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點頭,五百年壽命,對武王來說,也不算傷筋動骨。
只要不是天天動用這種力量,那基本上問題就不大。
想罷,青雉說道:“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了,我等會兒會附身在你身上,任由你調用力量,切記,這是我的力量,你必須要改變氣息,否則九宮八卦陣盤,未必會任由你調用。”
許塵點頭:“沒想到這一次的案件,竟然難到了這種地步。”
說完,青雉也再沒有廢話,直接就再度附身在了許塵身上,然後讓許塵掌控自己的身體。
換言之,這就等價於許塵在調用青雉的力量,平時兩人就是這麼用的。
“嗡!”
這一瞬間,許塵吞服了大量的丹藥,然後直接開始使用九宮八卦。
待得八卦陣盤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許塵立馬開始推演他想要推演的東西。
頃刻之間,許塵的身前,便是出現了一副畫面,隨後,逐漸凝聚成一個人形。
許塵很清楚,眼前這個人形,正是讓得這武器堂之中,充滿某些帝靈派氣息的人。
甚至,就算是許塵使用藥物,這種帝靈派的靈氣氣息,也會由於對方使用了屏蔽天機的法器,然後變成無效。
屏蔽天機,就是這麼的強悍且不講任何原因。
青雉也好奇道:“我倒是想要知道,這個柳家之中的叛徒,到底是誰?竟然想要謀害柳恨,我也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許塵沒說話ꓹ 只是緊緊盯着九宮八卦陣盤。
下一秒,那個人終於徹底凝聚成型。
“怎麼可能?”
待得看到這個人的容貌的瞬間ꓹ 許塵頓時瞳孔微縮。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真正的兇手。
就在這一瞬間,許塵感覺一陣無力ꓹ 然後隱隱有着癱軟的趨勢。
他很清楚,這是因爲他失去了幾百年的壽命所致ꓹ 若非因爲他是武王,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滿頭白髮了。
不過饒是如此ꓹ 許塵現在的頭髮ꓹ 也白了一大撮。
他嘆息道:“沒想到,這一次的案子,這般艱難,是時候召集柳家衆人,然後揪出兇手了。”
說完,許塵一拂袖,然後身體直接重新穿過大陣ꓹ 消失在武器堂之中。
那些柳家的長老,在許塵離開的瞬間ꓹ 再度清醒了過來ꓹ 好像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
......
柳家ꓹ 客廳。
此刻ꓹ 所有的柳家高層都在這裡,當然ꓹ 還有柳青和鍾柔。
最重要的ꓹ 自然還是許塵。
現在的氛圍ꓹ 可以說是劍拔弩張,甚至是頗爲緊張了。
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信息就是ꓹ 眼前的這個天策使者已經找到了兇手,並且準備在這個客廳之上揭曉。
因此,所有人都很一致的沒有多說廢話,而是選擇了沉默,等待許塵發言。
不消多久,許塵便是說道:“柳家主,柳夫人,爲了避免兇手等會兒逃走,你們的防禦措施都做好了嗎?這個兇手的實力,你們怕是對付不了。”
柳恨聞言淡淡道:“放心吧使者,有我柳恨在,這個兇手饒是再逆天,也不可能逃脫我的掌心的,還有,陣法已經重新啓動,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可以說是沒有一絲問題了。”
段明玉也點頭道:“不錯,有我在這裡,饒是對方有毀天滅地只能,也得暫時給我跪下。”
其它長老也紛紛冷哼道:“不錯,我柳家之人,決不能做叛徒,但凡做叛徒之人,必須得死。”
鍾柔聽完咂舌傳音:“柳青姐姐,你說,這到底誰是兇手?現在這完全看不出來啊,每個人都信誓旦旦的。”
柳青鬱悶道:“我怎麼知道呢?這證據不足,線索沒有的,鬼知道?也就是這個林動,擁有非凡的本事,然後看出了一些東西而已,至於咱們,還差得遠。”
鍾柔哼哼道:“我看未必,這林動說不定也是吹出來的,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結果他去了一趟武器堂,直接就跟咱們說找到兇手了?這不搞笑呢嗎?”
柳青同意道:“或許吧,不過天策的人未必察覺不出來,我們先相信他。”
鍾柔樂呵呵道:“倒也不是不信他,只是我們信,這幫柳家長老,未必相信呢。”
不出所料,鍾柔剛剛說完的時候,旁邊便是有柳家的長老說道:
“使者這般肯定,可是有什麼線索或者證據了?”
“使者可莫要說謊,衆人齊聚在這裡,若是不給出點什麼,那便是在浪費時間了。”
“還請使者快說吧,若是真有叛徒,我們一定不會放過此人的。”
......
隱隱話語之間,還有少許的質疑,當然,更多的是一些期待。
許塵點頭道:“相信你們都應該知道,那些死亡的探子,幾乎沒什麼共同的地方了,無論是任務,距離,還是任務的獎勵,均是毫無相似之處。”
“甚至就連那些死去的親人,除了死法都是被不知道哪裡來的火焰,突然燒死之外,就根本沒有共同的地方了,這導致我們斷掉了所有的線索,整整兩個月,都毫無所得。”
段明玉沉吟道:“那按照使者的意思,你現在是發現了什麼?”
許塵說道:“我之前去過那些宅子的廢墟,跟你們的發現,基本上差不多,不過唯一不相同的就是,我發現了這火焰的產生的原因。”
柳恨眼睛一亮道:“哦?使者還請細細說來。”
許塵點頭道:“衆所周知,火屬性靈氣有着跟別的功法靈氣沒有的狂暴特點,換言之,火屬性靈氣如果碰撞在一起的話,不單單會有靈氣波動產生,甚至還會有爆炸,若是有易燃物品,那還會有火焰產生。”
柳青驚呼道:“你的意思是,是帝靈派的某個人釋放出了自身的火屬性靈氣,然後跟那宅子之中的修煉火屬性靈氣的人碰撞,瞬間引爆了?”
許塵點頭道:“只要帝靈派的那個人,刻意這麼做,那麼那些探子的家人的死亡原因,的確可以是這樣,火焰,只有狂暴,甚至更加狂暴,沒有溫柔可言。”
段明玉冷哼道:“帝靈派的這些畜生,竟然敢這麼做。”
許塵說道:“帝靈派的人,做出這種事情,不過是如同喝水吃飯一般罷了,以上所說,就是那些探子家屬死亡的原因,當然,最本質的原因,還是他們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柳家的一個長老愕然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許塵說道:“幕後真兇的秘密,如果不將這些探子的家屬殺了,或許那個幕後真兇就有可能暴露,當然,只是可能,並不一定會被人知道,可是幕後真兇爲了保險,就委託帝靈派的人動手了。”
柳青冷哼道:“到底是誰?告訴我,那個幕後真兇的身份。”
許塵說道:“不着急,你們先聽我慢慢說,上面是探子家屬死亡的原因,那我們現在來說說探子死亡的原因,其實你們也知道,他們之所以詭異的死亡,是因爲被人知道了行蹤,然後在回來的路上,被帝靈派的人一擊必殺了。”
柳家長老詢問道:“不錯,這一點我們所有人都清楚,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些人的行蹤到底是怎麼都被知道了的?不可思議,這到底是得要多清楚的情報,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啊?”
許塵淡淡道:“這件事情,其實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說難是因爲你們不理解,說簡單,其實是因爲原理非常的簡單,只是對方需要有一個人配合而已。”
柳青說道:“那個配合帝靈派的人,就是柳家的叛徒,對嗎?”
許塵點頭:“對,你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這幫探子到底都做了什麼事情,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我也是一頭霧水,後來我去京都偵緝局查看卷宗,終於被我清晰的瞭解到了一件事情。”
柳家長老急忙問道:“什麼事情?”
許塵說道:“這些探子,幾乎沒有什麼共同點,但是每次在出發前,都會被允許挑選一件趁手的武器,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讓這些探子更好的執行任務,同時如果遇到什麼困難的話,也好有一些反擊之力,對吧?”
柳恨點頭道:“不錯,這是上一任家主就定下的規矩,我也覺得很好,因此一直延用,之前也從未出現過問題。”
許塵說道:“可是我在不久之前,進入了柳家的武器堂一看,發現上面的不少武器,全部都沾染了帝靈派的人的氣息。”
“什麼,你剛剛進入了武器堂?”
柳家衆人聞言,第一時間便是驚呼反問道。
剛剛,明明沒有任何驚覺啊!
這林動,着實是過於厲害了。
許塵淡淡道:“沒辦法,柳家的武尊武聖肯定不准我進去,所以我是偷偷的進去的,至於陣法,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我完全能在不驚動你們的情況下,然後悄無聲息的進入陣法之中。”
“你們現在無須在意這個,因爲我不會做除了調查外的任何事情,你們這小小的武器堂,對我來說,還沒什麼吸引力,明白?”
柳家衆多長老頓時鬱悶道:“那你告訴我們,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那上面是有帝靈派的氣息的?”
許塵說道:“沒必要告訴你們,你們只需要知道,有這回事就行了。”
柳青咳嗽道:“事情要講證據的。”
許塵點頭:“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就隨便在前面拿出一件武器吧,不放心就拿多一點來,然後就在客廳之中檢驗,屆時你們自然能知道,上面是否有隱匿的帝靈派的人的氣息。”
段明玉立馬說道:“立馬按照使者所說的去做,前去取九件武器出來。”
柳家的某位長老,頓時拱手稱是,隨後很快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大約是三十秒後,這位長老再度回來,回來之時,手中已然多了九把武器,有刀劍,也有長戟,甚至長矛。
段明玉當機立斷:“用儀器檢測。”
柳家長老當即拿出相應的一起,然後將這些武器放在了檢測區之內。
“嗡!”
“嗡!”
“嗡!”
頃刻之間,這放在檢測區之內的武器,全部都讓一起露出了紅色,發出了警報的嗡鳴聲。
柳家衆人臉色微變,竟然真有帝靈派靈氣氣息,還是不加絲毫掩飾的那種?
許塵說道:“你們或許會很奇怪,爲什麼這個叛徒能夠在進入武器堂,增加靈氣印記的同時,還不隱藏靈氣氣息呢?”
鍾柔說道:“是因爲不行吧,再厲害的秘法,也終究是秘法,是無法長時間隱匿氣息的,至於武技,則是沒有這種效果。”
許塵點頭道:“不錯,還有一個原因在於,他不需要隱藏,因爲這氣息並不濃郁,只是一絲,極少的一絲,如果不用儀器的話,是根本不會感應得出來的,它深深的隱藏在了武器的裡面,並沒有展現在外面。”
“帝靈派就是通過這小小的一絲靈氣,直接鎖定了所有探子的行蹤,然後瞬間將其殺害的,這就是叛徒跟帝靈派裡應外合的顯著效果,讓我們防不勝防,也完全意想不到。”
段明玉深吸了一口氣:“不得不說,這個兇手,相當的有頭腦,他成功了,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想到此人,林動,你別扯太多了,直接說出此人的身份吧,我要將其殺了。”
隱隱之間,段明玉的話語之中,充滿了憤怒之色。
許塵說道:“稍等,待我繼續解釋一下,此人想要進入武器堂,那是不可能悄悄的進入其中的,必須光明正大的進入其中,諸位,兩個月之前,現場到底是有誰進入過這武器堂的呢?”
說完,許塵看向了衆人,等待着衆人的回覆。
衆人聞言,頓時陷入了沉思當中。
很快,衆人似乎便是想到了什麼,然後瞳孔猛的一縮,最終看向了某個人。
最近一兩個月,只有一個人進入過武器堂。
如同之前得許塵一樣,此刻柳家的衆人的眼中,已然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
怎麼可能?竟然是這個人,不可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