口子進入但有害氣體的比重比空氣重。案列，如下井救人，如馬路井蓋墜人，營救人員接連中毒昏迷類似事故，當時拿一個電風扇從外往內灌輸新鮮空氣也許能避免。」
「簡單一點就跟北方的地窖一樣，初中物理老師教我們下去前要做燈火實驗，測試有沒有氧氣。」
此刻逼乎開始科普了起來。
甚至還說明了之所以這麼快涼涼的原理。
「請各航運公司注意：務必認真吸取近年來船員進入密閉艙室不遵守作業規程違規作業窒息死亡事故教訓，加強對所屬船舶船員的宣傳教育，嚴格要求非必要不進行密閉艙室作業，進行密閉艙室作業時必須嚴格遵守安全作業規程，經充分通風測氧測爆合格並落實安全防範措施後方可進行，杜絕人員傷亡事故發生。」
甚至還有些水友發來了安全守則。
這種有限空間事故，真的非常快。
而且人在這種面前也是真的很脆弱。
【3.春江發生一起慘絕人寰的惡性案件】
與此同時2000塊的事也登上了熱搜榜單的前三。
一時之間沸沸揚揚，警方也面臨着巨大的破案壓力。
……
平安白事鋪門口。
“兄弟們，我是大壯，我們玩的就是真實，這是閻王在的一條街！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與閻王爺擦肩而過！”
而這個時候一個叫大壯的網紅出現在了平安白事鋪外邊的大街。
他舉着自拍杆。
今天是來挑戰與閻王擦肩而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