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蒙舉起刀,嚎叫着,衝了過來:“我跟你拼了。”
陸圈冷笑:“豎子敢爾,螢火蟲也敢與日月爭光?”
看也不看,大崩牛一掌揮出,一股勁力旋風撲出。
嗵一一
吳小懞直接被打出十餘丈遠,直挺挺的掉在地上。
眼見是不活了。
吳太蒙:“你,你殺了他?”
陸圈:“此事因他而起,不殺他,難以服衆,嘿嘿,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陸圈步步緊逼。
吳太蒙冷冷看着他,拄劍而立。
雙魚刺就像是一條倒掛的魚。
一分、一秒…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
直至,陸圈在離他五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還有什麼遺言,就快點說吧。免得去了另一個世界,留下遺憾。”
“媽的,老子想讓你快點去死。”
吳太蒙突然眼角迸裂,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血人。
一股血霧自腳底或眼、耳、口鼻中激射而出。
說是七竊流血,也毫不爲過。
兩人距離又近,吳太蒙又準備蘊量了這麼久。
這種後手,在不注意的情況下,突然發難,只怕誰都會着道。
這股血霧範圍之大,威力之廣,十丈範圍之內,皆在其籠罩之下。
如此出其不意。
猝不及防。
陸圈“啊”的一聲,果然便着了道。
滿臉血污,渾身上下還被刺穿了好幾個洞。
摔在地上,半點動彈不得。
因爲血霧中夾雜有血箭,這纔是殺手鐗,最要命的手段。
血霧只是障眼法,目的只是讓對手猝不及防,看不到真正攻擊之所在。
當然血霧中也包含着一些腐蝕性的藥物存在,普通人粘上的話,也是非死即傷。
這本就是一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的打法。
所謂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就是這個道理。
這種功夫一旦練成施展出來,所修習者功力和壽命,至少減少一半。
“啊,血霧神功?”這下子,連一直冷靜旁觀的朱豐慶,也淡定不起來,吃了一驚。
“師傅,你知道,這功力很恐怖嗎?”旁邊的記分弟子趕緊問。
“廢話,樂意門中的心法,有幾樣是我不知道的,
當然恐怖啊,這是禁術,一般人不能練,也不準練的。”
“可吳太蒙還是練成了,而且還是偷偷練成的。”
記分弟子說。
“看來,這個樂意門中,肯定有內鬼,到時候我得好好查一查,究竟是誰泄露出去,提供給他的。
不過這個吳太蒙,心思也確實夠縝密,對自己夠狠的,爲了打贏,也確實是煞費苦心了。”
“是個狠人。”
“怎麼啦,這功法難道有什麼缺隙嗎?”
這下,連評論弟子也好奇起來,忍不住問。
“你們可知道,這血霧神功,之所以成爲禁術,是什麼原因嗎,
那是因爲,凡練此功者,一旦練成施爲,功力與壽命,都自降一半。”
“啊,”幾位弟子都叫起來,終於明白了師傅所言,何爲禁術之一說了。
“不過,如果練成了,不施展的話,那也沒事。”
“可吳太蒙施展了呀。”
“那就成了廢人嘍!”
“現在你們明白了吧,”朱豐慶目視此時無比得意的吳太蒙,“不過比起去死,這好像又算不了什麼吧。”
“說的也是啊。”
比起死亡,一副冰冷的軀體,永生永世,面對無窮無盡的黑暗,湮滅於人世來。
自降一半的壽命,那也的確,算不得什麼。
“所以他最終,還是贏了。”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可憐了那個陸圈,這麼小就仙界除名。”
“可憐什麼,一個蘆花體而已。”
朱豐慶一點也不惋惜,因爲樂意門尊崇的,永遠是最優秀的那種。
像陸圈這種,一個小小的修士而已,死了也是輕於鴻毛,沒人會在意放在心上的。
一個小小的修士,在別人眼中,跟一隻舊魚爛蝦,又有何區別?
樂意門太大了,光修行的人,就有十萬。
還有海洲國,四大門派,劍道王庭。
甚至劍道王庭以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大勢力。
這些地方人數加起來,怕不得有上百億人口?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大太大了,一天死個把人,真的沒人會在乎。
地球太大,而你的價值,又確實太輕。
“陸圈還是太小太年青啊,”朱豐慶淡淡的,嘆了口氣。
吳太蒙一步步走近陸圈,狂笑着,“哈哈哈哈,小雜種,沒想到吧,你如此狡猾,最後贏的,還是我,你還是栽在了我手上。哈哈哈哈!”
吳太蒙大笑着,無比得意,大局已定,他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一掃剛纔對戰時有些被動的陰霾。
“你,你好狠心,”“奄奄一息”的陸圈,吃力的說出了這句話。
“狠心,”吳太蒙目光如刀,像是可以剜了他似的。
如果目光可以剜人的話。
“爲了這場仗,我準備了三個月,可我千算萬算,沒想到你這王八羔子,武力值這麼強。”
他指着吳小蒙的屍體:“害我唯一的弟弟,都死在了你手上。我好恨。”
“你可知道,這三個月來,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天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就爲了對付你,功也沒好好練,人都瘦了好幾斤,哈哈哈哈,明天,我一定要把它補回來,大補一頓,哈哈哈哈!”
笑聲不絕,猖狂至極。
站在臺下的朱瓔,急了,先前他弟弟還好好的,穩操勝券,她也準備放心了。
誰知道變起倉促,局面發展到這一步。
因此她一個箭步躥了上來,擋在了陸圈面前,含淚說:
“不準動我弟弟,否則我跟你沒完。”
“不準動你弟弟,朱小姐,你可要搞清楚,這是生死約,無解。
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弟弟也死了,一報還一報,我現在不想殺你,也殺不死你,
但是你若動手,你可要想清楚了。”
他陰森森一笑,將手一指,“你問問他,朱師傅同不同意。”
朱瓔刷地一聲,拔刀而出,五柄刀如同五根線條,直直的對準吳太蒙的頭部。
“我不管,誰要殺我弟弟,就先得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千刀萬劍,朱小姐,你還真相信這套雞肋功法,是絕技啊。”
“還有朱小姐,你可想清楚了,動手,這可就犯規了啊。”
朱豐慶:“朱瓔,下去。”
朱瓔哭泣:“師傅,難道我就這樣,眼睜睜看着我弟弟被人殺死嗎,我不幹。”
“你不幹也得幹,人家的弟弟不是弟弟,不是人啊,就你弟弟是人啊。”
吳太蒙陰惻惻,強勢反駁。
“姐,下去吧,我還沒有死呢,”身後,陸圈的聲音淡淡的。
這,中氣很足哇!
朱瓔迅速回過頭。
只見剛纔還“奄奄一息”的陸圈,輕輕的站了起來。
“弟,小圈兒,你沒事?”朱瓔喜極而泣。
差點就想將陸圈,一把摟進懷裡。
ωωω¸ ⓣⓣⓚⓐⓝ¸ C○
“姐,我沒事,即使他有事,我都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