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牧和青蘿回到小院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當衆人看到幸福依偎在陳牧身邊,一副現代風格打扮的青蘿後,全都呆住了。
“姐~”
青蘿笑嘻嘻的來到呆滯的白纖羽面前,轉了一個圈,眉目掩飾不住的得意與羞澀。“好看吧,是相公特意爲我訂做的,而且還有這個……”
少女伸出嫩白的小手,只見無名指上一圈戒指閃閃發亮。
“這是相公跟我求婚的證明,以後我一輩子都不會摘下它,哪怕慢慢變老,老死在牀上也會戴着它。”
衆女看向陳牧的眼神不對勁了。
那是一種幽怨與不滿。
就連性情淡泊的少司命也露出羨豔的神情,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着男人。
白纖羽頗爲吃味道:“夫君原來還有這情調啊,花活玩的挺多的,妾身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男人訕訕而笑。
“好你個陳大頭,特殊對待是吧,我怎麼就沒這待遇?”
雲芷月氣呼呼的衝到男人面前,伸出玉手。“給我的什麼求婚禮物呢,拿不出來我就……就不理你了。”
“別急,你們誰都會有,但不是現在,我會給每個人都製造驚喜。”
陳牧連忙給出了承諾。
當然,他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身爲穿越的他能想出無數獨一無二的浪漫求婚情節,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做驚喜。
在男人的再三保證下,衆女幽怨的情緒才平復。
看着青蘿奇特而又漂亮的裙子,紛紛圍上去觀賞,嘖嘖稱奇,對陳牧的能力再次刮目相看。
“沒想到你還能設計出這麼新奇的衣服,也不知道腦子裝着什麼。”
雲芷月神情古怪的看着男人。
陳牧望着女人凹凸曼妙的完美身段,心下忽然一動,笑着說道:“改天我給你們設計幾款內衣,到時候在家裡搞一場內衣時裝秀。”
內衣時裝秀?
雖然聽不太懂是什麼東西,但從男人那帶有齷齪的眼神裡衆女已經嗅到了不對勁。
……
到第二天,陳牧還是沒能等來洪知凡的消息。
葫蘆七妖已經去找雪兒公主了。
用過早膳後,陳牧獨自前往外城主街轉悠,直到他看見了城門外側一面牆壁上的圖案。
一個類似於‘劍’字的圖案。
這圖案是天地會獨有的聯絡標誌。
昨天他與青蘿逛街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這個標示,便意識到雙魚國都城內藏有天地會的成員。
本來陳牧不想與天地會有糾葛的,但考慮到目前的處境及任務,決定前來尋找。
陳牧一路仔細探查,約莫一個時辰後他停在了一座古宅前。
古宅中規中矩,在小巷內並不顯眼。
陳牧上前輕輕叩動門環。
過了良久,掉漆的硃色大門才緩緩拉開一道縫,露出一張普通的農婦臉。
“這位公子,您找誰?”
農婦面露疑惑,眼裡藏着警惕。
確定這是一處聯絡地點的陳牧也不廢話,從儲物空間取出一面天地會舵主專有的令牌,遞到對方眼前。
看到令牌,農婦臉色陡然一變。
她並沒有急着打開門,而是等同伴偵查周圍回來確定無人跟蹤後,才放陳牧進入。
“拜見陳舵主。”
來到房間,農婦立即半跪在地。
跟來的幾個天地會成員也都恭敬行禮,好奇打量着陳牧。
他們沒見過陳牧,但在龐大的情報網信息傳遞下,也知道天地會南風舵的舵主已經易主,姓陳。
“這裡誰在管事?”
陳牧揮手示意他們起身,開口問道。
婦人帶有皺紋的臉龐露出笑容:“陳舵主,這裡是天地會在雙魚國都城的一個聯絡之所,由老婆子我負責,陳舵主稱呼我爲張婆就可以了。”
“雙魚國都城有天地會的分部嗎?”
“有。”
“在哪兒?最高上司又是誰?”陳牧又問。
農婦道:“正巧許舵主就在都城內,陳舵主若有重要事情,老婆子可以帶您過去。”
許舵主?
聽到這名字,陳牧微微挑眉。
之前在東州的時候,與對方相處的倒也融洽,後來便一直沒見過面,沒想到能在這裡相遇。
對方好端端的跑來雙魚國做什麼?
陳牧暗暗思索了一會兒,對農婦說道:“帶路吧。”
“是。”
農婦連忙點頭。
在農婦的帶領下,陳牧穿過幾條僻靜小巷來到了郊外,又通過暗門進入一座地下密室。
密室很潮冷,陳牧能感知到周圍放置有很多機關。
在與暗守的護衛對過暗號後,農婦又帶着陳牧穿過一條曲折蜿蜒的通道,走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
再次回到地面,陳牧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竹林間。
觀察四周完全不知在何地。
“呵,真是夠謹慎的。”陳牧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道。
“若不謹慎,天地會恐怕早就被剷除了。”
早已得到通知的許舵主出現在陳牧的視野中,依舊是那副坦克型的彪悍身材,臉上浮現出淡淡笑意。
陳牧拱手:“許舵主,好久不見,感覺你又壯了幾分,女孩子少吃點。”
許舵主擡手示意農婦退下,帶着陳牧進入客廳說道:“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陳舵主了,正準備找個機會去京城提醒一下你的身份。”
“這是威脅我?”
陳牧自顧自的倒上茶水,又給許舵主滿了一杯,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許舵主點頭,語氣認真:“確實是威脅。”
陳牧嘆了口氣:“我還以爲我們的友誼已經建立起了足夠的信任,你這真的是傷透我心了。”
“我們的友誼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
許舵主直言不諱。
陳牧笑了笑,望着對方說道:“好吧,我先解釋一下關於總舵主當時交待的任務爲何沒能完成,其實我已經把葫蘆七妖的下落通過情報傳遞給你們了,只是……”
“葫蘆七妖一直在你身邊。”女人打斷他的話。
陳牧聳肩,將茶杯放回桌子說道:“當時總舵主給我交待的任務是,找到關押在生死獄裡的那個老頭,詢問出葫蘆七妖的下落。
而我也是按照本來計劃,從那老頭口中問出了七妖下落,並偷偷告知了你們。
但後來因爲一些其他原因,我才收留了那七妖。”
“可你們並沒有告知我們。”許舵主脣角挑起一道冷冽的笑意。
陳牧豎起手指,輕輕搖晃了幾下:
“許舵主,我可能沒把意思表達清楚,當時我與你父親總舵主是進行交易,才幫他完成這個任務,而非受到命令。
總舵主當時答應我的條件是,幫我清除陰陽宗的一些阻力,得到大司命雲芷月。
但可惜我憑着自己的本事就把大司命抱入懷中,你那位總舵主沒起半點作用,這種情況下指望我完全受命於你們,是不是當我傻?
哦對了,我現在是陰陽宗新任天君,所以我不是天地會的下屬,充其量就是合作伙伴。”
面對陳牧強勢的態度,許舵主嘴角的笑意有些濃郁。
她雙手交疊抱於胸前,用一種欣賞帶有讚歎的目光看着身邊舉止懶散的男人,徐徐說道:
“陳大人成爲陰陽宗新任天君,真是可喜可賀,就連我父親也沒能預料到。不過陳大人也似乎忘了,你還有另一個身份,是龍盤山少主之子。”
“所以你打算拿這個來威脅我?”
陳牧冷笑。
還以對方的眼神分明充滿了對女人的嘲諷。
“並不是,我只是想告訴陳大人,我們天地會從未把你當過下屬,也從未命令強迫於你,我們依舊和合作關係。”
感受到男人的不滿與敵意,許舵主直起身子悠然道。“即便知道了葫蘆七妖在你身邊時,我們也從未暗中出手,要明白葫蘆七妖對我們的作用很大,關乎到寶藏。”
聽到這話,陳牧很疑惑:“葫蘆七妖又跟寶藏扯上關係了?”
“我們天地會需要雙魚國的那份寶藏。”
“這我知道。”
陳牧點了點頭。“如果想要徹底起勢,並建立一個國家,資金是永遠不能缺的。”
許舵主眉心沁出一縷疲態,手撫着額首說道:
“爲了追查雙魚國的那份神秘寶藏,我們耗費了太多太多的精力,任何蛛絲馬跡都是在極度困難的情況下挖掘出來的。
既然我們認爲葫蘆七妖與雙魚國的寶藏有關係,那就說明我們的判斷沒錯。
陳大人,如果我們不把你當朋友,早就暗中出手了。”
陳牧攤手:“那現在呢?你們打算怎麼做,讓我交出葫蘆七妖嗎?抱歉,這我做不到。”
“沒關係,我們還有另外的線索。”
許舵主笑容神秘。“不過我想知道,你今天來找我們的目的是什麼?應該是尋求幫助的吧。”
啪!
陳牧打了個響指:“正解,我確實需要一些幫助。”
“讓我猜猜,你是想了解關於雙魚國王后和國王以及雪兒公主的事情?”
“沒錯。”
“此外你還想讓我們幫你潛入皇宮?”
“厲害啊。”
陳牧詫異的看着女人,發現對方觀察事物細緻入微,就連心裡揣摩都遠勝常人。
許舵主微微一笑:“能讓你陳大人親自出馬,必然是很嚴重的事情,目前也只有皇宮了。如果你真想進宮,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比如?”
“太監?”
“那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