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離開柳溪鎮的時候拿了些銀錢帶在身上,外加安慧娘也往包袱裡塞了一些,當零用還是可以,不過撐不了多久。
拿起銀錢蘇念準備出門,剛走了沒幾步便看到前方一位身穿褐色衣裳的中年男人,腰間還佩戴着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中年男人正朝自己走來,蘇念停下腳步看過去,只覺有一股親切感。
中年男人蘇忠祥來到蘇念跟前,蹲下身滿臉都是寵溺地眼神看着蘇念,伸出手摸着蘇唸的頭髮和眉眼說:“像,太像了。”
“抱歉,請問你是?”蘇念往後退了幾步,一臉疑問。
蘇忠祥看到蘇念好似看到了鄔可君,直到蘇念往後退了幾步纔回過神,說道:“不要怕,我不是壞人,我是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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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蘇念大腦裡沒有父母的影子,除了有一股親切感便沒有其他什麼,只覺很陌生。
蘇忠祥遠遠地感受到蘇唸對自己極其生疏,嘴角微微上揚,心裡告訴自己“沒事,來日方長。”
蘇忠祥從口袋裡拿出了藥膏遞給蘇念“今日父親出門了,回來便聽到你這邊出了事,這是消炎藥。”
“多謝,父親。”蘇念接下了藥膏,並且說了一聲謝謝。
蘇忠祥仍然寵溺地看向蘇念,向前走了幾步想拍拍自己閨女的肩膀,手即將要落下之時蘇念再次往後退了幾步。
“那個,父親若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跑回了忘憂和阿昕的屋裡。
蘇忠祥蹙眉,看着蘇唸的背影,收回手,搖搖頭嘆了聲氣“哎!”
轉身離開了箐院,蘇念打開了一個門縫,看到父親離開了才走出來。
摁住下巴,若有所思“看見他猶如看到了樑伯,本以爲自己在這偌大的蘇府孤立無援,沒想到這個父親倒不錯。”
有個心疼自己的父親,至少日後好過些。
忘憂和阿昕兩個人看了一眼,忘憂問道:“三小姐?”
“外頭怎麼了?”
“沒事。”蘇念回過神,轉身回到屋裡。
拿出口袋裡的藥,看着忘憂和阿昕說道:“有人送藥來了,你們躺好,我給你們上藥。”
“有人送藥,是誰呀?”忘憂好奇問道。
蘇念瞥了幾眼忘憂,說道:“我也不認識,只知是一個男人。”
“男人?”忘憂皺眉,府裡除了侯爺有權各院走便沒其他男人了,莫非是侯爺?!
阿昕說道:“好了忘憂,有藥送來就已經不錯了,瞎打聽什麼。”
看向蘇念繼續說道:“三小姐,我們已經躺好了。”
“好,可能會有一點疼,你們忍着點兒。”蘇念坐在旁邊凳子開始脫兩人的衣裳準備上藥。
上完藥後,蘇念吩咐兩人好好休息,並且這幾日就不要幹活了。
蘇念拿着紙和筆,在屋裡屋外查看,把缺什麼要採買的東西一一記錄在紙上。
趁天還沒黑,蘇念把紙揣在兜裡準備出門,特意去了主院跟談雅芝打招呼,以免誤會了又牽連其他人。
主院,除了談雅芝在蘇忠祥也在,田媽媽來到裡屋看了眼蘇忠祥又看了幾眼談雅芝。
談雅芝看到田媽媽有話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道:“田媽媽,有什麼便說吧,侯爺又不是外人。”
“哎,害也沒多大的事,就是三小姐她說想要出去採買些用品,來問問夫人您的意見。
”田媽媽說道。
談雅芝瞥了幾眼蘇忠祥,迴應道:“允了她,讓她早去早回。”
“是,夫人。”田媽媽準備離開,被蘇忠祥叫住了。
蘇忠祥說道:“等等,讓五人行跟着,順帶去賬房拿幾兩銀子,吩咐念念喜歡什麼便買什麼。”
“侯爺,這會不會不太妥當?”田媽媽看着有點爲難,看了幾眼談雅芝。
蘇忠祥注意到田媽媽的眼神,有些不悅瞪向田媽媽:“有什麼不妥當,我給銀子自己閨女採辦些東西也有錯,也不允嗎?”
“不,不是,整個蘇府都是侯爺的,老奴照做便是。”田媽媽被蘇忠祥嚇了一跳。
蘇忠祥怒道:“那還不快去辦,杵這等着我去嗎?”
“是,這就去。”
田媽媽走出屋裡,蘇忠祥端起桌上的茶杯,說道:“夫人啊,這田媽媽看來是你平日裡太慣着了,是該好好整頓了。”
“這就不勞侯爺費心,事後我會處理。”談雅芝沒有看蘇忠祥,說道。
蘇忠祥準備起身,應道:“那樣最好了,夫人貴爲當家主母,行事理應爲蘇府上下考慮,更是爲你自己。”
說完,蘇忠祥走出屋裡往書房方向走去。
談雅芝手握着杯子,心裡壓着的氣突然爆發了出來,一下把杯子給捏碎了。
談雅芝是國公之女, 家世背景強硬,儘管蘇忠祥再怎麼不滿也不能讓談雅芝太下不來臺。
談雅芝在家中從未這般受過氣,除了剛剛嫁過來那幾年過地幸福美滿,自從蘇忠祥納了妾後就變了。
旁邊丫鬟看到談雅芝的手出了血,連忙去拿藥和紗布過來說:“夫人,您的手?”
“我沒事,都下去吧。”談雅芝別過臉去說道。
說完起身離開了屋裡邊,站在外面看着蘇念。
田媽媽遵從侯爺的意思從賬房拿了幾兩銀子,遞給蘇念說:“三小姐,這是侯爺的意思,您收好。”
“這……”蘇念沒有急着接。
田媽媽繼續說道:“三小姐接還是不接您自己做主,還有侯爺吩咐了,爲了您的安全着想待會五人行會跟着您一起。”
“什麼?”蘇念頓時驚訝。
田媽媽不管蘇唸的反應,把銀子塞到蘇唸的手上,轉頭看了眼身後,五人行走了過來。
伍將軍帶着另外四位手下來到蘇念跟前,笑道“三小姐,又見面了。”
田媽媽還是第一次看到伍大人笑,看着蘇念不禁懷疑那個女人的孩子到底有什麼魔力,把府內弄得烏煙瘴氣!
“要是可以,我倒不想。”蘇念別過腦袋去,嘀咕道。
上街還要帶着五個大男人,讓人看了去還不得扎眼,本來在這府裡就寸步難行,這下好了更難了。
摁住下巴,“這哪裡是寵,分明是捧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