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悲傷的往事

我沒有想到的是,怡秋僅僅比我大一歲而已。23歲成熟成這樣?眷音比我預想的要大,怡秋卻比我預想的要小,難道我打從“假期”開始起,就已經變的遲鈍了?此刻我幼小的心靈嚴重遭到打擊,好想抱住怡秋的大腿哭嚎:“黃醫生,你救救我!”

見我一臉錯愕,怡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惡狠狠得問:“難道我看起來很老嗎?”

“不不不……親愛的,我以爲你比我還小呢……哈哈……哈……可以鬆手了嗎?好疼也……”我的眼淚呀,滴溜溜直打轉,眼眶馬上就要兜不住它們了,幸好怡秋聞言後極爲不爽的鬆開手。

抹了把眼淚,確切的說是順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人善被人欺啊!

“這還差不多!”怡秋極不情願的鬆手後,依舊瞪着雙眼、撅着小嘴一臉的恐嚇。

“請繼續,請繼續……”扯開話題纔是王道!

……

簡單些概述:

怡秋出生的地方,是紅楓的大本營。因爲他的父親,正是負責紅楓“精神生命異能”的領導者,是紅楓組織三大負責人之一,也是唯一一個沒有異能的負責人,監督管理着情報、科研、破譯暗碼等項目。一般這樣的羣體都是相當忙碌的,怡秋還有個比她大6歲的姐姐,她出生的那年,正巧是她父親擔任紅楓負責人的時候,作爲一個爲國、爲民的幹部,他很盡心盡責,把自己的青春都奉獻給了事業;而作爲一個父親,他顯然是不稱職的。

在怡秋1歲的時候,她的母親去世了,原因是紅楓正在研究的一種生化病毒。雖然這種病毒用特殊方式抑制後,理論上對人無害,但是怡秋忙碌的父親在妻子臨產時也抽不出時間照顧,只好把她接到紅楓的醫療機構待產;產後的孕婦身體最是虛弱,偏偏怡秋的母親本來體質就不好,染上了病毒後,一年的潛伏期過去,病毒沒有及時被身體的抵抗力消滅,終於爆發了!

那場病毒研究也將近尾聲,可惜怡秋的父親沒能留住髮妻,因爲他們研究出的抗體還不完善,怡秋母親的身子又弱,終究沒有挽留住。把身心都奉獻給事業的男人,無論如何不能原諒自己,是他自己親手葬送了妻子的生命,一生埋頭研究事業,到頭來卻無法挽救自己的愛妻,其中的悲哀根本不是常人能體會的,怡秋的父親彷彿一夜間蒼老了10年,從此變的鬱鬱寡歡,沒日沒夜改善着抗體性能,因爲還是嬰兒的怡秋通過母親的母乳,間接感染了輕微病毒。

抗體終於完美研製出來,時間比預定計劃足足短了半年,在女兒終於保障了健康後,怡秋的父親病倒了,他太累了!身體各組織機能幾乎衰竭,所幸的是紅楓畢竟能者衆多,對付普通的身體毛病還是綽綽有餘的。修養了一年,怡秋的父親終於走下了病牀,依舊沉默寡言,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而怡秋和她的姐姐都被送出科研院,父輩們都不希望悲劇再次發生,紅楓的醫療院也從科研院分離出來,從此以後,科研院就禁止工作人員家屬踏進一步。

年幼的怡秋從那時以後,就很少再見到那個不稱職的父親。鄰近的“破壞強化異能者”中心,就成了怡秋和姐姐的家。紅楓的每一個人對這兩姐妹都很疼愛,那些身具異能的叔叔阿姨經常用自己的拿手好戲逗小怡秋玩;童年的怡秋經常咬着手指到處詢問誰是她的媽媽,每當這時候,所有人都會無奈的搖搖頭不說話。

漸漸長大了,所有的事情也都瞞不住了,怡秋終究還是知道了自己父親和母親的事,但是她不像她姐姐那樣恨父親,她理解父親的苦衷和傷痛。可是父親的愧疚感卻更深,他寧願怡秋跟她姐姐一樣恨她,從那以後,怡秋見到父親的時間就更少了。

怡秋立志要學醫。不僅學醫可以治病救人,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因爲精通了醫術,就可以進科研院,就可以經常見到父親。

可惜她的希望落空了,父親已經明令禁止怡秋以任何理由進科研院。怡秋想不通,爲什麼父親不想見她?她甚至要衝進科研院找父親理論,結果事情鬧的很大,幾乎全紅楓的人都聚到了科研院大門口,可是怡秋的父親依舊沒有出來,只是讓人帶來一句話:“如果你母親不是因爲生你,她也就不會死;看到你,我就想到你死去的母親,我的心永遠無法安寧!怡秋,不要再來了……”

在場所有人都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只有怡秋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在久久迴盪……

怡秋離開了,和她姐姐多年前一樣離開了紅楓大本營,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在她人生的第一站,她遇到了我——一個壞到骨子裡的傢伙。這是她對我的第一評價!

“當時我又生氣又害怕,從小到大沒人敢這樣對我。當你這壞小子把我綁起來,還把人家的……塞到我……我恨死你了!就當我以爲你要輕薄我的時候,我好怕……可我沒想到,壞小子居然就這麼走了。”

說起那晚的事,好象我確實做的過分了些,怡秋幾乎都沒臉說出來了,漲紅着俏臉撲到我身上死命錘打。

“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跟紅楓的那幫怪胎混久了,身手那麼好,我還差點栽在你手裡呢~!”我在推脫責任!而且我心裡已經把紅楓給恨上了,瞧他們把怡秋教的!都說美女的粉拳砸在身上像按摩一樣舒服,可我呢?我已經被怡秋虐待得直吸冷氣了。

“哼!不怪你怪誰?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你,又讓紅楓的叔叔幫忙插進國安局,正好顏大哥路過這裡,我又請他幫忙……”

“停停停!不就是剝了你幾件衣服嗎?至於這樣對我嘛?”我想哭。

“你還說,你還說!”怡秋像頭髮怒的老虎,掐着我的脖子狠命搖晃。嗚嗚嗚~~~瞧我這張嘴,什麼不好說,偏偏又把這件事抖出來,活該遭罪!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回憶我倆以往的點點滴滴,好象冥冥中自有天意,我第一次相信有“宿命”一說,也許在怡秋眼裡,我是個很特別的人,不知不覺,最初的恨意已經變了,變的陌生了、變的奇妙了。我受傷她會關心我,她有危險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甚至甘心用生命去保護她;恨,是不是最能轉化成愛?也許沒有顏益的挑明,也許沒有怡秋的坦白,我們還會繼續把這份特別的感覺埋在心底,可能永遠也不會被髮掘。

也許只能遺憾,這份情過早被挖掘出來!又或許,它來的太遲了……

“我們以後怎麼辦?”不如現在把問題挑明吧,快刀斬亂麻!該捨棄的就捨棄,該珍惜的就珍惜,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隨你嘍……”怡秋貓在我懷裡懶洋洋的回答。

汗~!我知道該怎麼辦我還問你?太不負責任了!(SB!女孩用的着負鳥個責任?)

“那就……算了,過一天算一天吧,我懶得想了,這幾天腦子都想迷糊了。”乾脆,我也來個得過且過。

“我覺得,反正我們兩這樣生活在一起,沒什麼不好啊。每天都能看到對方,不是很幸福嗎?相比起我爸爸和媽媽,我覺得已經很美好了……”知足常樂,怡秋自小就沒有“家庭”的概念,單純的認爲這就是種幸福,頓時讓我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我們本來就不是侷限世俗的人,那我幹嗎還要按照世俗概念做事?法律、道德、倫理,與我有什麼相干嗎?只要自己過的快樂就是了,何必管那麼多呢?

“怡秋,謝謝你!我懂了,我終於明白了……”本來想說過不了多久,我就該回歸組織賣命,可我不想破壞現在難得的氣氛,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哎呀!我差點忘了,你們魂魄還交代給你一個任務呢!”

靠~!要不是我現在身體不行,我保證把怡秋給折磨一百遍~!我都忍住不提那些煩心事,她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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