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一百米。”葉寒立刻說出方位,後退會被狙擊手剛好狙擊中。前面則是劉守義的笛劍。加上葉寒人未站穩,根本來不及有任何變化。
葉寒厲吼一聲,聲波震盪而出,令叢林中鳥獸狼奔豕突。他不退反進,腦門迎向劉守義的笛劍。眼看就要被一劍刺死,林嵐看在眼裡,驚恐至極,忍不住尖叫起來。
這一瞬間,葉寒感覺到了笛劍的寒已經刺破了他的肌膚,眼眸裡全是泛着藍色光芒的利劍。越來越近,近在咫尺
砰……
突兀的槍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劉守義手中笛劍飛了出去,他的腦袋被轟掉了半個,人轟然倒地,鮮血飛濺,將葉寒的臉門上印染得全是血雨。
貝仔成功了。
天下三劍。
天子之劍,諸侯之劍,匹夫之劍!
黑衣教宗陛下在千鈞一髮之際被貝仔幹掉,葉寒等於是從死亡邊緣逃了出來,他腦海裡不斷浮現的是雲靜所說的這三劍。如果一個人,永遠都只相信自己,那是他的悲哀。只有成就諸侯之劍或是天子之劍,纔有可能成就一番作爲。
雲默那樣的人物,他也從沒想過要單兵作戰。他進入雲天宗,就是要動用雲天宗的力量。試想當初,若沒有強大的雲天宗作爲底蘊,雲默一個人能成什麼事,他根本連找都找不到自己。
雲默還有一支強大的光明甲。
屆時對戰,雲天宗的強大情報,人才,運輸等方面會成爲很重要的關鍵。雖然參戰的只有光明甲,但云天宗卻可以提供其他方面的幫助。
這樣想來,葉寒覺得自己也一定要建立一個強大的集團,將情報,以及各項領域的人才籠絡,以備與雲天宗最終一戰。
短短一瞬,葉寒卻想到了更遙遠的地方。這就是他的優點,每一件事情發生,都能總結出新的經驗來。
最後一名狙擊手也被雲靜解決,樹上隱藏的貝仔將魔王狙擊槍收入揹包裡,他長吐一口氣,這一刻,所有的冷汗都宣泄出來。剛纔的生死對決,他楞是沒留一滴汗。狙殺一名通靈高手,絕不是易於,這其中要把握的時機,還有手速,其所耗費的心力比之葉寒還要多。
在剛纔,黑衣教宗眼看要殺死葉寒,那一刻志在必得,終於不再顧忌有埋伏的狙擊手。便是在那一瞬,被貝仔捕捉到了他的心靈漏洞,一擊而功成。
實際上,以劉守義的靈覺,葉寒與他近戰,對上他未卜先知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打贏劉守義。除非葉寒是像雲默那樣的高手,我就是要一掌拍碎你的腦袋,你知道又如何,你知道了也擋不住我這一掌。
但目前的葉寒卻是絕對沒有這個能力,劉守義的修爲猶還在他之上。
可是貝仔的魔王狙擊槍就不同,距離遠了,靈覺就感應不到。魔王狙擊槍又是美國進口的超強穿透狙擊槍,射程達到兩千米。
林嵐也覺得手心裡全是冷汗,剛纔她看的心膽俱裂,真以爲葉寒就要死了。對葉寒,是哥們感情,還是又變複雜了。不管種種,
林嵐已經把葉寒當做了這個團隊裡不可或缺的靈魂人物,她絕不忍心看到他出事。
當下從旅行包裡取了毛巾,快步上前,幫發呆的葉寒擦拭臉上的血漬,順便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怎麼啦?嚇傻了?”
與此同時,吉列斯,孫曉天,雲靜等人都圍了過來。吉列斯心中頗爲震撼的,爲這個團隊的實力,還有配合而震撼。
葉寒無語的撥開林嵐的素腕,對雲靜道:“靜姐,若要對抗雲天宗,我們必須在國內奠定基業,然後聯合洪門。”他說的話與眼前的情況有些不着邊際。雲靜卻是明白,微微一笑,道:“我早有這個想法,不過國內的份額都被他們佔了。要發展,先從香港下手。”頓了頓,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立刻撤退。”
“貝仔呢?”林嵐戴了夜視儀,四下打量,沒有看到貝仔。她嘟囔道:“這傢伙該不是腿嚇軟了吧?”
貝仔揹着揹包從樹上下來,滿頭的汗水,來到衆人面前,有些激動的喊道:“靜姐,寒哥!”在他眼裡,雲靜和葉寒是他最尊敬的。孫曉天的陰柔讓他不喜歡,林嵐則是好哥們。
林嵐嘻嘻笑着用給葉寒擦過血漬的毛巾給他擦汗,道:“這趟你是功臣捏。”
“走吧!”雲靜一笑,她也對這次團戰感到很滿意。一衆人開始繼續趕路,貝仔不忘向葉寒道:“寒哥,俺還中不?”
“中!”對於這個求表揚的傢伙,葉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頭,肯定的道。
昆格的大部隊圍過來時,細心搜尋,結果搜到了劉守義和四名狙擊手的屍體。這對於昆格一衆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打擊。他們的靈魂人物,精神領袖……死了。而敵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喪失了勇氣的昆格不敢再追擊,連師父這種神仙一樣的人物都死了,自己這些人算個屁啊!
當下昆格命令看到屍體的士兵們就地掩埋了劉守義,並嚴令交代,不得讓其餘人知道,只說教宗陛下去了東方修行。一旦劉守義身死的消息傳開,這些依靠劉守義而凝聚的士兵肯定會人心渙散。安置好後,昆格率領衆人回返基地。
蘭蘭出洞迎接,結果沒看到劉守義,頓時關切詢問。她對劉守義的牀上功夫是很滿意的。
再則劉守義又是頂呱呱的大帥哥,可比昆格好看多了。
昆格鬱悶至極,自己的娘們纔去服侍了幾個小時,怎麼這麼快就變心了。劉守義身死的消息不能傳開,他精神空虛,加上氣惱蘭蘭,頓時拉了蘭蘭往自個入住的石室而去。到了石室,二話不說就要強上蘭蘭。其實昆格這麼精明的人,自然知道劉守義全是騙人的把戲,不過他也知道劉守義是真有大本事的人。這支叛軍所承受的壓力太多,沒有劉守義的歪理邪說很難鎮住。
現在蘭蘭雖然是算劉守義的女人,但劉守義已死,他玩來自然不會怕劉守義的亡靈之類的狗屁東西。
蘭蘭平常對昆格服侍周到,任他玩樂,但今天底氣壯了,堅守貞節,道:“我是你師父的女人,你不許碰我。”
“
賤人!”昆格氣得咬牙切齒,拿出槍來頂住蘭蘭的腦門,道:“老子看你是活膩了。”他真動了殺心,蘭蘭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馬上停止任何反抗。
昆格道:“給老子吸!”
蘭蘭顫抖着蹲下,拉開昆格的拉鍊,淚水就不停的掉,自憐自身,她畢竟是人,還是有自己情感的。可是這些人,又哪裡把她當人。現在她還有姿色,可供他們泄慾。一旦年華老去,還不是死路一條。再則,這些叛軍自己都是朝不保夕,他們若是發達了,不一定會記得自己。但是他們要死了,肯定不會忘記拉自己去死
經歷了這次戰鬥,葉寒突然覺得孫曉天也沒那麼討厭了。在血與火中的淬鍊,葉寒相信,總有一天,這支團隊之間的感情會比親兄弟還親。
沒有了叛軍的追剿,衆人輕鬆了很多。當下就在一處大樹下搭設了兩個簡易的帳篷,吉列斯和孫曉天以及貝仔休息一個帳篷。林嵐和雲靜一個帳篷,葉寒來放哨。
這是葉寒要求的,但是這次雲靜卻不讓。她是體恤葉寒的,一路走來,都是葉寒和貝仔放哨,她對葉寒道:“你這幾天沒睡過一次好覺,我來守,你好好休息。”
葉寒還要堅持時,雲靜肅然道:“這是命令!”葉寒無奈,只能進了林嵐的帳篷休息。
葉寒一進來,林嵐就感覺到了,她沒來由的有些緊張。緊緊閉上眼睛,裝着熟睡。
夜色深沉,叢林裡白天燥熱,但晚上卻很寒。
林嵐只覺得身上被葉寒披了一件衣服,隨後感覺到葉寒與自己保持距離,睡下。不多久便聽到葉寒細微的鼾聲。
林嵐這才睜開眼睛,沒有燈光,看不真切。她拿過夜視儀戴上,細細的看着葉寒,他的睡容安詳,猶如一個純真的大男孩。
莫名的,林嵐覺得心裡有種異樣的情愫涌動,但她不敢承認,也不敢有這個想法。因爲他是屬於林婉清的。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清早,晨曦灑進叢林,又是新的一天。發放了速食餅乾,和礦泉水。吃喝完畢,衆人繼續依照導航儀上路,期間遇到過幾次猛獸攻擊,都被貝仔用槍乾淨利落的解決。
一直到下午,日頭甚猛的時候,衆人穿越過一片沼澤地。沼澤地吉列斯有經驗,在他的指點下,大家安然無恙的過了沼澤地。那沼澤在日頭的照射下,鼓起了泡泡,一個泡鼓起來破開時便是一陣惡臭。
過了沼澤地,本來還茂密的叢林忽然霍然開朗。面前被巍峨的山峰阻擋,山峰之前有許多洞口,洞口上卻是掛着許多骷髏頭。在烈日的暴曬下,這些骷髏頭並不是那麼可怕。
山峰前許多木材堆積,這些木材在日曬雨淋下,已經腐爛。
葉寒打量這片山峰,道:“這兒以前應該是居住了許多的洞居人,瞧這些骷髏頭,大概是後來戰爭蔓延到這裡,洞居人被滅了口。”
雲靜點頭,道:“這些骷髏頭至少是百年的歷史了。”
說話間,吉列斯在前帶路,催促着大家快一些,他已經很是迫不及待,乃至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