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陳穩和沈小浪坐在小板凳上,兩個人衣服都破了,不知情的還以爲是流浪漢呢,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離破相也不遠了。
安靜下來的兩人只覺得臉上疼痛難忍,捂着臉呲牙咧嘴的。
“你特麼下手真狠啊!”沈小浪捂着臉道。
“你也不賴啊,把老子帥氣的臉都給打腫了。”兩個人頂着熊貓眼的對視一眼。
“勞資出來闖蕩社會這麼多年,也沒碰見過你這樣的傢伙,真特麼缺根筋一樣。”沈小浪很是無奈,不知道陳穩是真傻還是腦子轉不過彎來。
不過兩人打了一架後,沈小浪對陳穩的好感直線上升,脾氣相同。打架打出感情來了。
“我陳穩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遇見你這樣的。”頓了頓說道:“進門都給你說了今天有血光之災,現在信了吧。”
沈小浪聽後,撇撇嘴嘲諷道:“陳大師,不知道你有沒有算到自己也有血光之災呢?”
“你…”
就在兩人鬥嘴的時候,兩位警察走了進來。
“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倆爲啥聚衆鬥毆。”
“警察叔叔,這傢伙要送錢給我,您說我有手有腳的憑啥要收他的錢?”陳穩急忙開口道。
“所以你們就打起來了?”警察愣住了。
負責記錄的警察傻眼了,拿筆的手一頓,擡頭問道:“你沒瞎說吧?”
“沒有,沒有,我說的是事實,當時還有看熱鬧的羣衆給我作證呢。”
記錄的警察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了,啥情況啊!一個給錢,一個不要,然後就打起來了?這個世界是怎麼了?錯的是我還是這個世界啊!就在他還在懷疑人生的時候,剛剛開口詢問的警察說話了。
“兩位,你們這事兒說白了也是件小事兒,我們也不想弄的太複雜,你們看是走程序,還是你們私下解決。”
而且剛剛他們也去查了下,沈小浪可是魔都的大企業家,對於城市建設貢獻了不少,也算是一個愛國的企業家了。
“走程序。”
“私下解決”
兩人斬荊截鐵的說道,結果卻是相反的。
兩人互相來了一眼。
“私下解決!”
“走程序!”
…
警察開口道:“你們先別急着回答,你們商量一下,在回答。”
“就私下解決吧”兩人這次很有默契的說了出來。
“也算是小事兒,兩位籤個字就可以回去了,但是我先說好,出去了可別有幹起來了。”說着警察把兩份單子交給兩人。
“看您說的,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們也感到影響不好,對周圍小朋友的身心健康埋下了不好的種子,對此我們深刻的反思……”
簽完字後,陳穩收拾一下儀容,準備去藥店買點藥用用,那傢伙下手太狠了,這幾天就先別出門了,不然走到街上,要別人笑死。
警局門口。
沈小浪對着陳穩說道:“認識一下,漢東集團,沈小浪。”
“陳穩。”
“呵呵,你這人不錯,很對我脾氣,今天咱們不打不相識,交你這個朋友。”沈小浪笑道,並沒有因爲自己和陳穩差距過大而瞧不起陳穩,而是單純認爲,陳穩很有意思。
“呵,能交上我這朋友,算是你這輩子做過最牛逼的事兒了!”
“啪”
兩人握着手,算是成爲了朋友。
“走了,有機會咱們在鬥一鬥。”說完便上車了,直接把陳穩甩在了警察局門口。
車子離去後,陳穩不由得撇撇嘴:“裝逼。”
“小老闆!”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陳穩轉過頭看去,不由一愣。
“劉隊長?”
“這幾天你跑哪兒去了,想吃你的臭豆腐都找不到你人了,咦,你臉怎麼了?”劉隊長跑過來說道。
“唉,別提了,剛剛和一個瘋子打了一架。劉隊長我上次不是給你說過嗎,我開了個店,現在在算命,臭豆腐等有機會在做。”陳穩回答道。
“唉,可惜了,你那臭豆腐那味道,現在可是想念的緊啊!”劉隊長一臉惋惜道。
“不說這個了劉隊長,我看你臉色有些黑啊,是不是遇到棘手的案件了?”
劉隊長一愣,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劉隊長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現在我轉行了,在春熙路開了一家算命館,現在開始給人算命了。”陳穩笑道。
劉隊長傻眼了,好好一小夥子放着正事兒不幹,卻搞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正當就隊長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陳穩開口說到。
“劉隊長你手裡拿着的是通緝令嗎?可以給我看看嗎?”
劉隊長手裡拿着的正是通緝令,逮捕的是幾場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由於造成的情節非常惡劣,上面查的緊,局子甚至要求一個禮拜必須破案,破不了,負責案件的警察全部離職。
可是這幾起案件已經發生幾個月了,犯人也學習過偵查和反偵查,現在都不知道躲在哪裡,劉隊長一天爲了這事兒東問問西問問,忙的是焦頭難額的。
劉隊長將手中的單子遞給陳穩,仔細看了看後,陳穩開口道。
“劉隊長,我倒是有一些線索,就是看你信不信我了,你要是信我,可以去南邊那座橋下來看看,或許會有收穫。”
說完陳穩便走了,留下一臉沉思的劉隊長。
“南邊,橋下?”劉隊長若有所思的思考着。
“隊長,這毛頭小子的話也信啊!”一名警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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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爲公職人員,對於這種算命說的話都是嗤之以鼻,這種僞科學,如果信了,傳出去是要被處分的。
“走,去那邊看看。”劉隊長一馬當先的上車。
“不是隊長,你還真信啊?”幾個警員詫異道。
“他的這一番話,倒是提醒我了,蕭炎如今被通緝,城市裡面他肯給是去不了的,只有呆在一些人煙稀少,沒有監控的地方,南邊正好符合這些要求,去看看也好。”
聽見劉隊長這麼說,衆人也不在有什麼異議,於是開車前往。
魔都大橋。
作爲魔都最早修建的橋樑,但是隨着魔都發展越來越迅速,這座橋也就慢慢荒廢下來了,平時這邊也人煙稀少,漸漸的流浪漢,無家可歸的人在這裡紮根了,於是又被叫做赤佬橋。
幾人下車後朝着橋下走去,聞着周圍散發出來的氣味,幾人不禁皺了皺眉頭。
此時僞裝成流浪漢的蕭炎,穿着破爛的衣服,臉上髒兮兮的,蜷縮在一個角落,閉目養神。
幾個月下來,吃不好,睡不好,每晚都從噩夢中驚醒,所以沒幾天就要換一個地方,
身份證不能用,市區郊區都不能去,因此他只能活在流浪漢裡面掩人耳目,找機會離開這裡。
“你好,請問有見過這個人嗎?”
這時,一句他最不想聽到的話傳入他的耳朵。
閉目養神的蕭炎猛的睜開雙眼,擡頭望去,只看見幾名警察手裡拿着通緝傳單,在流浪漢面前一個個詢問着。
看到這一幕,蕭炎被嚇的膽戰心驚,冷汗開始流出來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這個地方這麼隱蔽,他們怎麼會找過來的?蕭炎心裡很害怕,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站起來不能跑,稍微鎮定下來後,開始思考計策,怎麼離開這裡。”
“隊長人都快問完了,都沒有發現蕭炎,他怎麼可能藏在這兒嘛!”一名警察一臉嫌棄的看着髒亂差的環境說道。
“是啊隊長,和這麼多人在一起,蕭炎只會暴露的更快。”
“我們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思考,對於蕭炎這種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來說,我們認爲不可能的時候反而是越有可能。”
劉隊長在看到這裡的情況後,直覺告訴這裡有很大的可能是蕭炎的藏身之地,因爲這裡滿足了偏僻,沒有監控,更爲重要的是這裡生活的都是流浪漢,都是過着吃上頓沒下頓的,所以不會關心什麼時候多一個人或者少一個人。
天漸漸的黑了。
“隊長,天也黑了,還有很多沒有問,我怕我怕蕭炎不在這裡,等會回來後看見咱們,打草驚蛇了,不如留下一個在暗處觀察着,等有情況咱們再過來。”
劉隊長沉默了下,覺得有些道理。
……
看着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蕭炎心中一喜。機會來了。
趁着夜色,蕭炎偷偷摸摸的起身,躡手躡腳的朝前方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劉隊長看着一個模糊的人影向前走去,這身形…
“蕭炎!”劉隊長一聲大喝。
人影猛的顫抖,然後頭也不回,拔腿就跑。
“是蕭炎,快追。”
幾人急忙朝着蕭炎追去。
跑在前面的蕭炎突然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下,腳底一滑摔倒在地上。正當他掙扎着想起來的時候,劉隊長他們已經追了上來,兩個警員直接把蕭炎控制住,戴上手銬。
“放開我,放開我,被壓在地上的蕭炎怒吼着扭動着身體。”
“蕭炎,沒想到啊你真的在這裡。”抓到人的劉隊長心裡懸着的石頭終於也是掉了下來,同時也很疑惑,爲什麼小老闆會知道蕭炎就藏在這裡呢?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藏在這裡的!”蕭炎很意外,這個地方可是自己觀察十多天才選的,他想不明白這些警察怎麼會知道的。
“呵呵,只要你做了壞事,這個社會人總有正道的人士知道你的行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把蕭炎押上車後,其他幾名警察,回想起陳穩在警局門口說的話,覺得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