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勢力。
這個被許多人調侃,甚至藉以嘲諷官方的組織,被許多人認爲是個笑話,甚至認爲是官方和一些愛國人士編造出來的謊言。
但實際上不但存在,而且歷史非常悠久。
建國之前的事情就不談了。
建國之後,每年要抓的間諜都多不勝數。
被策反的也不在少數,其中甚至有等級非常高的成員。
而且要知道,國外間諜被抓,一般是已經涉及到非常嚴重的問題了,普通間諜,國家就算知道也不太愛管,因爲太麻煩,抓起來就要打好長時間的嘴仗,煩不勝煩。
所以,但凡真要動手,那就是情況到了一定程度。
而抓起來的就那麼多,沒抓的到底有多少,估計也就只有當事雙方國家知道了。
而且這些間諜吧,不只是針對軍事或者敏感項目下手,方方面面都有,最典型的就是意識形態這塊。
當年公知們編造的德國下水道、島國夏令營、東京灣煤炭、喝馬桶水、斷電救麻雀等等謊言是怎麼堂而皇之的登上各大文刊的?
真當那些做報刊做傳媒的都是傻子,看不出這些故事中的破綻和荒謬之處?還是當所有人都沒出過國?
但爲什麼不但沒有拆穿,還堂而皇之的刊登、轉載,甚至進入教材?
原因很簡單。
有錢拿啊。
當時的國內多窮啊。
個頂個都撅着屁股可勁兒找錢,至於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他們纔不管呢。
更有一部分人心知肚明,知道這種東西的危害。
但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一直到二十年後,依然有這麼一批人依然在孜孜不倦的宣傳着他們繪製出來的美好世界。
爲了啥?
還是錢啊。
這錢從哪兒來?
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些人爲什麼要白白的撒這麼多錢出來?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而且因爲成功率非常高,幾乎沒有哪個國家能扛得住這一套。
於是,準備崛起的國內就成了新的目標。
老實說,國家在這塊做的不太好,尤其是面對互聯網的飛速崛起,在輿論高地的爭奪戰中表現相當差勁,早期完全處於下風,被壓着可勁兒捶,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幾乎就要被捶死了。
現在,就是較量的開始。
這種關鍵時刻,如果羚羊科技去搞這些容易成爲境外勢力最喜歡的“黑料”的內容,一定會被帶節奏。
普通網民帶節奏無所謂,最怕的是官方在挨捶之後把怒氣發泄到羚羊科技身上。
那就很慘了。
本想做好事兒,結果被官方先給捶了。
想想都很憋屈好嘛。
所以,王海洋的顧慮才這麼多。
王海洋之前也不懂這些,但在羚羊科技待了這麼久,又被徐楊教導這麼長時間,這敏感性也提了上來,一提這事兒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說真的,連徐楊這個重生人士,也感覺有些棘手。
不對,是非常棘手。
這是好事兒。
但好事兒未必就有好結果,更不一定能獲得大衆的認可和理解,尤其是當外部勢力參與的時候,更容易出問題。
正如吹哨人。
本意絕對是好的,也確實起到了作用。
但因爲把一些人從安逸中喚醒,就有很大可能被討厭甚至仇恨,尤其是在事不關己的時候。
再有人在旁邊煽風點火,更容易出問題。
是,普通人的說三道四可以不在意。
但非普通人呢?
官方大部分情況下是可信可靠的。
但那麼大一個羣體中,要說沒有幾個害羣之馬,誰信?
尤其是徐楊,太清楚十年後揪出來的敗類有多少了。
所以,真要揭開這個蓋子,必須得到決策層的首肯。
不求專門出臺相關政策,但也不能讓某些人有趁機攻擊他抹黑他的機會。
但,想要和決策層溝通,何其難也。
當然,這只是徐楊自個兒的顧慮,不說這事兒能不能辦成,怎麼辦要不要辦或者用多大的力度去辦,還都沒影子,甚至只是一個口頭上的想法,只有他和王海洋兩個人知道。
所以,坐下後,和王海洋認真商量起了其中的肯能行,“咱倆先從純粹的商業和互聯網角度來研究一下。”
“可以,”王海洋認真點頭,“老闆你的想法,是弄個志願者專屬貼吧,對吧?”
“對。”
“可以讓全國各的志願者以及民衆上傳相關消息,求助、進程、審覈、結果等信息也在第一時間上傳到貼吧內進行公示,對吧?”
“確實,技術層面沒有難題吧?”
“技術不是問題,但老闆你也知道,貼吧用戶魚龍混雜,好人多的是,但爛人也不少,各種各樣的噁心人大有人在,甚至有人專門在互聯網上噁心人,真要允許所有人蔘與,貼吧氛圍會非常難管控,管控嚴格了,一定會造成強烈的逆反心理,但不管控,又管不住那些爛人,更不用說,再加上內容話題的特殊性,會給貼吧的營運和管理帶來非常難的難度。”
“那你的想法呢?”
“我覺得,咱們還是別參與過深,就當普通貼吧對待,只做平臺,不做內容,在審覈方面稍加重視就行。”
是個辦法。
重生前的某度就是這麼幹的。
只做平臺,只負責維護和管理,剩下的全靠用戶本身,出了事兒,能第一時間撇的一乾二淨。
但是,徐楊可不想做那樣的不粘鍋。
還是那句話,好企業,得有社會責任感。
這不是一句假大空的口號,而是實實在在的精神內核。
當一家企業只知道賺錢也只爲了賺錢的時候,非常危險,因爲純粹的商業運作是不存在的,人,纔是商業的主體,任何商業模式和商業行爲都是爲人服務。
以人爲本是一切社會活動的核心。
丟掉這個核心,等於自取滅亡。
就連西方的資本財團在割韭菜的時候都要發點救濟金給流浪漢們呢。
所以,徐楊搖頭:“賺錢可以那麼賺,但做公益事業不能那麼做。”
“那,那,怎麼辦?”王海洋沒辦法了。
“硬上吧。”
“硬上?”
“對,不過可以先鎖定在一定的範圍內,尤其是志願者這塊,咱們搞個志願者實名制。”
“實名制?一個個審覈?”
“對,但不用咱們審覈具體工作,而是和教育部門合作,只接受包括鄉村教師在內的在職教師做志願者,教育部門確認相關職業信息後,咱們這邊再允許他們正式入駐,以這些在職教師志願者爲核心的羣體,會大大降低出現問題的概率,也能讓這項工作快速走上正軌,以後再慢慢擴大,你覺得呢?”
王海洋想了想,“可行,那麼,以後咱們負責的志願者,是不是都需要工作單位認證?”
“教師有一定的特殊性,認證比較方便,而且咱們先期的工作目標主要是學生,但以後就不一定了,以後跟民政那塊合作就行,民政的志願者都是正兒八經的登記在冊的。”
“那問題就來了,真要擴大影響力之後,這錢……”
“成立一個公益基金,接受社會捐贈,捐贈的每一分錢都儘可能的發出去,咱們自己補貼手續費、人工、交通食宿等費用。”
“這個辦法好啊,真要搞成,絕對會成爲最頂級的公益基金,但,規模大了之後,咱們的支出也會非常之高。”
“很正常,做公益嘛,沒有隻讓別人獻愛心的道理,咱們獲得了好名聲,出點錢纔是正常的,那些個把公益事業當成圈錢生意的,不說也罷。”
“可,可這樣一來,可就要斷了一大批人的財路。”
“……”
這話又說到點子上了。
而且非常致命。
爲什麼呢?
因爲啊,絕大部分公益事業都是要收費的,各種手續費之類。
什麼意思?
你捐一百塊,真正到受助人手裡的,也可能也就六七十塊,這還是好的,有些可能連五十塊也沒。
這是不可避免的。
因爲做事兒,總要用人,不說其他,僅僅是審覈一項就耗費無數,審覈越嚴格,費用就越高,再算上基金會的日常維護等費用,確實比普通人想象的要高不少。
何況有些人還想從這裡邊佔點便宜,那錢去投資、炒股甚至直接中飽私囊等等。
可羚羊科技搞出來的基金要是真能確保每一分錢都送到受助人手裡,別說那些個收取高額手續費的基金,就是名聲還沒徹底壞掉的某十字和官方渠道,也收不到錢了。
這對同行來說,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就像要一年後纔會誕生的某虎360,一招永久免費,直接把絕大多數做網絡和計算機防護的企業幹趴下了。
做生意都這麼嚇人。
何況是獻愛心。
誰不希望自己的每一份愛心都能百分百的託付給受助人?
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愛心被打折扣,甚至成爲別人花天酒地的資本。
一想到自己這個決策,會得罪幾乎全部做公益事業的羣體。
就算是徐楊,也禁不住直冒冷汗。
太可怕。
真要那麼幹,他絕對會死的非常非常慘。
能做公益基金的人,每個都不是等閒之輩,被他們羣起而攻之,他需要早點給自己訂做一副好棺材,免得死後連棺材板都買不起。
但這事兒還是得做。
因爲總要有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