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伯納烏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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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更新的日子,看完後有話想說,有同人故事,都可以扔到這個論壇。一起和別人交流的,還能看到很多冠軍周邊音樂和遊戲設定。

另外:問一個問題,有沒有在成都西南交大本部校區的朋友?今日身材日漸增肥,被老媽勒令減肥,所以想去西南交大鍛鍊、踢球之類的,因爲我就住在西南交大附近。不過那天去轉了一圈,發現西南交大的體育場似乎不讓外人近……所以想打聽一下,西南交大田徑場是否允許外人進去鍛鍊,如果允許,是否不能穿帶釘的鞋?

還望有西南交大本部的朋友告知一二,多謝!多謝!

與西班牙國家隊在伯納烏球場的比賽還有一天就上演了,邱素輝也只是進行了一些固定戰術套路的演練,因爲一天時間根本不夠他做任何事情。他甚至沒有辦法在大賽前調節隊內新老兩派人的矛盾。

唯一讓他欣慰的就是,被他寄予厚望的留洋軍團看起來狀態都不錯。他只希望和西班牙的比賽中,球隊能表現的好一點,最起碼比賽的時候不要鬧矛盾。

其實這一點上邱素輝反倒是很相信老隊員,能被他留在隊中的這些老人肯定是他邱素輝看得上。哪怕平時意見會有不和,但真到了比賽,他們會顧及大局的。畢竟在中國那種足球體制環境中呆久了,多多少少也有了一點點“紀律性”,他們還沒有在數萬現場觀衆,數萬電視觀衆面前公然鬧分裂的膽量。

邱素輝只擔心那幾個“麻煩軍團”的人,怕他們不顧大局,在場上隨便耍脾氣,把平時訓練中的不滿帶到比賽中去,那可就很讓他這個主教練頭疼了。

一陣敲門聲,楊攀推門而入:“邱指,你找我?”

邱素輝點點頭,然後招手示意楊攀坐過來:“你應該知道我叫你來是因爲什麼事吧?”

楊攀:“應該是新人和老隊員之間的問題吧?”

邱素輝點點頭。

“要喝咖啡嗎?”

楊攀擺擺手:“不了,我喝水就行。邱指是想讓我做什麼呢?”

邱素輝滿意的笑笑:“你很聰明,比其他人想的更多。不錯,隊內目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但我現在沒有時間做這方面的工作。老隊員那邊胡教練會去做工作,而年輕隊員那邊就需要你去了。我知道你在年輕隊員中還是有很高威望的,你告訴他們別在這兩場熱身賽的時候鬧出什麼事來。”

楊攀點點頭:“那麼邱指打算什麼時候正式處理這問題呢?”

“世界盃前的那次集訓吧……”

“好,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召集他們開會。”楊攀起身告辭,邱素輝也不挽留。從楊攀進來到他起身離開,總共不到五分鐘。

楊攀剛出門就見迎面而來的胡力,他禮貌的向教練打了一個招呼:“胡教練。”

“唔,邱指又叫你來了?”

楊攀點點頭。“那我先走了,教練。”

“好吧,你去忙你的。”等楊攀走遠了,胡力才推開邱素輝的房門。

“你叫楊攀來幫你處理這事?”他問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喝咖啡的邱素輝。

邱素輝放下杯子,點點頭:“是啊,他可是一個很好的幫手。像這種事情他來處理會比我強行介入要好多了。”

“難道這就是你所找到的最終辦法?”胡力問。

“當然不是。楊攀年紀尚小,鎮不住那些老隊員。我現在這個只是暫行辦法。”

“他能做好嗎?”

“能,我相信他能。老胡你沒看出來嗎?楊攀很有領導者的潛質。”邱素輝正色道。

“領導者……潛質?”

“嗯。他能爲別人利益犧牲自己,他習慣於爲別人考慮,能在士氣低落的時候主動鼓舞隊友,就算輸球他也一定是最後一個哭的人。在博洛尼亞和AC米蘭的替補生涯,更是磨掉了他的脾氣,讓他遇事都比別人更能忍,比別人更冷靜沉穩。”

“這麼看好他?”胡力有些吃驚,邱素輝剛纔說的那些素質是一個二十四歲的人應該擁有的嗎?

“非常看好他。”邱素輝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這一屆世界盃後,我會考慮把中國隊的隊長袖標給他。老胡,他可是一個天生的隊長啊!”

胡力知道邱素輝看人看得準,也不再說這個話題。他把一件手提袋裡的錄像帶和厚厚一摞資料,取出放在牀上。

“喏,這是你要的西班牙幾名主力的比賽錄像,只是在俱樂部和國家隊還是有區別的,這裡面的表現不代表他們在國家隊的情況。”

“無妨,無妨。”邱素輝擺擺手,“關鍵地方還是一樣的。”

回到房間的楊攀給同屋的張俊說了一聲,就又出去挨個敲門叫人來開會了。

邱素輝在安排房間的時候,把老隊員分在一起,新隊員分在一起。這樣子就盡最大可能避免了新老隊員有發生衝突的機會。楊攀也不必擔心敲開一間房門,裡面是老隊員。

全部十四名隊員都擠在一間小小的標準間裡,幾乎連個轉身的餘地都沒有,空調功率開到最大都還嫌熱。

“有什麼事情要擠在這小房間裡面說啊?大家去樓下咖啡廳坐坐不好哇?”項韜一邊用衣服扇風,一邊抱怨。

基於一樣的意願,頓時有不少人隨聲附和道。

但楊攀卻很嚴肅的對衆人說:“這可不行。由於以下我們要談的內容屬於絕對保密等級,所以才讓大家擠到這裡來。而且我希望大家在聽到以下內容之後,不許再把這些話傳出去,尤其是對那些記者們更要保密!”

“哈哈!小宇,說你呢,就你娃和那些八卦記者的關係最好!”項韜在一邊打打趙鵬宇。

旁人一陣鬨笑。

“項韜!”楊攀喝道,“說正事呢,不許開玩笑!”

見楊攀動了氣,項韜不吭聲了,其他人也不再嘻笑,靜下來等楊攀說。

“大家都知道明天晚上就是我們和西班牙國家隊的比賽了。但是隊內最近的情況,我想大家都很清楚。說實話,其實我很擔心這種情況持續下去,會對比賽造成很不利的影響。這種影響不單單只是輸一場球而已。”

項韜聽見楊攀說的那麼嚴重的事情竟然是這個,有些不在乎的嘟噥了一句:“又不是我們主動挑起的。他們那些老傢伙一直就看我們很不順眼嘛。”

“是呀,是呀!”有人出頭,自然就有人附和。

楊攀瞪了項韜一眼:“我不管你們私下裡和他們如何互相看不順眼,我只要求你們在明天和西班牙的比賽中,別因爲內訌給咱全隊丟臉!”

項韜見楊攀來真的了,也不再說什麼。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我就來說具體要求。比賽不準和老隊員有任何言語或者肢體上的衝突,你可以在平時不鳥他們,但是在比賽中當他們處於比你更好的處置時,不允許不傳球給他們。其實說來說去,我的要求就是一個,在和西班牙的比賽時,要表現的像一支球隊,一個整體!”

“我們是沒什麼了,但是誰能保證老隊員那邊不會讓我們下不來臺呢?”項韜問了一句。

“是呀,是呀!”又有人附和。

“邱指說了老隊員那邊有胡教練去負責做工作,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別管其他人怎麼做。就算他們非要和我們對着幹,我們也不能上當。到時候壞了事的是他們,不是我們。懲罰起來,被譴責起來的也是他們,那樣還正好讓他們從國家隊滾蛋!”楊攀說得陰險,但是其他人笑得更陰險。

“不愧是楊攀老大,我們沒問題了!嘿嘿!”

見大家沒表示反對,楊攀手一揮:“散會,散會!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真熱!”

一羣人漸漸散去,房間也涼快下來。

“我覺得吧……楊攀,你讓項韜老實下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張俊對楊攀說。

“這個……我也很清楚,但這是邱指的要求。如果有人刺激他,他肯定會使性子,但只要對他不過激,比賽還是沒有問題。不過接下來平時訓練中麻煩可就大了……哎!”楊攀躺倒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嘆了口氣。他不是教練,很多事情只要他不去想,可一點都不會覺得煩惱。但邱指是教練,做教練的必須去想,去煩惱。

“真諷刺,西班牙作爲傳統強隊,和我們比賽的時候也會盡遣主力上陣。我們不擔心如何迎敵,反而在這裡爲自己內部的事情煩惱不休。”他喃喃道。

白色的聖地亞哥·伯納烏球場矗立在馬德里市中心,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成了一個沉默的傳奇。它是馬德里市的標誌性建築之一,它是光榮的皇家馬德里的主場。

伯納烏頂棚上的照明燈讓整個體育場看起來就像馬德里市的一顆夜明珠。它周圍的那些霓虹燈、街燈、車燈都不過是給它做陪襯的。

“美麗的就像一顆珍珠,在夜色下閃閃發光!”邱素輝像作詩一樣吟道。

“要是也不過是一顆溼淋淋的珍珠。”胡力看着車窗外面大雨中的伯納烏球場,那些燈光在夜雨中讓球場看起來忽近忽遠,他皺起了眉頭,“你竟然還有閒心抒情。天氣不好,我們和西班牙的比賽更難打了。”

“哈哈,老胡。這你可就錯了,西班牙以細膩的腳下技術和地面滲透爲主,雨天對他們的影響比我們大多了。實際上我是希望這雨再下大點,最好上半場我們就把伯納烏的草皮踩成菜地,然後亂中取勝。”

“小邱,你是在開玩笑吧?”

“嘿嘿!”邱素輝笑笑,沒有回答。

因爲下雨的關係,可以容納九萬五千人的伯納烏只坐了一半的人不到。和任何一場皇馬的主場比賽比起來,這個上座率都可以用“慘淡”來形容。

可是對於那些在小球會效力的中國球員來說,就算只坐了五萬人,也很可觀了。

“嘖嘖!這可比範登·斯托克球場大多了!”項韜環視着伯納烏的看臺,這球場大到超乎他想象。

王鈺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你娃這是廢話!皇馬是什麼球隊?安德萊赫特又是什麼球隊?”

楊攀一腳把球踢到項韜背上,然後彈出來又打到他旁邊的王鈺。“你們倆站在哪兒幹什麼呢?還不過來熱身!”

其實在很多時候,楊攀比中衛鄭軍看起來更像一個隊長,當然這只是新進隊員的感覺。

張俊把足球往地上一扔,球滾出五米就不動了。他扭頭對楊攀說:“你覺得這場地能踢比賽嗎?”

楊攀吐了口雨水:“我們要相信伯納烏的排水系統,我們還要相信邱指的戰術安排。他讓我們把場地踩成菜地,然後亂中取勝。”

張俊很吃驚的看着楊攀:“是你在開玩笑呢,還是邱指?”

楊攀笑了:“邱指用開玩笑的口吻對我說,我也用開玩笑的口吻對你說。大賽當前,只是爲了緩和一下氣氛而已。你難道不緊張嗎?我們的對手可是世界排名第六的西班牙國家隊啊。”

張俊一腳踢起一灘水:“看見這糟糕的場地,我就不緊張了。”

“竟然還有中國球迷呀!”安柯發現自己身後看臺上有一片大約兩百人的方陣,他們穿着紅色的衣服,揮舞着手中的小國旗,還有兩個人一起舉着一面五星紅旗,向場內不停的揮手。

“太正常了,都是馬德里的中國留學生吧。”張俊輕搓一腳,足球飛向球門遠角,安柯雖奮力撲救,但也只是手指尖蹭到了足球,並不能改變足球的軌跡,球打在門柱內側彈進了球門。

“我靠!安柯你連這麼軟弱無力的射門都擋不住!乾脆把主力位置讓給司馬算了!”趙鵬宇在一邊開安柯的玩笑。安柯是一個非常非常外向的人,現在隊內不少同齡人都跟他混熟了,像這樣的玩笑開起來雙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屁!”安柯反駁道,“雨天射出來的球會比平時重,這球要放到正常天氣下,我早就漂亮的撲出來了!張俊,你是前鋒,你來證明!”

張俊卻無視安柯的求助,向身邊的楊攀聳聳肩:“你看,我今天狀態很好,又怎麼會緊張呢?”

旁邊的人笑了起來,安柯則被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克魯在一旁邊顛着球,邊向這裡看來。在他看來,這支國家隊非常奇怪,有的人會成爲仇人,而有的人關係好的像多年的朋友,總之就是不像隊友。

這真是一支有趣的團體。他仍然不能聽懂項韜的四川方言,不能理解司馬紅欣的沉默,不能理解很多人的習慣……可他會覺得呆在這裡,和這些人在一起很安心,很舒服。

王鈺發現了克魯不同於常人的一點,他驚叫道:“天哪!你顛球的時候還可以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嗎?”

他這麼一喊,其他人都把眼光投到了克魯身上,就連幾個一直裝作什麼都不屑的老隊員也偷偷瞟向這裡。

克魯連忙把球一踩,搖搖頭,用很緩慢的漢語說道:“這種最普通的我纔可以。”

“那什麼纔是不普通的呢?”王鈺好奇的問,“給我們大家表演表演吧!”

“是呀!是呀!表演表演嘛,反正這會兒胡助教不在。”不少人喊道。

克魯看看這羣人,一張張臉上充滿了期待的表情。他用腳踩踩草皮,確定這裡沒有積水,土質堅實。然後開始了表演。

左腳本來是踩在足球上面的,他一用力,左腳向下壓去,竟把足球擠的彈了起來,緊接着伸右腳把跳起來的足球向上一顛,等足球落下來正好穩穩的停在他腳面上,並不掉下來。

到現在爲止,這套動作都很平常,隊內不少人都可以做出來。所以大家仍然在等,等克魯的“不普通顛球”的出現。

接下來克魯右腳腳腕輕輕一抖,足球又被彈了起來,緊接着他右腳擡起,迅速從還在空中的足球上方划過去!右腳剛剛劃過足球,左腳也跳起來,劃過了足球!

此時足球往下落,克魯右腳已着地,左腳劃過足球后繞到下方,腳尖輕輕上挑,把落下來的足球再挑上去,同時右腳再次跳起,從足球前方跨過,整個人和足球在那一剎那都在空中!身體也隨着這一動作而轉向。

足球還在空中,左腳已經着地,身體也轉得正對了足球,同時右腳再把剛落下來的足球顛起,左腳迅速跨過,繞到足球下方後,再輕輕顛球,換右腳,再換左腳。

這一次左腳把足球挑的高了一些,他高高擡起右腿,繞到球上方,然後大腿和小腿合攏,把足球正好夾在中間!

接着他左腳單腳支地,身體前傾,右腿夾着足球左右擺了兩下,就像一條擺動尾巴的魚。

只擺了兩下,他右腿一鬆,足球掉了出來,緊接着他把左腳向後擺去,用腳後跟把落下來的足球磕向了不遠處的張俊。

等張俊直接把球停下來時,其他人也纔有時間喝彩。克魯被嚇了一跳,他還沒注意到自己身邊已經圍了越來越多的隊友。

有人帶頭鼓掌,於是越來越多的人向克魯鼓掌,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幹什麼呢?啊?不好好熱身,圍在這裡幹什麼?”胡力的呵斥聲從人羣身後傳來,他剛去吩咐幾句讓工作人員回更衣室拿乾毛巾,就見一羣小子圍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人家西班牙隊在助理教練的帶領下認真準備着,並沒有因爲對手是世界排名五十四的中國而有絲毫的懈怠。

再看看這羣小子,唉!小邱說得對,真是一羣讓人頭疼的“麻煩人物”。

被助理教練一陣呵斥,衆人做鳥獸散,老老實實、按部就班的進行着賽前熱身。

張俊在傳球給克魯後,抽空問了一句:“這場地對你的影響最大吧?”

“只要不過多使用街球技術,對我沒什麼特別影響。”克魯搖搖頭。

“這場比賽你似乎不是首發,沒問題嗎?”張俊害怕邱素輝的安排會讓克魯有什麼想法。

克魯笑了:“你在擔心什麼呢,張俊?有這閒工夫不如去想想你要怎麼打進卡西利亞斯(IkerCasillas)把守的大門。”他指指自己前面的另半邊場地。

張俊聳聳肩:“這要到了比賽的時候才知道,我現在考慮有什麼用呢?”

一陣轟鳴聲響起,伯納烏上方的頂棚緩緩伸出,遮住了大部分的球場看臺,讓不少球迷不用坐在雨中看比賽了。

安柯擡頭看看天,雨打在他臉上,感覺比剛開始小多了。“這要是傲赴沙爾克球場多好。”他嘆了口氣。

傲赴沙爾克球場是德甲勁旅沙爾克04隊的主場,據說造價高達四億歐元。它和剛剛修建好的慕尼黑安聯球場是全世界最現代化的球場。它是第一個在足球場上採用類似於NBA賽場上那種立體柱式大屏幕的球場,那個重達三十二噸的龐然大物懸掛在球場上方三十五米的地方,擁有四面每面面積大約三十五平方米的液晶顯示屏。

球場全部草皮重一萬一千噸,卻可以五個小時內完成鋪設或者移除的任務,因爲它下面都鋪有可移動的軌道。除了草皮是可以移除的外,就連球場的南看臺都可以整體移除。傲夫沙爾克球場曾創下一項驚人的記錄:在一場激烈的橄欖球比賽之後,南看臺被迅速改裝成舞臺,草皮被全部移除,體育場成爲音樂會的會場。音樂會結束後,看臺歸位,草皮重新全部鋪設,緊接着又進行一場德甲比賽,而這一切都在三十六小時之內。

另外,它重達五百六十噸的天棚可以在三十分鐘內全部開啓或者關閉,把足球場封閉起來,可以讓比賽不受天氣影響。這也是安柯感嘆的原因。

“作夢吧!這建議你應該給皇馬主席佛羅倫迪諾蒂,而不是在這兒嘟嘟囔囔的。走吧,回更衣室換衣服,熱身結束了。”楊攀拍拍安柯,已經有不少人快步向通道跑去了。

“這哪兒是熱身,分明是洗澡嘛……”安柯嘟囔着,也大步向通道跑去了。趕緊回去換套幹球衣,等會兒可有他淋的。

邱素輝站在戰術板前,等着隊員們把頭髮擦乾。當最後一個人把毛巾從頭髮上拿開,他才清清嗓子:“外面的天氣大家都親身感受到了,場地也很糟糕是不是?”

其他人都沒有回答,就項韜冒出來一句:“是!”然後就是一陣鬨笑,邱素輝也笑,這項韜還跟在國奧的時候一樣。

等衆人都笑完了,邱素輝才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天氣和場地都讓不少人覺得不爽,認爲對手實力本身就強,再攤上這麼一個鬼天氣,比賽就更難打了。但我要說的是西班牙恐怕比我們更不爽呢。他們是以技術和地面滲透見長的球隊,場地對他們的影響比我們大。下面我先把首發名單公佈了:門將1號安柯。中後衛12號黎穗生,4號鄭軍。左邊後衛13號項韜,右邊後衛17號王輝。後腰8號李逸,10號李永樂。左邊前衛6號邵佳英,右邊前衛7號楊攀。首發前鋒11號張俊和18號李傑。”

這份首發名單其實早就公佈出來了,現在邱素輝再把它念出來,有些人已經沒了當初的激動。

“這場比賽有四點你們需要注意的。第一,大家已經知道西班牙是一支邊路進攻非常有特點的球隊,所以我要求兩名邊後衛和邊前衛注意對他們兩個邊鋒的防守。華金(Joaquin)和維森特(Vicente)不僅速度快,而且技術出衆,你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第二,這支西班牙的精神領袖仍然是他們的隊長勞爾(Raul),但戰術核心卻是後腰8號哈維(Xavier)。李永樂和李逸你們一定要用緊逼防守來限制他的發揮,別讓他在中場從容調度。第三,這屆西班牙隊最大的弱點在防守上,而他們防守中最大的問題則是防空能力不足。這也是我爲什麼會讓李傑打首發的原因,我要你們多運用空中球的優勢,把握住定位球的機會,用頭球去轟炸西班牙!”邱素輝一拳砸在身後的戰術板上,那塊可憐的板子不停的晃着。

“最後一點,在前三十分鐘不許給我丟球!”

“邱指,爲什麼前三十分鐘不許丟球呢?”又是項韜,他問了一個在別人眼中非常白癡的問題:不許丟球是很正常的,難道你還希望在前三十分鐘就丟球嗎?

“爲什麼?因爲那會讓我很沒有面子!”邱素輝顯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沒什麼事情就出去排隊吧,替補隊員先去替補席。克魯要留下來一下。”

等人都走光了,邱素輝把克魯拉到一邊,用英語對他說:“上頭,就是足協和中國的體育總局有領導發話了,認爲你作爲一箇中國人,卻頂着一頭金髮在場上踢球,和中國球員形象不符,他們要讓你染回黑色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克魯有些吃驚:“我頭髮染成什麼顏色是我的事情,這和我的國籍沒有什麼關係吧?他們憑什麼讓我染成黑色?”

邱素輝點點頭:“你說的很對,我也認爲他們完全沒有權力讓你這麼做。可你還是得把頭髮染了。”

“爲什麼?”克魯叫道,一開始聽邱素輝的口氣,他還以爲是支持他的呢。“這是對我人權的一種侵犯!”

邱素輝聽克魯這麼說,他連忙壓低聲音擺手說道:“你可千萬別往‘人權’上扯!理由其實很簡單,中國和英國不一樣,中國有自己的國情。如果你想安心踢球,爲你媽媽踢球,那麼最好把頭髮染了。其實你也不用把頭髮染成黑色,只要你喜歡,你可以染成暗紅色或者褐色,我覺得也挺好看的。”

克魯看了邱素輝半天,然後決定認輸:“好吧,我染。第一次聽說這種怪事,不是黑頭髮就不能爲國效力……”

邱素輝卻苦笑道:“小子,在中國足球裡面,你會發現這樣的怪事其實很常見……”

張俊按照他的習慣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面,他身邊就是西班牙的後衛6號伊萬·埃爾格拉(IvanHelguera)。張俊很想趁這段等待上場的時間和埃爾格拉搭搭訕,告訴他他的弟弟路易斯在佛羅倫薩中的情況。但他不會說西班牙語,也不知道埃爾格拉能否聽得懂他的英語,嘴都張開了也只好作罷。

勞爾作爲隊長站在隊伍最前面,張俊只能看見他一小半背影。當自己還在上學的時候,在電視裡面看着勞爾在豐田杯打入那連過兩人的漂亮入球,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會有機會和他同場競技。

職業足球真是很奇妙,讓他實現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夢。比如現在,張俊在想,比賽結束後他該如何開口和勞爾交換球衣呢?

就像他和楊攀說的那樣,張俊確實沒有緊張,但他現在很激動。在白色的夢幻劇場伯納烏和西班牙來一場大戰吧!

蘇菲,看我踢球!

“各位觀衆朋友,現在是北京時間3月28日的凌晨2:30!我們爲您轉播的是一場國際熱身賽,交戰雙方是西班牙國家隊和中國國家隊!現在雙方球員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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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特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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