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圈走過去,看着奄奄一息還在不停噴血的安小語:
“你還打不打?”
“我,認輸。”安小語咯地吐出一口大血,輕輕的說。
“那好,”聽到安小語認輸,陸圈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擊敗一人算一分,這個基本準則陸圈是知道的。
陸圈回到朱豐慶對面:“老師,我想問一下,什麼情況下可以得2分?”
“打敗修爲比你更高的,”這次朱豐慶回答的很快。
“意思就是要越級而殺?”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好,那就給我增加一點有難度的副本,派一個比我更強的對手來吧。”陸圈毫不思索的說。
“副,副本?”朱豐慶聽得莫名其妙,“什麼是副本,副本是什麼東西?”
“副本不是東西,副本是支線任務。”陸圈幾乎是脫口而出。
“支線任務,什,什麼是支線任務?”朱豐慶一臉懵逼。
這孩子,說話越來越讓人不懂了。
“支線,支線就是…”陸圈瞬間秒懂。
差點說漏嘴了啊,自己是21世紀地球人,你跟這些老古董,哎,該死。
你看我這嘴。
這些可都是些只知道修行的人,平時可能根本不會有什麼娛樂活動,陸圈斷定,稱他們爲一句老古董,一點也不爲過。
儘管這個社會,跟地球的科技水平都差不多,有的地方甚至更好,但是自從可以修行了之後,某些地方,又完全與地球不同的。
“支線,支線就是分叉,多多擊敗幾個人,多多擊敗幾個人。”
陸圈抹了一把汗,他爲自己終於找到一個解釋的詞而歡呼。
“多多擊敗幾個,你,確定要這麼做?”朱豐慶盯了一句。
“確定,”陸圈斬釘截鐵。
“你可要想清楚了,小傢伙,”朱豐慶還是繼續好心叮囑了他一下,“派一個比你強的來,並沒有問題,
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一旦輸了,剛纔的仗不但白打,還會被降一分。”
“我知道,”陸圈淡淡的,“修行不但要看等級,更要看實力,
一個人如果一輩子只敢躲在溫室裡,那這個人永遠長不大,
溫室裡的花朵,不經風雨,是不能見彩虹的。”
其實他還有一層意思沒有說,他其實是想借此,更加深歷練一些實戰經驗出來,好待會跟吳太蒙對戰的時候,更有經驗跟底氣。
“做人就是要挑戰自己,挑戰一切不可能。”陸圈慷慨激昂。
“好,有骨氣,”朱豐慶讚了一句。
“老師,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想要進入下一個月的比劍大賽,優中選優,我得拿到多少分?”
“十五分,不,最好二十分,”朱豐慶想了想,“十分爲起點,中等。
這個分數肯定很快會被人超越覆蓋的。”
“爲什麼?”
“因爲人太多,人人都想要順利拿到積分,成爲內門弟子的大把,何況天才又不只你一個。
所以,十分以內,是很容易被別人超越和覆蓋的。
而你,又是想要成爲最拔尖的那一小撮人。
唯一的方法,順利拿到下個月的比劍大賽資格的話,所以你得至少在十五分以上。”
“那要是還被超越呢,”陸圈忍不住又問。
“那就至少得十五分以上,十五分爲中上,二十分才叫拔尖。”
“好,那我就拿二十分。”陸圈幾乎毫不猶豫。
朱豐慶看了看他:“你確定,小夥子,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小傢伙,有些人有些事,不是光只靠嘴巴的。
二十分,代表着你要差不多打夠二十場啊。”
“我確定,我知道,不就是二十場嘛,我接着就是。”
“可你別忘了,你還有下面那一位呢,你們倆可是生死戰,”朱豐慶幾乎是苦口婆心了。
他不想看着這小傢伙就這麼平白無故的送死。
“他可正在下面等着你呢。”
“我明白,生死戰可以先打,至於積分戰,我可以分爲今天、明天、後天來嘛,時間,不急。”
陸圈笑呵呵的。
朱豐慶盯着陸圈看了很久:“小傢伙,你是真自信。”
“必須的,自信是打敗一切邪惡的根源。”陸圈又搬出了他的座佑銘。
“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里,”陸圈撓了撓頭皮,不知不覺的掉了下書包。
“好,這句話好,水擊三千里,好詞好氣魄,小傢伙,那我不勸你了,放開了打吧。”
朱豐慶也是滿面紅光,大有感觸。
“嗯,謝謝師傅。”
“事實上修者必爭,打你們從進入樂意門那天起,競爭就開始了。”
“不,其實打我們從生下來的那天起,競爭就開始了,”陸圈狗尾續貂的自行腦補了一下。
“那,師傅,究竟派哪一位弟子前來與他對戰?”
旁邊記錄的弟子問朱豐慶。
“叫雷震吧,我想看看這小傢伙的潛力,到底有多大。”
“叫他?”旁邊作評論的弟子幾乎驚呼出聲:“太恐怖了吧,雷震已經是9.9重,即將要踏入突破植樹境的人了啊。”
“師傅,你不怕他被打死?”
“打死,有我在呢,你以爲我是幹啥的,做擺設的嗎?”朱豐慶不置可否,“再說了,雷震當然自己也會知道輕重的,
何況,八重跟九重,有區別嗎?至少對於低等級弟子來說,這傢伙已經是八重了呀。”
“可是,對於修行者來說,不是說相差一級,就是等於相差天壑橫溝嗎?”
“師傅,你們不是常常都這麼說的嗎?”
“是這麼說過,相差一級,往往就是等於相差天壑橫溝,
但那是說在高等級當中,比如你師傅我,或者掌門那樣的級別下了。
像他們這種低級別的對戰,差距應該相差不大。”
“好吧,你贏了,”評論弟子吐槽了一句,“你的理由總是最充分的。”
“何況,這是他自己要求的,關我什麼事,”朱豐慶徹底無語,“再說,打死了也是活該。”
“那師傅,既然已經商量好了,那我開始念名字啦。”報單弟子說。
“報吧。”
報單弟子:“99號雷震,請上臺。”
臺上報單弟子剛把名字一念出,臺底下觀戰的人羣頓時一片譁然。
“啥?我沒聽錯吧,敢挑戰他,那可是修脈境最強的存在,沒有之一。”
“小殺胚敢挑戰他,不想活了,這是在自己找死的節奏啊,哈哈哈哈。”
說話的人哈哈大笑,彷彿見到了什麼最開心的事情。
“你還同情他,還記得在飯堂裡,他打折你腿的事嗎?”
“我沒有,”原先的人解釋,“你誤會了,我這麼說,我只是覺得,
這小殺胚誰不找,非找挑戰比他強的,這不是廁所裡打燈一一找屎(死)嗎,哈哈哈哈。”
“有道理。”先前質疑他的人也笑了起來。
“這有什麼,最好死了,兩個人都去死,”又一個人插嘴。
“你不是吧董倩,這麼惡毒?”
“什麼惡毒,”叫董倩的女孩不以爲然,“你們想啊,叫陸圈的和叫雷震的,
這兩個人沒一個好人,都是殺胚,以他們倆的功力,誰對上都是麻煩,對不對?”
“對”
衆人異口同聲。
“所以說嘛,死一個少一個,這兩人。”
這下誰都沒意見了。
“這兩個人隨便死哪一個,都行,因爲接下來對我們的挑戰來說,都是一種好處,死一個,就少一份壓力,哈哈哈哈。”
“不錯,董倩,真有你的。”
“哈哈哈哈,”臺下笑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