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吼讓屋裡的警察一陣駭然,懷裡的朱思也被他嚇得一陣戰慄。他放下懷裡的朱思站起身來,眼神陰冷的盯着林心蕾,像是看着一具冰冷的屍體一樣。
“你。。你別亂來!”
張勇緊張的看着他,領教過對方的身手,他真怕對方一怒動起手來,雖然他們幾個警察足以制伏他,但是也會付出一定的代價,這不是他想要看到了,爲了一點誤會弄出一件天大的案子可不是他想要的。
這時候的林心蕾也有點緊張了,看着對方冰冷的眼神,她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她和張勇的表現看的其餘警察面露驚容,這什麼情況,一人就嚇得兩個警察驚慌失措了,其中一個還是老警察,難道面前這個十七八歲的青年比一些殺人犯還讓人恐懼?
其他警察彼此對視了一眼,準備一起出手製伏眼前的威脅,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你們怎麼回事?查一間房用了這麼長時間。”
“林隊。”
“林隊。”
“林隊。。”
看着走進來的身影,衆人都打了聲招呼。
林先仁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看到房間裡的成A,明顯一愣。
“小子,怎麼是你?”他熱情的跑上去摟着成A的肩,繼續道:“我們還真他媽有緣啊,一天撞見三次了。”
他表現出來的熱情看得房間的其他警察面面相覷,感情是林隊的熟人。而原本想要上前解釋的張勇也果斷的住了嘴,倒是林心蕾躍躍欲似,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咦,小思也在啊!”這時候他看見了牀上的朱思,但是朱思並沒有迴應他的招呼,“小思怎麼了?”
看着表現有點不正常的朱思,林先仁問道。
“受了點驚嚇!”成A淡淡道
“怎麼回事?”
這時候林先仁發現房間的氣氛有點不正常了,先不說一屋的警察,光是林心蕾鐵青的臉和張勇臉上的尷尬就讓他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是他。。。”
“沒問你,我問張勇。”林先仁打斷了林心蕾的話,對着張勇說道,臉上陰沉的快要滴下水來,“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面對自己隊長的問話,張勇不敢隱瞞只得硬着頭皮如實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荒唐!”聽到朱思居然是被林心蕾拔槍嚇到的,林先仁忍不住喝道。
當了解清楚事情是因爲林心蕾爲泄私憤差點給成A弄出襲警的罪名,林先仁就一陣惱火。張勇的說辭雖然還算公正,但林先仁還是忍不住想到當時林心蕾的惡劣態度。
他看着一旁的林心蕾,道:“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我只是例行公事!”林心蕾嘴硬道
“例行公事?例行公事就允許你對着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拔槍了?例行公事你就能揪着一點小問題要給無辜的人扣上一頂襲警的大帽子了?例行公事你就可以恣意妄爲了?”
林先仁的每一個問題像一把重錘,錘在衆警察們的心上,他們這是在徇私枉法。張勇羞愧的低下了頭,要是自己堅決阻止林心蕾,而不是縱容她的話,也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他一下就制伏了張哥,還是手無縛雞之力嗎?”林心蕾委屈的辯解道,林先仁措辭嚴厲的怒吼,讓她紅了眼眶,她覺得自己沒錯。
她的辯解不但讓張勇更加羞愧,讓其餘幾個警察也是驚訝的看着成A,難怪剛纔他一站起來,張勇會這麼緊張了,感情是在他手上吃了虧啊!
“自己沒本事,還把問題歸咎到別人身上,你們不慚愧我都替你們慚愧。”林先仁冷笑道,看着一臉不服的林心蕾, “你今晚回去就交出配槍和證件,停職反省,什麼時候認識到錯誤了,什麼時候再復職!”
“憑什麼?”林心蕾憤怒的看着他,其他警察也是震驚的看着林先仁,顯然這個處分太重了。
看着倔強的林心蕾,林先仁冷淡道:“憑我是你哥,是你大隊長,這兩個身份夠了嗎?”
“你。。我要向局裡申訴!”
“你沒有申訴的權利!違反使用配槍規則一條就可以將你開除警隊了,讓你停職反省還是輕的。”
林先仁說完不再理她,而是轉身看着成A,道:“兄弟,今晚的事是我們工作沒做好,我給你道歉!改天有空了我請你吃飯算是給你賠罪!”
成A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嘲諷道:“算了吧!我可惹不起你們當警察的。”
林先仁尷尬的笑了笑,自己晚上才帶着自己表妹去求人家辦了事,轉眼自己親妹就拿槍抵在了人家頭上,想到這些他臉上就一陣發燙。
“這個她剛來警局不懂事,你多多擔待,在家讓我爸媽寵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別和她一般見識。”林先仁覺得自己也挺憋屈的,堂堂一個市刑警隊大隊長對着一個高中生卑躬屈膝的說好話,他能不憋屈嗎?但是一想到自己等人理虧在先,而且又受過人家的禮待,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你帶着你的人走吧,我們要睡覺了。”成A不想搭理這些警察了,看着他們內心就一陣惱火,語氣冰冷的下逐客令。
“好好,你們先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林先仁對着成A曖昧的笑笑,然後轉身對着自己的手下,大手一揮霸氣道:“收隊!”
待房間警察走盡,成A心疼的摟着懷裡纔回過神來的朱思。
“我們沒事了?”朱思看着他可憐兮兮的問道
“嗯,沒事了。”
“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朱思緊張的摸摸這又摸摸那,似乎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完好無損的。
成A笑笑,溫柔道:“我沒事!”
確定他真沒事之後,朱思才心安的躺在他懷裡,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顯然今晚一連串事情也讓她身心疲憊了。成A心疼的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親吻了一下,把她放進被窩,看着她安然入睡的樣子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