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於歡都感覺呂瀚文的心情低落,很不對勁。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於歡保持着幾分警惕心。
回到遊輪後,呂瀚文安排了一桌子的美味佳餚,還特意搞來幾瓶洋酒。
“於先生,你們婚紗照拍的如何?”呂瀚文一邊吩咐手下倒酒,一邊詢問。
“挺好的,如果後續沒什麼事情,我們也該回到省城了,多謝呂先生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於歡道。
“太客氣了,於曦小姐對我有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來,我敬你們一杯。”呂瀚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後,他看向盯着酒杯,一直沒喝的於歡,試探着問:“怎麼了於少?有什麼問題嗎?”
於歡沉默半響後,笑了一聲道:“沒什麼。”
於歡把杯裡的酒,全都喝進肚子裡。
張佳音的是飲料,也在這時喝光光。
呂瀚文始終注視着,發現兩人都喝了,他終於如釋重負的吐出口氣。
半個小時後。
於歡和張佳音雙雙趴在桌子上,昏睡。
呂瀚文坐在旁邊,嘆口氣,神情感傷,心裡面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可他只能這麼做,沒有其他的辦法。
“對不住了,於少。”呂瀚文自責一句,拿起手機,撥通袁戈的電話。
把這裡的情況,都向袁戈彙報好。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袁戈帶領着手下出現。
看到於歡和張佳音都昏迷,袁戈放肆大笑,鼓掌誇讚道:“呂瀚文,你做的非常好,真是沒有讓我失望啊。”
這話落在呂瀚文耳朵裡,就像是一根針,刺穿了他的心臟。
疼!
太疼了!
呂瀚文咬咬牙道:“袁戈,我還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夠答應我。”
袁戈掏了掏耳朵,輕蔑道:“我沒有聽錯吧,你竟然在對我提要求?呂瀚文,你特麼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現在的你,有這資格嗎?”
呂瀚文用力捏着拳頭,都捏發白了,繼續道:“袁戈,你把我老婆孩子放了,我願意用我這條命,來換於歡的命。”
“哈哈哈哈……”
“真是仁義啊。”
“可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這條命,怎麼能和於少相提並論呢。”
袁戈走過去,用手掌輕輕拍了拍於歡臉蛋,冷笑道:“這就是堂堂帝京於家的小少爺?不過如此,現在老子想弄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是嗎?”
袁戈滿臉得意,正說着呢,於歡雙目睜開。
“你!”
袁戈當即嚇得臉都白了。 www .ttκǎ n .¢ 〇
“蠢貨!”於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砰的一腳踹出,袁戈倒飛了,身體重重砸在大桌子上。
大桌子直接碎裂。
唰!
全場寂靜!
盯着慢慢站起身的於歡。
“於少?你?你沒昏迷?怎麼可能?”呂瀚文震驚的說不出完整話了。
剛纔那杯酒裡,他明明下了藥,也親眼看着於歡喝下去。
怎麼就?
袁戈並不知道隱情,還以爲被騙了,瞪着呂瀚文怒吼道:“你特麼敢耍老子,我現在就弄死你老婆跟孩子。”
“袁戈別,我真下藥了啊。”呂瀚文急得大喊。
“下你麻痹!”
“別難爲他了。”於歡在這時開口,“藥的確下了,只是我故意表現的喝下去,其實根本沒喝。”
“呂瀚文,我早就察覺出你的不對勁了,所以留了一份防備心。”
呂瀚文一聽,老臉通紅,直接跪在於歡面前懺悔道:“對不起於少,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於歡冷冷看他一眼,被出賣,的確可恨。
但這呂瀚文也算情有可原。
“事情的經過,我都已經瞭解,罪魁禍首是這傢伙。”
於歡瞪着袁戈,喝道:“把呂瀚文的老婆孩子交出來,用親人來要挾,你真是有夠無恥的。”
“於歡你特麼的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袁戈惱了。
揮揮手,手下們紛紛掏出槍,瞄準屋子裡的所有人。
還不忘提醒呂瀚文,“你特麼的敢插手,老婆孩子現在就得死。”
呂瀚文捏着拳頭,動都不敢動。
袁戈得意大笑:“於少?狗屁都不是,我今天倒要看看,誰能救你?”
“爲什麼一定要人救?”
於歡反問了句,淡淡說道:“袁戈,你費這麼大功夫,不就是想找我報復嗎?”
“既然一切都因爲我一個人而起,那我現在就跟你回去,你放過呂瀚文的老婆跟孩子,也別傷害這裡的任何人。”
話落,於歡轉頭看了一眼還昏迷的張佳音。
那杯飲料,他並沒有阻止張佳音喝下去,是不想她看到接下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當然,於歡更不準張佳音受到任何傷害。
希望她第二天早晨醒來,就只當作睡了一覺吧。
袁戈冷笑,“於歡,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老子只要輕輕勾動扳機,你就會立刻死翹翹。”
“你不敢的!”於歡盯着袁戈,好像看穿了什麼,“這麼殺我動靜太大了,我老姐知道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袁戈皺起眉頭,他的心裡面,的確有這種顧慮。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找呂瀚文進行合作。
思慮再三後,袁戈點點頭,“好,於歡,我答應你了。”
於歡把雙手舉起來,袁戈的那些手下們,立即衝過去,把於歡捆綁的結結實實。
呂瀚文看的心頭糾結,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於歡在這時轉頭盯着呂瀚文,道:“幫我好好照顧老婆,她醒了,就說我有事先回省城了。”
呂瀚文重重點下頭。
眼睜睜看着於歡,被袁戈一行人帶走。
一個小時後。
呂瀚文還沒有見到老婆和孩子。
他明白,袁戈這是在變相的提醒他,不準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等於歡死了,一切才能結束。
呂瀚文無奈嘆氣,知道這次的於歡,是真遭殃了。
九死一生。
“於歡呢?”這時候,張佳音清醒過來。
一開口就在找於歡。
想起於歡的交代,呂瀚文立即說道:“於歡先生有事情,先回省城了。”
“不可能。”
張佳音根本不相信。
天大的事情,於歡也不可能拋下她一個人回去。
張佳音用力搖着還很疼的頭,說道:“我剛纔做了一個夢,於歡被一夥人帶走了,被打的好慘好慘……”
“最後,最後,他被活活打死了。”
說着,張佳音竟然哭了。
明明是夢啊,她卻感覺異常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