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畔聽到不急兩個字,兩手一攤,既然如此那便好好等待。
阿花小娘子在郝興陽不注意的情況下,偷瞄了一眼蘇念,看出了蘇唸的擔憂。
心裡暗中吐槽“薑還是老的辣,真以爲自己無敵嗎,呵呵。”
一盞茶時間過去,派去查驗材質的人回來了。
他們不是空手而歸,手裡拿了一袋子貨物,呈上郝興陽說。
“稟大人,確如阿花小娘子所言,蘇姑娘鋪子裡存在異常之物。”
郝興陽聽到手下人來報,看到桌上一堆帶有異味的布料,皺眉驚呼出聲:“天爺啊。”
看向蘇念,指着桌面上的布料問:“蘇姑娘,這下你可有什麼辯解?”
“大人,小女沒有要辯解的,還是那句話,源頭不在我鋪子裡。”蘇念還是堅持自己認定的。
郝興陽怒了,把布料扔到了蘇念跟前,說:“還不承認,你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兒。”
蘇念往後退了一步,默不作聲。
阿花小娘子想添一點油,又哭啼了起來,撲通來到蘇念跟前,一巴掌落在了蘇唸的胸口。
“蘇念姑娘,這下你還有話說,枉我那麼相信你,去找你買包,你竟然…”
“天爺啊!”
蘇念被阿花小娘子拍得有點不舒服,輕微咳嗽了聲。
阿花見蘇念不舒服,還想上手,不過被蘇畔攔住了。
蘇畔站在蘇念前面,用手製止住了阿花的手,嚴厲說道:“阿花是吧,怎麼還想欺負我妹妹?”
“沒看到我妹妹被你拍得喘不過氣兒來啊,想乘人之危嗎?”
“我告訴你,就算這事是我們,你也沒有資格出手傷人,否則我要你負責。”
說完,蘇畔用力推開了阿花,冷哼了聲。
阿花沒想到蘇畔力氣那麼大,
自個兒的手腕都被抓出了個印子。
阿花站在一邊不敢說話,表示被嚇到了。
郝興陽見狀,怒道:“胡鬧!”
“來人,本案審判落定,蘇唸經營不善,偷工減料,用劣質料子致人毀容,情況惡劣特此封鋪,鋪子東家關押!”
郝興陽一邊說,下人一邊記錄下來。
蘇念依舊一臉淡定,蘇畔淡定不了,站了出去說:“大人你不能這樣,這肯定是誣陷!”
郝興陽說:“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說是阿花小娘子誣陷你的啊?”
“對,就是她。”蘇畔迴應道。
郝興陽揮袖說:“胡鬧,真是無法無天了,就憑你這足以證明此事是真,還誣陷,哼。”
“你……”蘇畔還想辯解,被蘇念拉住了。
蘇畔回過頭,有點生氣看着蘇念,想要開口說什麼,被蘇念制止。
蘇念開口對郝興陽說:“大人,僅憑一件異味的料子定論是不是太早了?”
“況且就算我往裡加了什麼,或者買的劣質料子,理應有進貨單,憑據,人證纔是。”
還沒讓郝興陽反應過來,蘇念轉過身看向平民百姓,大聲說:“各位你們來評評理,是不是這麼回事?”
百姓們聽了蘇念這話,都覺得有些道理,況且這些百姓當中有大部分是包治百病的顧主,想起蘇唸的爲人着實不應該。
人羣中有人,站了出來說。
“我覺得蘇念姑娘所言有道理,定罪都是要講究人證,證實事情的真實性,否則冤枉了好人如何是好。”
“不錯,蘇念姑娘鋪子裡面的包包我們是經常買的,不僅好看質量還好,絕不像是劣質的。”
“對,我認爲阿花娘子應該是其他原因所致,不然爲何我們那麼多人背了都沒問題,而且還是在阿花娘子之前呢。”
蘇念嘴角上揚,看到有那麼多人相信自己,心裡的擔憂慢慢減弱,一臉信心的轉過身看向郝興陽。
說:“大人,您認爲呢?”
郝興陽皺眉,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看向蘇念,原來她剛纔不吭聲是在這兒。
不過這些人分析的也有道理,其他人用都沒問題,爲何阿花用有問題?!
郝興陽心想“就算是蘇念收買人心,可這麼多人,不現實啊。”
蘇念繼續問:“大人,您說是不是?”
郝興陽反應過來,又回到了座位上坐了下來,說:“咳咳,你的話也有些道理。”
阿花瞪大眼睛,看着郝興陽。
沒想到郝興陽居然相信了,阿花內心惶恐啊。
阿花又哭啼了起來:“啊,真是命苦啊,命苦啊!”
“命苦啊!”
郝興陽看向阿花,說道:“阿花娘子,你冷靜,該給你的公平必定給,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阿花擡頭,看向郝興陽,想哭又哭不出來。
郝興陽頭疼,看向蘇念說:“蘇姑娘,你的話我認同,那就給你兩天時間,若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莫要怪在下秉公處理。”
“大人放心,兩日夠了。”蘇念微微一笑,說道。
蘇畔聽得一愣一愣,看着蘇念,以爲那就是結局,沒想到還有後手。
郝興陽離開了公堂,阿花也被氣得走了。
只留下蘇畔,羅花生,康如和翠嬸一行人。
蘇念鬆了好大一口氣,心中疑惑李志爲何沒有出現,還有蕭平樂。
蘇畔拍了下蘇念,說:“妹妹,你這可以呀,我還以爲你不說話就認命了呢。”
“大姐姐,我說過沒有做的事不會承認。”
蘇畔笑道:“好好,妹妹剛剛那招着實爽,你是沒瞧見那阿花的神情,急了都。”
“說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蘇念迴應。
蘇畔:“嗚嗚,總算緩過來了,妹妹我們走吧。”
“嗯嗯。”
話畢,蘇念和蘇畔走在前頭,羅花生等人走在後面。
幾人走出府衙,往自己鋪子裡走去。
府衙外面,某角落裡,姚掌櫃咬牙切齒看着蘇念等人的背影。
想到公堂之上發生的事,很是不悅。
自言自語嘀咕“倒是我小看了你。”
“東家說得沒錯,的確有兩下子。”
姚芊還不知道姚掌櫃私下裡做了什麼。
姚掌櫃不忍看到姚芊被人欺負,爲了姚芊還有保住鋪子,不得不爲之。
姚掌櫃沒有過多停留,很快離開了。
在姚掌櫃離開,不遠處又出現了兩道身影。
分別是李志和蕭平樂,剛纔府衙內發生的事兩人其實在場,也聽到了。
想起蘇唸的舉動,蕭平樂不自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