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眯着眼睛看着那個接頭人說道:“王先生在開玩笑吧,恐怕我的假日酒店要易主了纔是。我這個過氣老闆算什麼?”
在場的幾人聞言看向張偉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了,瞧那勢頭場中的氣氛似乎因爲張偉的直截了當的言語而顯得緊張了起來。
被叫做王先生的接頭人不由呵呵笑道:“我算什麼,張老闆纔是假日酒店的正主,只要合同一天沒有報廢,那麼假日酒店就永遠都是張老闆的。”
張偉哼了一聲說道:“王先生,你損我吧?恐怕憑你們的手段要獲得假日酒店也是指日可待,你這樣說就是在看我笑話了。”
王先生笑道:“張老闆言重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當然,大家公平競爭,最後花落誰家要看實力,呵呵,實力。”
張偉說道:“王先生,能把強搶的行爲解釋爲公平競爭,這種邏輯我實在不敢苟同。”這句話還未說完就見坐在張偉面前的一個禿子不由拍桌子站了起來,朝着張偉怒吼道:“你什麼意思?”瞧那架勢似乎張偉再說錯一句他就要上前教訓他一般。
見狀,張偉哪裡會吃那一套,不由說道:“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說如果有一天強盜進入你們家把你們的寶物搶奪過去,然後還笑臉說道是公平競爭,有緣得之的話,你們不覺得這種行爲邏輯很可笑麼,這根本就是強盜邏輯。”
那禿子本待還想說什麼卻見這時王先生出言制止了他,然後說道:“張老闆,你今天來是什麼意思?不會只是要和我們爭論邏輯問題吧。”
聞言在座的幾人都不由豎起耳朵聽起來,看向張偉的目光都滿含敵意,連一開始那個禿子也都靜下來想要聽聽張偉有何解釋。
張偉笑道:“當然,我今天來除了要會會各位外,就是要商討一下假日酒店歸屬的問題,想必各位能逼的張市長親自爲幾位拉關係走門路,那手段也是高明的很吶。我要是能三言兩語就能勸退你們也不現實,所以我們就來談談這件事吧。”
聞言在場的諸人無不怒容滿面,面對張偉的冷嘲熱諷,沒有人會無動於衷,甚至有些人都已經開始在心中盤算着如何教訓張偉了。
而就在這緊張萬分之時,聽王先生說道:“張老闆,張市長對我們如何那是張市長的問題,你就不要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張偉聳了聳肩幫說道:“我有麼?”
王先生笑道:“大家心知肚明,張老闆恐怕你不是不明白我剛纔說的意思,所謂公平競爭,用我們的專業用語翻譯過來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不論明裡暗裡,只有你手腕夠硬,結果如何自有定論,畢竟你想保住假日酒店,而我們想要得到假日酒店,所以大家只能各自爲政了,如有得罪也請見諒,畢竟成王敗寇誰是誰非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分辨清楚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誰對誰錯,誰是強盜,誰是誰非,誰是勝者,都不是你我能斷言的,那要看結果如何嘍?”張偉哼了一聲說道。
“那是當然。”王先生看着張偉笑道,隨後說道:“那就要看誰的手腕更硬了。”
張偉點了點頭不在這個問題上在做糾纏只是說道:“這個好說,既然你已經劃出道來,我接着就是,只不過我想問一句,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的奪取假日酒店就真的如同你們所說的那樣爲了發展興州的經濟麼?”
王先生笑了笑說道:“張老闆難道還不明白麼?”說着眼中靜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語的狡黠,似乎不用再說什麼就已經很明確的表明了一切一般。
張偉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那要看你們有幾把刷子了。”
“絕對比你多。”那個先前挑事的禿子說道,然後瞪着張偉眼睛一動不動的,看上去很是嚇人。
對此張偉卻不爲所動,只是笑道:“如果王先生的手下都是和你一樣的人的話,我想這次競爭你們可以提前退出了。”
那個禿子儘管知道張偉是在諷刺他,剛想要怎樣張偉的時候,卻聽王先生說道:“張老闆這句話什麼意思?”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張偉說道。
“什麼話?”
“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張偉笑道。
那兔子聞言不由暴起怒和張偉一聲便要上前教訓他,只是後來被在座的人拉住了纔沒有成功罷了。
張偉看着那禿子只是哼笑不已,似乎從身體的各個方面都對他表示蔑視,包括眼神和表情以及動作語言。
“退下,竟在這裡丟人現眼,別人都點到你頭上了,你還不明白麼?”王先生呵斥了那禿子一聲,那兔子好像極爲忌顫王先生似的,在王先生說出那話後便乖乖的坐了下來,也剩下旁人對他的制約了。
隨後王先生扭過頭來對張偉說道:“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不知道張老闆的手下又如何呢,據我所知你的班底還沒有湊齊吧,而且還接收了假日旅遊的一些老員工,不知道張老闆是要做什麼,搞酒店的要旅遊團體做什麼?這實在令我有些費解。”
張偉自然明白對方這是綿裡藏針的話語,乍聽之下是要請教一般,但實際上卻是在諷刺張偉太過無知和僞善,畢竟他收留假日旅遊老員工的事情並不是新聞,前段時間從老鄭公司挖牆角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無人不知,那王先生又和老鄭如此親密如何會不知道這一點。
但是在張偉看來卻是認爲對方早就將他的一切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所以也沒有感到任何驚詫的地方,只是笑道:“班底是一定會組建的,只是不知道王先生如何應對罷了,畢竟好手難求,憑王先生的機智恐怕也是在下勁敵,到時候一番苦戰是不可避免的了。”
隨後張偉說道:“不過這樣纔有意思。”
王先生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樣說的話我倒是有了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麼想法?”張偉問道,不知道王先生又想搞什麼花樣。
這時聽王先生說道:“張老闆你合約在手,如果不放的話,恐怕誰也別想從你手中得到假日酒店,當然了就算我們向政府施壓也不可能不費一絲一毫就能得到勝利,所以未免事情糾纏的太多,我想搞一個活動,以此爲依據來決定假日酒店的歸屬權。畢竟我們都是爲了發展興州的商業做努力。到最後弄得兩敗俱傷就不好了。”
張偉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如果有選擇誰也不會硬碰硬,你說吧,你到底有什麼好的想法。”
王先生呵呵笑道:“我的方法就是搞一場烹飪比賽,看誰最後獲勝,以此爲憑藉來決定假日酒店的歸屬權。”
張偉哦了一聲,問道:“怎麼個辦法?怎麼決定誰勝誰負?”
王先生打了個響指,然後說道:“雙方每個團體都派出五名廚師參加比賽,獲勝人數最多的那個團體就算是勝利者,而勝利者的獎賞就是假日酒店。到時候我們請全興州地頭上有名望的人和政府官員做裁判如何,那樣就不會被人說成是要挾某人以達到某種目的。你看如何?”
張偉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聽上去是不錯?不過這樣決定似乎也有些太過草率了。”
“草率麼?”王先生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一點都不,因爲你我都還沒有正式運營假日酒店,能不能盈利還是一回事,所以在這之前用烹飪比賽來決定假日酒店的歸誰全我覺得很合理,畢竟我們是要做老百姓放得下心的企業,而不是隻說不做,或者說不動變通沒有後續潛力的酒店,當然我們也可以藉此機會打響名頭,不論最後誰獲勝了對誰都是一種宣傳和好處,我想以張老闆的聰明才智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吧。”
張偉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遇到過各種各樣在創業時候的問題和困難,但是像今天這種以比賽形式的競爭還是頭一次,不說裡面會暗藏什麼玄機陰謀,單單只是聽卻也覺得很是合理,多少有些可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