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景越頂着鍋回來了。
大小姐看見後,趕緊把鍋取了下來,替他掃乾淨了頭上的灰。
“我去弄飯。”
說着,大小姐就拿起了新買的鐵鍋,往廚房走去。
看着景越新買的鍋,她很清楚這個家是不會散了。
可是從阿斷的狀況可以推測,聖女夜凝沒有追回來,阿斷一定很難過。
傻白甜的慕清淺一邊弄飯,一邊想着這些,渾然忘了自己也是非常難過的那個。
原來她並不是獨一無二的那個,阿斷曾經進入過夜凝的身體,所以至始至終,他夢話中的聖女姑娘是夜凝,而不是陳如雪。
他騙我。
唉,如果這世上只有阿斷和我兩個人就好了,嗯,如果把和阿斷有染的女人全殺了,一切就
等等!
正在切菜的大小姐止住了自己的想法,看着被切得粉碎的青菜,搖頭道:“我剛剛在想什麼,好可怕。”
是的,那一瞬間,她甚至看到了血流成河,天地一片紅豔的畫面。
二小姐慕輕霜翹着腿坐在那裡,用一張厭世臉看着景越,冷冷說道:“知道你很渣,卻沒想到能渣成這樣。”
景越一時也很鬱悶,不由得回覆道:“小爺我是渣,但也不會渣你。”
慕輕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那我真得謝謝你的不渣之恩。”
“不用謝。”
之後,景越便找了個房間休息去了,二小姐依舊一臉冷清的模樣,結果袖中的拳頭已握緊。
不會渣我,誰稀罕他渣。
可爲什麼,她有些失落呢?
看着這傢伙去追夜凝,沒追到人回來後又和自家姐姐卿卿我我的模樣,只留給自己一句“不會渣你。”的話,一向高傲的小宮主心裡很難受。
她不想再呆在這了,於是對姐姐慕清淺說道:“我回去了。”
慕清淺依舊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說道:“啊,什麼?”
“哦,好。”
小宮主再也不逗留,徑直走了,只是在離開前看了一眼景越所在的地方。
男人都是大豬蹄,只會影響我修煉的速度!
於是乎,小宮主徑直往那處母親告訴她的地下洞府去了。
那地下的神像,大豬蹄和姐姐都看過了,而她也該修行了。
今晚她受了太多刺激,照理說她也加入了戰局,結果硬是成了戲份最輕的存在,搶人搶不過就算了,那是大豬蹄有眼無珠,不值得,可打架也輸給了夜凝,實在是雙重打擊。
於是乎,夜色中的慕輕霜去到了地下的那座洞府裡
夜晚,景越和大小姐一口一口吃着飯。
桌上一燈如豆,映照着兩人好看的臉。
景越看着大小姐,認真說道:“清淺,對不起。”
大小姐搖了搖頭,說道:“阿斷,我想說不管怎麼樣,我還是離不開你,想和你在一起。”
景越忍不住摸着她的手,說道:“我也是。”
大小姐問道:“那夜姑娘呢?”
景越認真說道:“也是。”
大小姐低着頭,可憐巴巴道:“那你很貪心。”
景越說道:“我確實很貪心,因爲我誰都放不下。欺騙你們這樣的姑娘,我應該是會下地”
“阿斷,你不要這麼說。我會,我會學會接受她的。”
大小姐握着他的手,眼眶含淚,委屈巴巴道。
景越趕緊抱住了她,大小姐依偎在他懷裡,說道:“阿斷,可是我還想知道,我和她到底誰更在前面?”
“嗯?”
“我的意思是,你先附身的是誰的身體?”
景越反應過來,說道:“應該是她先。”
“哦。”大小姐回答道。
聲音極力表現得很平靜,可是蒼白的臉色已出賣了她的失落。
“可是,如果要是那種事情的話,應該是你先。”說着,景越抱着對方,近乎把手伸進了對方懷裡。
“啊!”
大小姐臉頰一下子變得一片通紅,支吾道:“你欺負人。”
景越將手伸得更裡面了一點,說道:“我就喜歡欺負你,從見你第一眼開始,我就在想,這麼乖一個姑娘,拿來欺負一輩子多好。”
“你我們先吃飯吧。”大小姐面對不正經的景越,不由得緊張道。
“好,吃完飯我們就去睡覺。”
“誰和你睡覺。”大小姐拒絕道。
景越不由得思索道:“完了,長夜漫漫,你不和我睡,那我得找誰去睡呢?”
“你!”
大小姐一下子捏住了他胸口的一塊肉,警告道:“你這人怎麼沒心沒肺,我們女人剛打完架,你就只想着和誰睡覺。”
景越擡起頭來,一本正經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想過小姨子。”
這個時候,溫柔的大小姐忍不住一把扭住他耳朵,氣得跳腳道:“我根本沒提輕霜,你竟然,你這人竟想打妹妹的主意!”
“我沒有。”
“我根本就沒敢往那裡想,你提了就是想了。”大小姐氣得跺腳道。
景越不由得摸着被扭的耳朵,鬱悶道:“疼疼,那算我想了。”
“什麼!”大小姐手上加力道。
“啊,只是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罷了,你說的你們打架,小姨子是在和你一起打架啊。啊~~~~”
大小姐氣得忍不住給了景越胸口一拳,徑直把他砸下了桌。
結果這時,景越躺在地上捂着胸口,一臉痛苦的樣子。
大小姐見狀,說道:“你,你不要演戲騙我,我根本沒有用力。”
景越逼出一陣冷汗,支吾道:“剛剛你們打架,我去攔,這裡受了點傷。”
“啊!”
大小姐一下子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趴下來看景越的傷勢,結果下一刻就被景越抱緊了。
“你啊,還是這麼好騙。”
“你去死了。啊,這裡髒。”
嗯,大小姐指的是地面髒。
就在景越建議要不要去幹淨的牀上時,一陣衣袂破空聲響起。
那是有修士在竄行,還不止一個。
大小姐和景越同時聽見了動靜,大小姐不由得說道:“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都和我們無關。”
“不對,這麼多人,太初教。”
下一刻,景越停止了不老實的手。
太初教的人往某處趕,這代表着太初教出事了。
沒有任何猶豫,他和大小姐都站了起來,整理起了凌亂的衣衫和髮絲,活脫脫一副偷情時聽到門外樓梯的腳步聲,趕緊起身整理衣衫妝容,裝作工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