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紅色的建築大廳內,靜悄悄地只能聽見書頁翻動的聲音,推開門,入眼的是大廳正前方坐着一個身穿黑色散袖口式長袍的男人,紅色前襟配有裝飾性金黃色領釦,莊重肅穆,此人正是法官。大廳左側右側分別坐着原告張氏夫婦與被告綠城置地公司,此時被告的辯證律師葉之芯正站在大廳中央,面對着原告,“張太太,據我所知,您與您的丈夫張生強先生在上月23號見過華貴地產的職員對嗎?”
“你別胡說,有什麼證據。”張生強拍桌怒斥。
“張先生,我在問張太太話,請您別插嘴。
張太太,您得到華貴地產的指使,蓄意鑿牆是嗎?”
“你口說無憑。“張生強再次反駁,卻得到法官的肅靜提醒。
“張太太。”葉之芯朝着大廳喊了一聲。
“是。”張太太垂下驚恐無措的雙眼,輕輕點點頭。
“你亂說什麼?”張生強盯着自己的老婆,大聲斥責,可卻無力改變已經扭轉的形勢。她眼中含淚,沒有忘記葉律師說過的話,若是不承認,她的兒子便會知曉真相,他不願才十歲的孩子人生觀就被扭曲,最重要的是,綠城置地的人是不會放過他們一家的。
葉之芯贏局已定,衝席下的顧淺軒一個大大的笑容,而顧淺軒也投以微笑。
“謝謝你。”下庭後顧淺軒迎上葉之芯。
“這是我的工作,不用說謝謝。”葉之芯脫下上庭的黑色外套,露出白色的襯衫。
“那恭喜你升職。”
“這倒是非常樂於接受的。”這個官司葉之芯全心對待的一個重要原因,便是這場官司決定她的職位升降。
“這場官司的重要決定力量是張太太,你能說服她,真的辛苦了。”
葉之芯但笑不語,張太太這種典型的家庭主婦,特點便是耳根子軟,所有心思都在丈夫孩子身上,自然從他們兩人下手。她將頭髮屢到耳後,“晚上,來參加我的慶功宴吧!”
顧淺軒看看手錶,好不容易忙完,他答應晚上要陪唐初依出去吃飯的,“晚上有事。”
“淺軒,這次慶功宴對我很重要,也是決定我在x市工作的第一次宴會,我希望你能去。”
“是真的有事。”
“如果是以前,你肯定會去的,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難道這點情分都沒有?”葉之芯很少懇求,這次,她是真的希望他去。
顧淺軒雙脣抿成一條直線,額頭微皺,才點頭同意,只好明天再跟初依出去吃飯了。
而在家期盼已久的唐初依接到顧淺軒的電話之後,雖然很是不樂意,但還是勉強同意了,將要換的衣服丟在牀上,賭氣看起電視來。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她接到易澤的電話,有氣無力地接起,“喂。”
“你在哪呢?”易澤那頭有車輛往來的聲音。
“在家啊!”她耷拉着身體看着電視裡的綜藝。
“你不是說晚上跟他出去吃飯嗎?”
“他有事,說明天去。”其實明天也行,只要他不再那麼忙,每天可以早點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