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欣若看着遠去的陳瀧洛有點迷惑的看了看遠去的陳瀧洛和在旁邊低笑的陸軒這才反應過來,低聲嘟囔:“明明就是這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怎麼弄的跟我不是人一樣哦。”
金針菇卷因爲這個小插曲一直沒有人品鑑,這道菜一定程度上借鑑了大家吃烤肉的時候用培根卷金針菇的吃法,但是又完全不一樣。
過了好一會,面色恢復的陳瀧洛才施施然的回來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夾起了那個無人問候的金針菇卷,一口下去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吃。
金針菇吸收了火腿多餘的鹽分,把鮮味完美的呈現了出來,菌類的特殊香味相輔相成,非常美味。
至於火腿和他的配菜這個家常菜倒是沒什麼人動筷子,女士們小小的腸胃好像已經容納不了了,畢竟,這不是甜品,不能裝到另一個胃裡。
所以直接開始了醃篤鮮的品嚐,這道菜和平常燉品的區別在湯的顏色和表面飄蕩的油脂,不同於其他尋常的湯類,這道湯的顏色淺淺的,表層也沒有漂浮那麼多油脂,可是一開蓋就能聞到那馥郁的香味。
首先品嚐的自然是新鮮的小筍,筍的鮮味上掛了一絲屬於火腿的香,融合的異常完美,接下來是鹹肉火腿,雖然在水裡燉煮了那麼久,鹹味也流失了很多但是相對於正常的食材還是有着一點過鹹,不過總的來說,味道十分的完美,至於排骨和一些配菜,自然是本味混合着筍和火腿的鮮味。
一口湯汁下去,絲毫不覺得油,不過存在某個廚師怕吃不飽肉放多了的嫌疑,湯總是有那麼一點鹹,有一點破壞了完美的風味。
然後也因爲菜的確多了,三人並沒有吃完,飯都沒吃多少,就吃了兩盒,所以三人的晚餐也有了着落—火腿炒飯。
至於其中的火腿部分,自然是中午遭到冷落對待的火腿和他的配菜。
本來陸軒覺得下午能延續一下早上的曖昧再獨處那麼一會,可是好像因爲黃欣若的那句話,那兩人灰溜溜的跑向了二樓,一樓只剩陸軒一個人。
陸軒無奈的看着空曠的客廳,也只能一個人慢慢悠悠的開始收拾,反正有洗碗機也不麻煩。
收拾好一切的陸軒在房間裡處理着公司的文件,總有一些文件必須要他點頭同意也是無奈的事。
突然的,門鈴響了,陸軒起初還以爲是民宿老闆讓人來收拾房間,但是疑惑的是,他明明交代了不用收拾,不過還是疑惑的開了門。
門前是一個女生,看着是完全的女大學生樣子,長長的頭髮直垂腰間,本來就很漂亮的小臉卻由於塗抹了各種化妝品,而化妝技術不到位而顯得不是那麼美麗,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一位渾身散發着青春的活力的美少女。
少女看見開門的是陸軒直接就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帶着哭腔說:“你還知道來這啊?之前不是說我大學來給我慶功嗎?我都大三了你纔來,而且來了也不知道來找我,你想幹嘛啊?”
陸軒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總不能任由她抱着,只得輕輕的用力掙開無奈的說:“是哥哥不對,別生氣了好不好?來裡面坐吧,但是我記得你大學不是在杭州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這位少女叫蘭雪,至於這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還得從五年前說起。
那時候陸軒沒什麼錢,住的自然是普通的民宿,那家店的老闆正好就是蘭雪的父母,那時候是九月,淡季,民宿着實是沒什麼人,所以陸軒很快就和他們熟絡了起來。
至於聊天的內容,自然是蘭雪這個調皮的女兒,那時候的蘭雪可謂是社會大姐頭,雖然因爲初中極其優秀,考進去了重點高中不至於沒學上,不過那時候也是在了開除的邊緣。
至於這一切的原因,也是一個應試教育的副作用,初中壓迫力的膨脹,撐破了那個花季的少女,高中的她去了住宿學校,遠離了父母,因爲強烈的好奇心,這個少女知道了墮落是什麼美事。
於是舊時壓迫的鬆開和學校引導的不當,這個少女迷上了染髮,機車,電子遊戲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不量習慣,放假天天不回家更是習以爲常,臉上總是塗抹着亂七八糟的顏料,有強烈的理由懷疑,這傢伙化妝技術不好就是因爲這個時期各種隨意的塗抹。
陸軒當然沒什麼心情管這件事,不過,他太閒了,正好遇到他們高中的月假,就在巧合之下介入了。
陸軒對這種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最終他用笨拙的腦袋想了一個辦法。
帶這個少女體驗一下在局外人的角度看自己做這些事帶來的影響。
當然,他並沒有對這個少女說,而是對着她的父母說的,放假的第一天,陸軒讓她的父母藉口買菜在她回來之前離開了。
蘭雪很奇怪,爲什麼回來的時候沒有父母的嘟囔了,不過對剛剛不受約束的她來說當然只感受到了好處,美美的睡了一覺。
可是第二天早上,父母還是沒有回來她開始慌了,但是還是覺得沒什麼,自己買了點吃的就繼續出去玩了,不過這次她回來的很早,顯然沒有那麼的快樂,回到家,父母還是不在,她開始明顯的焦慮了。
她找到了陸軒逼問着:“你把我父母藏哪裡去了?我放假回來就看見你和我爸媽在說什麼,你知道吧他們上哪去了吧?是不是你指使的?怎麼可能我打電話都不接?”
陸軒搖了搖手裡的杯子,淡淡的說:“我知道啊,但是我爲什麼要說呢?不過我也的確有要說的話,你有沒有想過你爸媽打電話找不到你給你朋友打電話的時候,你朋友說不知道你在哪裡的他們是怎麼想的呢?尤其是你正在和那羣所謂的朋友一起玩,甚至電話裡都傳出你聲音的時候。”
少女聽着這翻話,陷入了沉默,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自顧自的回到了房間,一個人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