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嚎叫一聲,才四更天啊!雞都還沒打鳴就被吵醒,如果對方不是自己的少爺,想掐死對方的心思都有。
自從白天與巧兒零距離接觸後,朱光就一直處在興奮當中,爲了保持巧兒留下來特有的處女談談香味,睡覺前連手腳都沒洗。臭着手腳傳來的香味,憧憬着美好的未來,直到三更才進入夢鄉。
才睡着又被朱慈晨吵醒,朱光強忍着自己的衝動,沒有掐朱慈晨的脖子,卻也沒有好臉色:“少爺,你是否思念宛如姑娘,所以睡不着,要跟我交流追女人的心得......”
朱光的話還沒說完就捱了兩下,後腦勺一下,屁股一下。
“我要是說宛如是上天註定要嫁給我的,你信否!”
“我信,莫說宛如姑娘與你情投意合,就是天下任何姑娘,只要少爺你出手,她一定逃不過少爺你的手掌心。”
“少說奉承話,本少爺沒心情跟你在這裡瞎扯蛋,你研究的玻璃不是有眉目了,有成品沒有,若是沒有,有半成品也行。”
“少爺,你不是說玻璃暫時不賣,要等待時機嘛!這才幾天時間就要玻璃了,莫非你說的時機到了,要出售玻璃了,可現在的玻璃勉強算得上半成品。”
“誰說現在就要賣玻璃,走!帶我去看看半成品。”朱慈晨斷然否定出售玻璃,拖着朱光就走。“少爺,難道你想把玻璃當成禮品送給宛如姑娘,可剛出爐的那快玻璃大部分地方綠兒吧唧的,透明度不夠,莫說是宛如姑娘,就是我都覺得難看,若是你想送禮物給宛如姑娘,我明天去集市看看,以我的眼光,定能挑出讓宛如姑娘滿意地禮物來。”
“大言不慚,你與巧兒好了這麼久也沒見你送一件像樣的禮物。”
天黑漆漆的,朱慈晨不在乎,這條路每天都要走幾回的朱光更加不在乎,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到了地頭,朱光搬來一塊足有一平方米的平板玻璃,在牛油巨燭的照耀下,朱慈晨可以看得很清晰,確實如朱光所說,眼前這塊玻璃還夾雜着青色、紫色、綠色,表面上還有很多氣泡。
找了半天,終於在那塊大玻璃上找到一塊巴掌大小,純度比較好的地方,用割刀小心翼翼地把它割下來,擔心弄破玻璃,本想要快圓形玻璃的朱慈晨,只好割成四方形。
先是將亮閃閃的錫箔貼在玻璃上面,然後倒上水銀。液態的水銀能溶解錫,變成銀白色粘稠液體緊緊的貼在玻璃上,一面光彩照人的鏡子就大功告成。
用鏡子照了照自己,雖沒有地球上的的鏡子那麼清晰,比銅鏡卻強了少,看着眼珠子差點掉下來的朱光,朱慈晨就佩服自己的睿智,有遠見。
送給自己心愛人的禮物,朱慈晨不想假手他人,找來磨刀石把鏡子四周毛刺打磨乾淨,然後裝上鏡框、飾品,用紅綢布包上,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準備用過早餐後就親自去宛府。
朱慈晨舉手投足之間製作出稀世珍寶,朱光已經習以爲常。鏡子能爲朱家帶來無盡的財富,朱光也沒有多少驚訝,對於自己的少爺來說,賺錢就不叫賺錢,簡直就是撿錢,甚至比撿錢的速度還要快。
見自己少爺要送一面鏡子給未來的少夫人,朱光也想送一面鏡子給自己心上人,雖說鏡子造價不高,畢竟是稀罕物,價值連城,特別是愛美的女人,鏡子絕對是寶貝中的寶貝。
自己要送一面鏡子給巧兒,朱光就沒想過要先徵得朱慈晨的同意,知道自己若是去請示少爺,除了挨頓罵外,結果還是一樣。
純淨度最大的那塊玻璃被朱慈晨割下來製成鏡子了,朱光只能退而求其次,在那塊大的平板玻璃上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塊比巴掌還小,勉強能用的玻璃。
製作鏡子的程序並不難,只是朱光做的鏡子,除了比朱慈晨那面鏡子稍微小了一點外,其它的簡直一模一樣,就連鏡框上的花紋也是仿照朱慈晨那面鏡子上的花紋一刀一刀雕刻而成。結果還沒等朱光拿出來顯擺屁股上就捱了兩腳:“你這個死腦筋,做兩面一模一樣的鏡子,這不是故意爲難宛如和巧兒嘛,要弄清楚那面鏡子是自己的都要仔細端詳半天。”
挨這兩腳朱光沒流出半點不滿,甚至連疼痛的屁股都顧不上揉就開始忙活,等朱光重新做好鏡框已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想着巧兒看見鏡子的高興模樣,從半夜起來就滴水未沾的朱光也沒覺得餓,說要馬上出發,把兩面鏡子送到宛如和巧兒手中。
“你傻啊!鏡子對咱們來說就是貴一點的白菜而已,可對於常人來說,兩面鏡子就是兩座金山銀山。若是你不信,就一個人拿着鏡子去街上走走,看看能否全須全尾的回來。”
“我信,我這就去叫紀戌、卓勝他們,咱們吃過午飯就出發。”
朱慈晨第一次來宛府,到了地頭才知道,朱光將他們帶到宛府的後門,也就是朱光每次來宛府聯絡巧兒放風箏的地方。
自己是給未來的老婆送禮物來的,又不是跟小情人幽會,偷偷摸摸的就像搞地下工作似的。扭頭看着正準備放風箏的朱光,朱慈晨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朱光,把你的破風箏扔掉,咱們走大門。”
封建社會最講究的是明媒正娶,自由戀愛反而成了傷風敗俗,見不得光。
朱光自然也是如此,見朱慈晨要走大門,他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一下。
“少爺,你沒看過《曲禮》一類的書籍嘛!不知道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非受幣,不交不親嗎?
“不知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可以說給你聽聽。”
“不用說了。”
“爲什麼?”
“不知者無罪......”
“你都十八歲了,就算沒讀過《曲禮》一類的書籍,《烈女傳》中的故事也聽過不少吧!難道就不知道避嫌。”
朱光生活在封建社會,無論朱慈晨怎麼說,他都爭脫不了封建社會無形的枷鎖,無奈之下,朱慈晨踮起腳尖在他的後腦勺來了兩下,他纔不情不願的扔掉手中的風箏,跟在朱慈晨的屁股後面向宛府前門走去。
“朱公子請留步。”
朱慈晨等人才邁開腳步,宛府的後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剛走去門外的巧兒眼看朱慈晨就要走遠了,連忙高聲呼叫。
莫非心有靈犀,自己到宛府後門也沒多久呀!宛如就知道自己來了,立即讓巧兒出來迎接自己。
看着俏臉紅彤彤的,梳着雙丫髯的巧兒秀髮有些散亂,朱慈晨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左思右想也猜不出來,也就不多想了,還是先與巧兒打聲招呼,自己是否多慮一問便知。
“巧兒姑娘好!”
“朱公子,奴婢正打算去貴府找你呢,沒想到你就來了。”平時彬彬有禮,很有淑女形象的巧兒今天連最起碼的禮節也沒有,甚至說話的語氣也有點急促。
“什麼重要事情能讓乖巧的巧兒着急忙慌的,”
“事關小姐的終身大事。”
宛如的終身大事!朱慈晨不淡定了,自己與宛如見個面都像在搞地下工作似的,何時才能光明正大的與宛如相處,自己正在醞釀當中就有人公開追求,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至於對方是誰,什麼身份,朱慈晨根本就沒理會,也沒心情去問巧兒,及時阻止第三者插足纔是當務之急。
見朱慈晨什麼都沒問轉身就走,擔心朱慈晨吃虧的巧兒大聲提醒:“朱公子,來者不是什麼善茬,是大理寺少卿竇藍天的公子竇清羽。”
“老子纔不理他會誰呢!只要敢打宛如主意的老子就要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