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果樹下,心裡面有點複雜情緒,想了一會,淡淡的看着劉老九,咬了咬嘴脣,緩緩問道:“劉老九,心裡哆嗦麼?”
“呵呵,我說我哆嗦,你能放我一馬麼。”劉老九臉色蒼白的強笑着反問了一句,連手裡的煙燒到了棉花,都不知道,
“你找人崩我兄弟的時候,爲啥沒考慮過,他們其實比你兒子大不了多少呢。”我舔了舔嘴脣,再次說到:“你這種B人,隨風倒,誰強給誰**丫子,要是碰見個軟柿子,恨不得捏他一輩子,所以我弄死你都不多,知道麼。”
“生存不就是這樣麼,,強的欺負弱的,弱的欺負比他還弱的,,要不咋jB活着呢,,我讓範民慶有喘氣的機會,,那我磚廠生意肯定不好,,畢子文花錢請我來是做慈善事業的麼,,操他媽的,我要是沒啥業績,分分鐘就讓他拿下去,,我都快五十了,還能幹幾年啊,,我下去了,還怎麼貪點錢呢,,小兄弟,我也有妻兒老小,我他媽餓了也得吃飯,,時不時這苞米茬子,也換換雞鴨魚肉,你說,是這個理不。”劉老九這話說的理直氣壯,而我也確實沒法反駁他,這B養的關鍵時刻,有點小才,說的確實有道理,
“嗯,我聽的差點都jB感動了。”我笑呵呵的看着他,淡淡的說到,
“那你放我走吧。”劉老九根本不放過,任何不要臉的機會,
我蹲在地上,挑着眉毛,看着他兩鬢斑白,常年被風吹得皮膚有些乾裂,表情也很糾結,有無法反抗的無奈,也有一步錯後深深的後悔,很鎮定,卻又很慌張……
“沙沙。”
我微笑着緩緩擡起槍,衣服摩擦之聲,淡淡的響起,黑洞洞的槍口,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劉老九咬着牙,不敢直視槍口,死死的閉着眼睛,手掌抓着泥土地……
“哎。”我看着他的樣子,又看了看車裡,趴在窗口,玩命拍打車窗,向王木木求饒的劉老九兒子,嘆了口氣,直接將槍口,頂在了劉老九的左腿上,淡淡的說到:“你兒子救了你,買個柺杖吧
“亢,,,。”
一聲槍響,劉老九的身體毫無徵兆的從地上彈起來了一下,,咔嘣一聲,子彈直接鑽碎膝蓋骨,鮮血噴出,血點子崩在我的白手套上,,
“啊,,,。”三秒以後,劉老九捂着膝蓋,撕心裂肺的嚎了一聲,隨後雙手猛捶地面,發出咚咚的聲響,然後身體縮卷着在地上打起了滾,
我面無表情的站起了身,將槍順手遞給了站在我旁邊的凱撒兄弟,隨後一邊低頭摘着手套,一邊淡淡的說到:“你和我的矛盾,到此爲止,你要是……還想幹磚廠,就去範民慶那兒吧,我在那兒有股份……畢子文給你啥條件,我就給你啥條件,大康,哥幾個,走了。”
說完,我嘆了口氣,轉身奔着路虎車走去,咣噹一聲,車門子被粗暴的推開,劉老九的兒子,慌張的從車上骨碌下來,隨後眼睛通紅的衝我跑過來,一拳打在我的胸口,大康沒動,凱撒的人也沒動,
“我他媽殺了你,。”劉老九的兒子,無比仇視的看着我,狠狠說到,
“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你能殺我那天……扶你爸上車,去醫院吧。”我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完就上了路虎車,
而另一頭,凱撒的兩個人,架着劉老九,奔着後面的奧迪走去,劉老九的兒子,直愣愣的看着我們,實在想不明白,爲啥我崩了劉老九一槍,又要救了他呢??
或許,我他媽有病吧……很嚴重,絕症,
……
我,大康,木木,率先開着車,走出了果園,奔着瀋陽市區開去,我開着車,吹着涼風,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風擋玻璃,
“你拿現在當夏天過呢,,能jb關上窗戶不,,我他媽緊着拿木梳梳,你整個小風還沒完沒了是不。”王木木坐在後面,用座椅擋住了腦袋,整個破B木梳,這頓猛撓他腦袋上的那兩根毛……
“……大哥啊,,你這腦袋一急眼都能把三峽照亮的禿瓢,你整個木梳來回刮不疼麼,。”大康手欠的拍了一下,有點無語的說到,
“梳頭,是一種態度,跟有沒有毛,沒關係你懂麼,,這就你跟小護士做/愛之前,不管是不是內/射,都要在牀頭放避/孕/套是一個道理,這是你愛一個人的體現,傻逼。”,。”王木木翻了翻白眼,很認真的說了一句,
“啊,,,搜噶,,那我明白了,,我說你那屋牀頭的岡本,咋他媽都粘在桌子上了呢,,原來一次沒用過啊,張璐也夠彪的,這種理由都信了,。”大康反應過來,一拍大腿說到,
“哎,無意中又傳授了你一招。”
我聽着二人的對話,思考了半天,舔了舔嘴脣,突兀的說了一句:“木木,畢子文……就是老鬼。”
“唰。”
王木木拿着木梳,猛然扭頭看向了我,而大康眨巴眨巴眼睛,將頭扭向了窗外,
“……飛…弄錯了吧。”王木木看着我的背影,有些結巴的問了一句,
“沒有,。”我回頭,咬牙說了一句,
“……那你告訴我幹啥。”王木木語氣有點埋怨的說到,
“…那你就當我沒說。”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王木木聽完我的話,低下頭,咬了咬牙,緩緩說到:“可我聽見了,大康也聽見了,,。”
“……別有心理負擔,沒以前的事兒,我估摸着,咱也快面對畢子文了。”我沉默着緩緩說到,
“凱撒爲一橫的事兒,做的不少了……飛,不用考慮我的感受了,能談…還是談談,。”王木木重重吐了口氣,猛然躺在座椅上,閉着眼睛說完,不再出聲,
我不想知道這事兒,王木木比我更不想,他心裡糾結的要命,王一橫是他弟弟,死了,老鬼或者說是畢子文,是第一兇手,他恨畢子文,但又不能總拖着凱撒,爲他自己出心裡的怨氣,所以他爲難,很矛盾……
車,一直開在路上,我們三個人,都不再說話,心裡都煩躁的想着事兒,一晃,車就開到了市區內,隨後後面的車跟我打了個招呼,直接拉着劉老九和他兒子,奔着醫院趕去……
至此,這就是我見到劉老九的最後一面,我打他那一槍,是他欠我的,我必須得幹,但打完他,並不妨礙我很同情他,所以我心裡想着,如果他自己願意,可以幫我經營範民慶的股份,順便給他點差事幹,讓他養家餬口……
但他這次抵住了金錢的誘惑,出院以後,帶着兒子,不知道去了哪兒……
可能回老家了,也可能帶着家人換了一個地方居住,總之,他害怕了,撿回了一條命,再也不想捲進任何事兒裡了……
失去了一個摟錢的機會,但換來了後半輩子的平淡生活,是聰明還是傻,不好評說!
但,我個人羨慕他,很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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