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桑!原諒我,這是最後一次。”陳穩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含情脈脈的說着。
想要完成任務,快速的出名該怎麼辦?除了人前顯聖你能咋辦嘛,是十天時間不是一百天。
雖然陳穩很討厭混娛樂圈,甚至就想當個小透明,沒有粉絲的那種,現如今任務不得不趕着他前進。
某縣城。
一間普通的房間裡面。
陳平安今年23歲,一年前他本是陽光,樂觀,熱愛音樂的青年,可是自從發生一件事兒,他變得內向,沉默寡言,臉上再也沒有出現過笑容,從以前熱情十足,變得整日躲在家裡,好幾個月都不出去。
一年前陳平安參加了一個音樂選秀比賽,在網上和他們眼中唱的很好,一定會有個不錯的名次的,可是一場意外來了。
在決賽中,陳平安本來是打算唱自己原創的歌曲的,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對手居然把這首歌提前唱了出來。
當陳平安在現場呼籲對手偷竊的時候,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陳平安的導師,那金居然說這首歌是對方的原創歌曲,陳平安在污衊別人。陳平安百口莫辯,知道自己創作的只有他的導師那金。
當時,作爲樂壇天后那金都發聲了誰會願意聽他一個素人的解釋呢?最後他被全網抵制,黯然的退賽。
回到家以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行屍走肉一般。
“兒子,多出來走走,聽媽的話,不要把自己關在裡面會關出病的!”門在母親苦口婆心的勸着。
屋裡面去沒有一絲聲音傳出。
屋內,陳平安雙目無神的看着天花板,面無表情。
“叮叮叮…”手機響了。
電話響了良久,終於在最後一秒的時候,陳平安拿起手機,接通了。
“平安,那金退出新人季導師了,頂替她的是很正直的陳大師!我給你發一段視頻,我知道你是被誣陷的,那金那王八蛋,有人給你報仇了!你看,那金在節目裡面大衆被罵了……”耳邊傳來好朋友的聲音,在聽到那金兩個字後,陳平安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生氣。
掙扎的坐起身看着好友發來的視頻。
在看到,那金被人諷刺直會黑幕的時候,陳平安眼眶紅了,豆大的淚珠彷彿不斷線的落下。
“好,罵的好…”
電話那頭的朋友,在聽到陳平安說話後,提心跳膽的心情終於安靜下來。
去年回來陳平安回來後,患上了很嚴重的抑鬱症,平時只能通過藥物控制,由於是心裡疾病,醫生對於這個年輕小夥子也是愛莫能助。
的能夠緩解陳平安心裡壓抑着的憤怒的,只有看到那金那狼狽的模樣,纔會有大快人心的痛快!
在看到那金聲名狼藉的時候,壓抑他一年的憤怒終於得到釋放,笑容在次出現在他臉上,打開了長時間都沒有開啓過得房門,看着母親憔悴的面容,一時間眼眶在次紅了。
“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陳平安摸着眼淚,聲音沙啞着。
“你放心,我走出來了,我要重新報名去參加新人季,我要洗刷我身上的恥辱,我要證明自己!”
陳母看着恢復狀態的兒子,眼淚忍不住的留下來,現在她也想明白了,只要自己兒子能夠健健康康的,他想做什麼她都會支持!
幾天過後,當陳平安在次去醫院檢查後,醫生給出來的診斷是狀態好轉了……
……
某孤兒院內!
一對中年男女出現在門口。
男人臉色蒼白,身形淡薄,時不時的咳嗽。一旁的女人不停的拍着男人的背。
“快了,快了,你在忍耐幾天,過幾天后你就好了…”女人面露喜色,安慰着身旁的男人。
“嗯,等替換了骨髓,我就有救了!”男人臉上浮現出病態般的潮紅之色。
“走吧,咱們先去警局報備一下,然後早點去醫院檢查。”
“可是你說人家能答應嗎?如果知道咱們是因爲…”女人話還沒有說完。
身旁的男人眼睛一瞪:“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在說了,我是他大伯,他父母不在了,我們就是他的親人,我們撫養他可是法律允許的!”
“也是。”女人一聽這話還真是這樣。
兩人轉身朝着警局走去。
孤兒院內。
“我挖,我挖…”一個六七歲的小胖墩揮舞着手裡塑料鏟子,身上佔滿了泥土,看着面前的大坑,小胖子很興奮。
“院長,院長,你看來啊,我挖的坑好大好圓呀!”小胖墩大聲呼喊着。
一個面容和善的老者,穿着短褲,腳下穿着一雙布鞋,精神抖擻,高頜骨,低鼻樑,眼中露出慈祥的微笑,不停的對着跑過去的孩童們提醒着。“小心點,跑慢點,別摔着了!”
“誒,不能互相打架啊。”
院長走過來後,笑着摸了摸小胖子的頭,眼神欣慰的看着他。
“小胖啊,今天種樹呢?”
“是啊,電視上面不是說,要挖個大坑才能種樹嗎?”
“對的,還記得院長說的嗎?樹木會進行光合作用,釋放氧氣,以後不要亂砍樹,要多種樹哦!”院長摸摸小胖子的頭。
“嗯,我記下了院長!”小胖子似懂非懂,但是還是答應下來,在他心目中,院長說的話就是正確的。
“但是我們是在種花,坑不能太深,我不要太大,不過你乾的很不錯,去幫其他的小朋友吧!”
得到院長的誇獎小胖子臉上笑開了花,“嗯,我現在就去幫忙!”
今天是一個月一次的種花日,唐院長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着的小朋友們,不由笑了起來,看見孩子們發自內心的笑容,在他看來是那麼的美好,在當初看到他們無助可憐的時候,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讓孤兒院的每一個孩子感受到溫暖,幸福,雖然做不到像家一樣,但是他想讓這裡成爲他們共同的家。
這些孩子沒有得到父母們的關心和愛護,但是他和在這裡的義工們會承擔起這個責任,讓他們茁壯成長。
“唐院長,你開開門。”一道聲音打斷了唐院長的沉思。
唐院長看向門外,只見三個人站在外面,雖然疑惑但是還是走了過去。
“警察同志,發生什麼事了?”唐院長對着爲首的警察詢問着。
“唐院長,是這樣的,這兩位是陽城過來的,經過我們的調查,他們是趙浩浩的大伯,大媽,這次過來是接趙浩浩回去的。”警察笑着解釋着。
唐院長仔細看了看兩人,隨後一臉正色的詢問道:“身份都確認了嗎?”
對於這羣孩子,他有很深的感情,自幼就被拋棄或者被拐賣,好不容易撫平心理創傷,被別有用心的人帶走,可就麻煩了。
“嗯,都確定了,確實是趙浩浩的親人,而且都有穩定的工作。”警察點了點頭。
看着還在玩的不亦樂乎的小胖子,唐院長眼裡充滿了不捨,自己就算在捨不得,人家親人找過來,還能拒絕嗎?
這對孩子和親人來說不公平,在外面漂流了這麼久,親人的呵護,家人的教育也會在孤兒院好太多。
唐院長走到小胖子身前,蹲下身來撫摸着他的頭頂:“小胖,我帶你去看兩個人,好不好?”
小胖子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唐院長,“好!”
警察身旁的女人看着小胖子,不由激動起來,“像,真的太像了!雖然咱們有幾年沒見了,但是這模樣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啊!”
女人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小胖子,看着三個陌生人,小胖子顯然有些害怕,急忙跑到唐院長身後躲了起來,一雙眼睛戒備的看着他們。
女人尷尬的收回手,“浩浩,我們是你大伯和大媽啊,快過來,我們帶你回家了!”
男人一臉渴望的看着小胖子,炙熱的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這可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啊!只要過來了,馬上帶去醫院檢查,如果骨髓匹配,就可以立馬移植了!
至於小胖子的結果怎麼樣就不是他擔心的了,能讓自己的病情好轉,這小胖子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大不了每年清明,自己多給它燒點紙罷了。
小胖子一聽自己要離開這裡,眼睛裡面頓時擠滿了淚水,“你們是誰,這就是我的家,唐爺爺你不要我了嗎?”
小胖子抱住唐院長的大腿,哭泣着,淚水鼻涕全都蹭道唐院長的褲腿上。
“小胖乖,他們是你的大伯大媽,是來接你回家的,以後你就有家了!知道嗎?”唐院長蹲下身下,擦點小胖子的眼淚安慰着。
小胖子哭着搖着頭:“唐爺爺,你騙人,這裡明明纔是我的家,我不要走,我哪兒都不去,我要和唐爺爺,歲歲,年年,瑞瑞你們在一起,唐爺爺我以後一定好好聽話,在不也調皮了,你不要不要我。”
唐院長眼眶溼潤起來了,“小胖乖,聽爺爺的話,爺爺現在老了,不能照顧你一輩子,他們是你的親人,他們會照顧你的,以後想爺爺,想小夥伴了還可以回來看看,這個地方會給你留位置的。”
一旁的男人看見這個情況頓時着急起來,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帶走小胖子,怎麼可能讓他繼續呆在這裡呢。
浩浩,我是你大伯啊,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乖,跟大伯大媽回家,大伯給你買玩具,買好吃的!”男人在一旁哄騙着。
看着小胖的樣子,唐院長一時之間陷入爲難的境地,雖然情感上不想讓小胖子走,但是理智卻告訴自己,離開這裡小胖子以後纔會有出息。
一時之間,場面僵持住了。
……
“小浪,我說你沒事兒帶我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幹嘛?”陳穩很無奈,自己在家睡的好好的,沈小浪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在自己家樓下,然後就拉着自己開車到了這裡。
“嘿嘿,我最近看上了一塊地皮,想修幾棟公寓,這不想讓你給看看嘛!”沈小浪奸笑着。
“就這裡?”看着周圍沒幾戶人家,雜草叢生,一副荒涼的模樣,陳穩覺得沈小浪腦子有問題。
“兄弟,我真不知道你這麼大的家業是怎麼賺來的,這地方明顯不行啊,城市規劃都沒到這兒,你嫌錢多的慌麼?”陳穩吐槽着。
“只是先看看,上次酒局的時候,市長給我提過一句,這邊還有五六年就要開發了,所以提前過來看看。”沈小浪解釋着。
“那也還早,等到了,再過來看。”陳穩搖了搖頭。
這時一道孩童的哭聲引起了陳穩的好奇,之所以好奇,是因爲哭聲連綿不斷的,興趣使然之下,陳穩對着沈小浪開口道。
“走,去看看。”
看着陳穩又想管閒事,沈小浪無奈的聳聳肩。
“小胖,唐爺爺沒有不要你,是你家人來了接你回家了,知道嗎?”唐院長還在安慰着。
可是小胖子就是一直哭,一句話也不說。
“王警官?你怎麼在這裡?”
一道聲音傳到警察的耳中,王警官側過臉一看,愣了一下。
“陳老闆,你怎麼在這裡?”
“陪我兄弟過來看看,王警官這是怎麼了?”
王警官是劉隊長收下的警員,一來二去兩人也算是認識了。
“你說這個啊,是這樣的,這小胖子半年前被人販子拐賣,被解救出來後,當時也通知過他家裡人,但是一直沒有消息傳來,所以就把小胖子放在孤兒院,今天這兩人來到警局,說要領養小胖子,想帶他回去,可是這小胖子不願意,於是就一直哭。”
陳穩看着那小胖子哭的那個悽慘,心裡突然有些難受了,隨即看了看自稱是小胖子大伯大媽的兩人。
看着男人蒼白的臉色,和那深深陷進入的眼窩,一副生病的模樣,而女人則是一副純樸的農村女人模樣,這兩人雖然身份沒問題,可是總給他一種不好的預感。
仔細的看過兩人之後,大量信息頓時涌入陳穩的腦海裡面,在陳穩看過一陣後,陳穩閉上雙眼,讓自己冷靜一下,這兩人果然有問題,還是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