秭歸山,位於瑤海以外的一座羣山,稱得上綿連百里,巍峨聳立。加之秭歸山雖然高大險峻,但山中景色宜人,由於海拔不算太高,半山腰上可以說是四季如春,所以攀山觀景的人也趨之若鶩。
秭歸山下,樸帥昂頭看着這座山頂像錐子,山樑像刀子一樣的山峰,他就納了悶了,怎麼會有人費力不討好地喜歡爬山呢?在他看來,爬山固然可以鍛鍊身體,但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秭歸山更有上山撞鼻子,下山碰胯子的說法,那一羣羣大爺大媽們,不知熱火朝天爬個什麼勁,不好好的去跳廣場舞,來爬山,也不怕累傷身子,或者跌壞了哪裡嗎?、
“你發什麼呆呢?”曾柔揹着小挎包,帶着一副太陽眼鏡,一盞碩大的遮陽帽將她姣好的面容給擋住,縱使如此,從她身邊走過的小年輕們,也有不少停下腳步打量着眼前的這位美女,更有甚者走上前來,想要跟她搭訕一番,卻被樸帥趕走。
再次揮手趕走一個上前討要電話號碼的小夥子後,樸帥無可奈何的嘆氣道:“要不然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
曾柔看着他一臉鬱悶的神色,咯咯直笑:“不要,我就想爬山,你要是嫌累就自己待着,本小姐可不勉強你!”或許是跟樸惠彬接觸的久了,曾柔在跟樸帥獨處時,也不免帶上了小姐口氣。
樸帥自然不可能答應這話,看着眼前一個個走過且眼神不斷瞟向曾柔的人,樸帥心中連連嘆氣,看來找個貌美如花的媳婦兒也不是省心事啊!且不說她晚上勾人的樣子,就單單帶出來,隨時隨地都要當心有人佔她便宜。
“行了行了,我陪你爬還不成嗎?”無奈之下,樸帥只能屈服,不然能怎麼辦?他總不能真的把曾柔扔在這裡,自個兒跑回酒店吧?
“嘻嘻,那就好!”曾柔掩嘴輕笑,雖然隔着遮陽帽和太陽眼鏡,也能瞧見她那貌比西施的笑容,看得周圍一羣年過半百的大叔們,都雙眼發愣,更別提那些氣血方剛的小年輕了。
“美...美女!”這不,又一個找上門來的。
看着一身穿着打扮都十分另類的青年,曾柔對他回以溫柔一笑道:“怎麼了帥哥?”
這一聲“帥哥”讓青年打了個哆嗦,就好似炎炎夏日突然吹來一縷寒風般涼爽。
他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曾柔身後的樸帥,怯怯道:“我...我...”可能樸帥壯碩的身軀讓他害怕捱揍,他牙關打顫道:“我能不能...能不能問你要個...號...號...號碼?”足足喘了三口氣,他纔將本該一口氣說出的話說完。
曾柔笑靨如花,對着身後的樸帥努了努嘴道:“這個嘛...”
青年翹首以待。
“你得問問我哥哥,看他願意不願意讓我把號碼給陌生人啊!”曾柔起了玩鬧的心思,於是準備捉弄一下樸帥。
“哥哥?”不僅青年,就連樸帥本人都不禁一愣。
“是啊!”曾柔點着腦袋嘆息道:“我哥哥怕別的男人佔我便宜,所以對我看管的很嚴格的!”
聽見此話,青年似乎沒有先前那般害怕了,他自告奮勇地拍了拍胸脯,咧嘴笑道:“美女你放心好了,我肯定能說服你哥哥!”說着,他挪動腳步,看向樸帥。
“哥...”大概是出於緊張,也可能是心裡太想跟曾柔交朋友,青年結結巴巴地叫了樸帥一聲:“大...大舅哥!”
這一聲“大舅哥”差點沒把樸帥憋死,他臉色不善地瞪着青年,沒好氣道:“你叫我什麼?”
“大舅...”青年張了張嘴,他也發現了自己叫錯,趕忙改口道:“大哥,我...我...我...”
“我什麼我,有話就說!”對於這幫打着曾柔主意的人,樸帥向來沒有好脾氣,能忍住不出手就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
“我能不能跟你妹妹...”
“滾!”
青年話還沒說完,樸帥就粗暴地打斷了他,只一個“滾”字,就讓青年啞口無言。
上來就吃癟,讓青年臉色不爽起來,他本想反駁一下,但眼角卻瞥見樸帥捏緊的拳頭,嚇得連忙後退,逃也似得跑了出去。
“噗嗤!”
看得這副畫面,曾柔笑出了聲。
樸帥陰沉着臉,伸出手在摘下曾柔的遮陽帽和太陽眼鏡,將她霸道的摟進懷裡,氣勢恢宏的睥睨四方,瞪着那些驚歎於曾柔姿色的人道:“這個是我老婆,你們誰要再上來騷擾,別怪老子手下無情!”說着他一拳砸中身邊手腕粗的樹,“轟”地一聲,那棵樹自腰間斷裂,砰然倒地。
這一拳,着實嚇人,爲了震懾宵小,樸帥特意運用了內勁,別說手腕粗,就是一人懷抱的大樹,他都能一拳擊碎,只不過那樣做的話太惹人注目了。
衆人譁然,紛紛側目看向樸帥,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我滴個乖乖,這小夥子兇猛啊,一拳竟然把樹給打倒了!”
“真是英雄出少年,想當初老漢我也跟他一樣生猛,可是歲月不饒人啊!”
“這不會是在拍電影吧?”
“拍什麼電影,這小夥子肯定會氣功,是氣功大師!”
“什麼氣功大師,別是騙子吧?我聽我兒子說,這年頭騙子爲了行騙,什麼手段都幹得出來。”
看着周遭人羣對此議論紛紛,樸帥也不管他們如何看待自己,直接摟着曾柔,蠻橫的穿出,向山頂進發。
“樸帥!”山路崎嶇,曾柔被樸帥摟着,走的也不是很順當,腳掌上已經磨出了一個血泡,只不過她看着樸帥黑沉沉的面容,不敢輕易開口,此刻實在疼痛難忍,才張嘴叫了他一聲。
“怎麼了?”被曾柔這麼一叫,樸帥停住了身子,看見她蒼白的臉色,纔回過神來,關切的問道。
曾柔哼了哼,指着自己的右腳道:“腳心好像磨破了!”
樸帥一聽,連忙蹲下身子,將她的鞋子脫去,發現在腳掌靠後的地方,的確磨破了皮。
“疼嗎?”樸帥一陣心疼。
曾柔見他心疼自己,強顏歡笑着搖搖頭道:“沒事兒,只不過要走慢些了!”
“我揹你吧!”樸帥將曾柔的腳掌抓在手心裡,將身子挪到她身前,弓着腰道。
“不用了,會累壞你的!”看了一眼前方崎嶇不平的山路,曾柔拒絕了樸帥的請求,誰知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被托住翹臀,架在了一張厚實的背上。
樸帥咧嘴一笑:“媳婦兒,你還真小看我了!”他單手托出曾柔,另一隻手拍着肩膀道:“看看我這身子骨,你就算再重一百斤,我也能背的動!”
曾柔笑了起來,扭着他的耳朵嬌嗔起來:“你才重一百斤呢,我又不是豬!”
樸帥假裝吃痛,“哎喲”直叫道:“媳婦兒手下留情啊,我耳朵要掉啦!”
聞言,曾柔嗤嗤地笑了起來。
山風拂過,一副唯美的畫面定格,一位山高體壯、相貌俊秀的青年,揹着一名貌美如花的佳人,二人一邊嬉笑,一邊在山中穿梭,如神仙眷侶般逍遙自在。
而此時,他們卻不知,在山腳下,有另外四人,以包餃子的方式,朝山上進發。
一個鐘頭後,樸帥停在了半山腰上,此處是他精心挑選的地方,因爲這裡有一條涓涓溪流,自上而下不斷流淌。
看着石頭在溪水裡激起的白浪花,樸帥將曾柔放在水邊,自己則穿着鞋子走進水中。
“你幹嘛?”曾柔皺了皺眉。
“給你清洗一下!”樸帥蹲下身子,捏住曾柔的腳尖,將它放入水中,用手掌緩緩摩舐破皮的地方。
涼意自溪水傳遞,從腳跟直奔腦門,讓曾柔全身一陣舒爽。
“舒服嗎?”樸帥笑看着她。
曾柔紅着臉,點了點頭。
見此,樸帥鬆開她的腳掌,將上衣脫去,露出沒有一絲贅肉的上半身,在曾柔的驚呼中,倒在溪流裡,只露出一個腦袋來。
“啊!”樸帥抻着手臂大叫一聲:“爽!”
曾柔在一旁看着,撿起一顆小石子,丟向他。
“噗咚!”
可能是坐在地上,力氣不夠的原因,小石子劃了一道弧線,墜入溪流中,濺起的水花潑了樸帥一臉。
“呸呸呸!”
被突然偷襲,樸帥驚了一跳,趕忙坐起身子,連吐幾口口水,不過當他瞧見一旁的曾柔掩嘴輕笑時,就知道是她搞的鬼。
“此仇不報非君子!”樸帥玩心大起,他齜牙咧嘴的怪叫一聲,也從溪流中撿起一顆顆石子,砸在水面上,濺起水花,潑向曾柔。
“啊!”
遭到反擊後,曾柔尖叫一聲,不甘示弱,再次反擊起來。
“吃我一招!”
“看打!”
“嘿!”
“找死!”
就這般,他們兩個,一人坐在溪水邊,一人站在溪流中,不斷扔着石頭打鬧起來,乍一眼看去,讓人還以爲是兩個頑童在水邊玩鬧。
小半天后,興許是累了,曾柔止住了打鬧,託着腮幫子坐在水邊,腳丫子踢打着水面,滿眼愛意地看着又躺回水中的樸帥笑問道:“樸帥,你說以後我們兩個生幾個孩子,每個週末帶他們到這兒來玩耍,好不好?”
聽着曾柔滿含期待的話語,樸帥本能的想要答應,但很快一聲奸笑,打斷了他想要回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