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東躲西躲之後,那個雞頭妖怪終於還是被一塊石頭砸中了翅膀,眼見後面的攻擊鋪面而來,那傢伙只能放棄救援,拍打着翅膀朝着遠處飛去。
“呼。”
禮彌鬆了一口氣,總算不能用再遭受火烤的罪了。於是她繞過火牆,將那個被自己砸暈過去的岸涯小僧用一隻手提在了手上,然後再次走回了到了真白的身邊。
可是……該怎麼把真白弄回去呢?
禮彌犯愁了。難道只能讓她拖着身體回家嗎?
“真白醬。”
“嗯?”
“我該怎麼把你弄回家呢?”
“滾成球……”
“好吧。”
沒有辦法的禮彌,只好將真白滾啊滾的,滾成了一個圓潤的小球,然後捧在手上,準備帶回家了。
另一邊,走在夜色的翔太正朝着奴良組分配給他的領地走去,就算牛鬼讓他不要暫時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但責任心還有一些的翔太還是準備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地盤看好。
啊,好想來兩個不長眼的妖怪啊。
可惜,不知是對方故意避開了他,還是翔太真的運氣太差,連一個小妖怪都沒有看到。本來還秉着吃吃夜宵心態的翔太受到了現實殘酷的打擊。
“那就回家吧。”
於是,翔太只好回家。
“咦,這個是什麼。”走回自己家中,翔太看着在自己客廳裡那個被五花大綁起來的小妖怪——這妖怪不是上次被自己轟趴下後又被奴良組抓住今天晚上纔剛剛被救出去的嗎?
“啊,翔太君,你回來了啊。”
聽到動靜的禮彌連忙從浴室裡出來,道:“這個是真白帶回來給你吃的宵夜。”
“啊?”翔太沒有理解話中的意思。
“就是說……”
說着,禮彌就將真白身上晚上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
翔太走到浴室裡看着正躺在浴缸裡的真白,嘆了一口氣,道:“禮彌。”
“嗯?”
“以後還是好好看好真白吧……不,最近晚上我也不出去了在家陪着你們吧。”
幸好今天禮彌趕到的及時,不然真白會發生什麼,翔太真的不敢想像。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從小習慣了真白陪伴的翔太無法想像今後沒有真白的日子。
他當然也不想去責怪禮彌或者真白。真白不懂事自己最清楚,而禮彌的話,今天能及時趕到也算是盡力了。
“外面,很嚴重嗎?”
似乎聽出了翔太的擔憂,禮彌有些困惑地問了一句。
“嗯。很亂。最近妖怪襲擊人的事故也在上升了。僅憑對策室那羣傢伙根本來不及救火,更別說那些四國的妖怪到底在盤算着什麼。”
翔太和禮彌走到客廳之中,看了眼那個岸涯小僧,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
“醒過來的話就不要裝死,不然你連說遺言的機會都沒了。”
翔太蹲下身看着那個還在裝暈的妖怪,道:“說點什麼吧?”
“奴良組一定會被玉章大人……”
“咕嘟。”
一口輕鬆地解決了對方以後,翔太突然覺得頭皮有些癢癢的,他摸了下自己的頭,發現有兩個小角正似乎要破殼而出的樣子。
“哦哦哦!”
最近進食還算比較充分的翔太縮短進入成年期的時間,不,現在按它這個頭上開始長角來看,自己應該是進入青春期了吧。
“怎麼了?”
見翔太吃了妖怪後突然有些興高采烈,禮彌歪着頭詢問了一句。
“我在通往成年人的道路上又邁出了一步。”
翔太拉着禮彌的手撫摸自己頭,道:“看到沒,人型形態都能感受到角了。”
“那要恭喜哦。”禮彌有些開心地跟了一句,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
“也就是說,以後即使變成人翔太也要頭頂雙角嗎?”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接下來的週日,翔太幾人除了必要的採購動作都沒有外出,真白一天連遭兩次“重傷”急需果汁以及翔太體液的灌溉,而翔太也難得沒有拒絕真白的恥辱要求,老老實實地和她交換……不,應該是賜予她體液。
具體過程就不值一提了。無外乎翔太張開嘴真白伸出觸手最後心滿意足的她還不忘射翔太一臉水。
很快就又來到了上學的時候了。
“戰場原同學,一起去上學吧~”
翔太對着樓上喊了一句後,等了一會也沒等到戰場原的迴應,只好和禮彌以及真白兩人一同前往學校。按照事先的安排,禮彌這兩天不去散花女子學院,而是和翔太幾人去她們學校玩一下。
“說起來,還是第一次去翔太的學校呢。”
“是嗎?”翔太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樣,然後解釋道:“我們學校裡什麼沒有,退魔師和妖怪倒很多。”
“我算算,就我知道的就有初中部的一個陰陽師,我們班還有兩個退魔師。”
翔太扳着手指說道:“能看到妖怪的大概還有一兩個人。至於妖怪……那裡可以算是奴良組的地盤啊。”
“誒,那我在學校裡的話……”
“無聊的話可以去找初中部的雪女玩,那傢伙雖然現在頂着一個學生的名頭,但實際上根本都不怎麼上課。”
“和我玩。”
真白突然插嘴了一句。
“你要認真上課!”翔太敲了下真白的頭,他的目標可是把真白培養成一個優秀的淑女啊。
“唔。”
將禮彌混入學校之中根本沒花了太多力氣,只不過,還是被自己的一些同班同學發現了。
“高阪君。”
朝着翔太走過來的,是班級裡唯一熟悉的男生阿良良木歷。
“這位是?”
他看了眼站在翔太身旁的禮彌,問道:“難道是……那個?”
“別亂猜。”
翔太轉過頭對着禮彌說道:“這個是我班裡的阿良良木歷,是個妹控。”
“我不是妹控啊!我只不過是有兩個妹妹,但我絕對不是妹控!”
聽到這話,阿良良木歷有些氣急地反駁了翔太的評價。
“你好。”在外人面前,禮彌永遠是帶着一個高雅的微笑和典雅氣質的大小姐形象。
“這位,散華禮彌……”
“啊,你好。誒?散華?難道是那個超有錢的散華財團?”
禮彌只是笑了一下,沒有回答阿良良木歷的問題。
“好了好了,快去上課吧。”正好,翔太也看到了剛剛走進來的陸生和其一衆保鏢,於是對着阿良良木歷說道:“我還有點事,一會見。”
“我知道了,對了,英語作業有做沒?”
“……我本來想問你抄的。”
“……我也沒做啊。要不,你去把戰場原的借過來?”
“不,我覺得去問她抄作業只會受到人格上的侮辱。”翔太回答道:“我一會去問問諫山君吧。雖然她成績沒那麼好,但至少作業應該還是會做的。”
“嗯。那我走了。”
男性間的友誼抄兩次作業就能建立起來。在你抄我抄共享資源的同時,兩人很快就能熟路了起來。
只不過……
翔太看着離開的阿良良木歷,突然覺得,和自己這個妖怪相處的太久,好像對普通人類不太好吧?
妖怪……本來就是會招來厄運的東西。
“首無~”
“啊,翔太桑。”
“今天還是來保護陸生的嗎?”拉來了一個奴良組的保鏢,翔太對着僞裝成普通人的首無說道:“拜託一件事情。”
“嗯?儘管開口吧。”
“這個。”翔太指了指在自己身後的禮彌,道:“雖然不一定需要你們保護,但白天的時候帶着她吧。”
“阿拉,這不是吸血鬼小姐嗎?”
走到這裡來的,是穿着學生制服的毛娼妓,她看到禮彌後,便笑着說道:“沒問題,正好一整天陪着一羣臭男人我還閒無聊呢。”
“那拜託你了。”
翔太想了下課程安排,對着禮彌吩咐道:“那中午一起吃飯吧。”
“嗯。”禮彌也點了點頭,跟着奴良組的妖怪們偶爾一起玩一下也不錯。
處理完禮彌的事情後,翔太便帶着真白回到了教室之中,剛想準備開始抄作業之旅,卻意外的發現不只是諫山黃泉,就連戰場原都沒有來學校。
平常她們不是應該比自己到的更早嗎?
結果,不只是暫時沒來,即使到上課時,兩人還是沒有出現。
第一節課下課之後,戰場原才姍姍來遲。
“師……諫山同學的父親,昨晚在家裡被妖怪襲擊逝世了。”
戰場原見翔太向她走了過來,直接告訴了他這件事情:“我剛剛從她家回來。”
“……”
翔太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退魔師的老家被妖怪入侵了?
“四國?”
“不知道。”
戰場原打開了書包,將下節課要用的書拿了出來,沉默了一會後,道:“事情有點不對。”
“吶,高阪翔太。”戰場原突然站起身,用着少有的嚴肅語氣說道:“能不能陪我一起去調查一下?”
“不要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或許也會插手這件事情,所以纔想來邀請你一起去而已。”
戰場原就像是故意讓翔太看出她的“傲嬌”一般,說道:“感謝我吧。”
看得出來,她對諫山黃泉是發自真心的尊敬,不然的話,也不會用這種語氣對翔太說話。
雖然,翔太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太大的在意,對他而言,退魔師死於妖怪手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就如同妖怪也會死於退魔師之下而已。
但既然戰場原都這麼說了,那翔太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就當是……順便再刷一下諫山黃泉的好感度吧。
“好吧好吧。”翔太抓了下頭髮,問道:“你有什麼線索嗎?”
“昨晚,我正好去諫山家有點事,所以,我是第二個得知諫山奈落死訊的人。而在去的路上,我看到了……”
“有些詭異的藍色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