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單身派對?
不開不開!
蜜月遊的飛機票都訂好了!
竇燃那邊勸退了損友。
另一邊的夏晴多正在跟父母還有兒子告別。
這場婚禮, 除了一對兒新人之外,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周珍麗了。
心裡想着女兒終於嫁出去了, 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了好幾回。
好像她女兒真的很難嫁似的。
夏玉堂一手紙巾,一手輕拍着她的背, 安慰的話很是現實:“哎呀,哭什麼呀!就六天五夜不回家!”又不是剛認識沒多久, 那個竇燃都賴他們家十好幾年了,誰還不瞭解誰呢!半點都不會讓人擔心。
聽到這裡,夏野悶哼。
哼,是的!
說是訂了個六天五夜的蜜月遊,不回就不回唄!
夏野要是四歲肯定會抱着竇燃的大腿, 哭着喊着要跟去,可十四, 不行啊!
他也是要臉的, 不爽全部化成了悶哼。
真的是親爹親媽和親兒子啊!
夏晴多無奈地笑了笑,抹乾了媽媽的眼淚, 又哄夏野:“媽媽回來會給你帶禮物的。”
正想轉頭和夏玉堂多說幾句的。
竇燃開來了汽車, 摁響了喇叭。
夏玉堂催她:“走吧!”
夏晴多一步三回頭朝汽車哪兒走。
夏玉堂又說:“走吧, 走吧, 別說六天五夜了, 就是再長不也走過的嘛!我會照顧好你媽,看好你兒子的。”
不知道爲什麼,夏晴多看着他不再魁梧的身軀, 鼻子一酸,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個婚,結還是不結,還是不大一樣了。
至少心理上就不一樣。
人之長大分兩種。一種是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一種是猛然間長大。
而長大並非成熟。
可以這麼說,18歲的夏晴多來到2016年的時候,猛然間長大了不少。後來因爲經歷而成熟,又因爲結婚,這種成熟得到了昇華。
爲人父母都兩次了,總算是明白了父母的不容易,再想想自己小的時候隔三差五氣的夏玉堂跳腳,夏晴多心裡的內疚越放越大,不由自主地吸溜起了鼻子。
竇燃聽見了副駕駛上傳來的悉索聲音,他和夏玉堂勸人的風格是一樣的,遞過來一張紙巾,小聲勸道:“哎呀,竇太太,幾天就回來了。”
其實夏晴多並沒有成功哭出來,這下子卻成功地笑了。
哄好了老婆,竇燃很是得意,一邊轉了方向盤,一邊煞有介事地說:“竇太太呀,你不要哭,我跟你講,你老公是個好人,他很愛你的,會對你好一輩子。”
“知道啦!知道啦!竇先生,好好開車。”夏晴多本來忍俊不禁,念頭一轉,卻還是忍住了笑:“竇先生,你太太有沒有跟你講過,其實她也很愛你的。”雖然說不清楚,到底是年輕的時候愛上的,還是後來愛上的,但愛就是愛了,即使分不清楚時間,也是愛了,做不了假。
竇燃輕扯了嘴角,笑的很甜:“竇太太,竇先生說他知道!”
竇燃貧了一路的嘴。
兩個人把汽車停在了飛機場,離登機的時間還有40多分鐘,他們的目的地是國外的一座無名小島。
沒辦法,像竇燃和夏晴多這種紅得發紫的明星,走到哪裡恐怕都是會被認出來的。但,國外還是好一些。
尤其他們要去的是一座非常適合度假的私人小島。這是圈裡一位大佬豪擲千金,買下的休閒勝地,專門用來自己休假或者短租給圈裡的明星。
飛機一共飛了十個小時。緊跟着又坐了兩個小時的汽車,和20分鐘的快艇。
這座小島不大,但風景宜人,配套設施也很完善,島上的度假別墅乾淨整潔,連工作人員也都會說漢語。
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叫漢斯,是一個大鬍子的加拿大人。幫他們安置好行李之後,又帶着他們在海島邊轉了一圈,就默默地隱身了。
此時的陽光很溫和,竇燃在兩棵椰子樹之間綁了一個雙人吊牀,他一邁腿躺在上面,又衝夏晴多招了招手。
夏晴多從沙灘上一步一步走了回來,他拉了她的手,一起躺在了吊牀上。
耳邊是呼嘯的海風,眼前是碧藍的大海,偶爾有幾隻海鷗飛的很低,掠過海面。
海水的鹹|溼,還有時不時從沙灘的下面爬出來的小生物,這一切,都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愜意。
休閒的生活正式開始。
一個下午的時間,兩個人吹了海風,堆了沙堡,也換了泳衣泡了海水。
一直玩鬧到夜幕降臨。
夏晴多和竇燃在海島上閒逛了大半天,熟悉的就像原住民一樣,可是對這棟海島別墅還是陌生的。
洗澡時間。
夏晴多怎麼擰都沒擰出來熱水,只好向竇燃求救。
隔了道浴室的門,夏晴多叫他:“竇燃,到底哪邊是熱水?我左右都放了,可是都是涼水。這兒怎麼也沒個提示呢?”
“你方便開門,讓我進去看看嗎?”門外的竇燃說。
夏晴多裹上了浴袍,把反鎖着的門打開了。
浴室很大很開放。
橢圓形的浴缸緊鄰着窗戶,泡澡的時候,一擡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椰子樹和碧藍的大海。
竇燃知道夏晴多說的是淋浴,淋浴的噴頭在浴室更裡面的地方。
他走了過去,左右都試了一下,果然都是涼的。
“問問漢斯。”夏晴多慫恿。
十分鐘前。
漢斯其實打過一個電話上來。
他說:“噢,抱歉,竇先生,今天的熱水系統出現了問題,可能不會有熱水,您介意嗎?”
竇燃幹不出來打死和尚要光頭的事情,只說讓他們趕快恢復熱水的供應。
嗯,十分鐘前,夏晴多正在屋子裡反鎖了門,換衣服,準備洗澡。
夏晴多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反轉的這麼快,她只是挪動了下腳步準備出去打電話,卻被竇燃一把拉了回來,她整個人便被他抵在了牆上,一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術,渾身變得僵硬。
夏晴多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的,可準備的再充分,真到了這時候還是會緊張。
她不由自主地嚥了咽口水,想起了一些先前的細節:“剛剛是有人打電話是嗎?”
竇燃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好看的眼尾。
“漢斯?”
竇燃又挑了下眼睛。
“告訴你沒有熱水?”
竇燃沒繃住,笑了起來。
夏晴多:“你怎麼這麼壞呢!”
“我哪兒壞了?”
竇燃這麼說話的時候,越逼越近,近到嘴脣已經碰到了她的臉頰。
一隻手也勾上了她浴袍的帶子。
要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浴袍的裡面並沒有其他的障礙了。
夏晴多推了他一把,糾結地說:“你出去,我用涼水洗洗澡。”
在海邊玩了那麼久,難免會沾上一些細小的沙粒。
夏晴多忍受不了自己帶着這些細小的沙粒,和竇燃交|纏在一起。
可是竇燃好不容易進來了,怎麼都不可能再出去。
他一擡手,打開了花灑。
冰涼的水猝不及防地澆在了身上,夏晴多禁不住一縮,驚呼都還來不及出口,嘴巴先被堵上了。
緊跟着一隻溫熱的手掌便罩在了胸前,這一冷一熱,她又是一個激靈。
也許記憶已經忘記了,但是身體並沒有。
身體的記憶一旦復甦,猶如潮水拍岸,一浪高過一浪。
六天五夜遊的第一晚睡在了飛機上。
第二晚睡的地方很多,從浴室睡到了客廳,又從客廳去到了臥室,最後在寬大的牀上,翻轉喘息。
畢竟有些東西並不是久練便生,而是十數年的累積,一發不可收拾。
第二天清早,睡在左邊的竇燃先醒,懷裡的人眼睫輕顫,看似將醒,他又閉上了眼睛。
夏晴多睡醒後的第一個感覺是腰痠背痛腿抽筋。
第二個感覺很複雜,先是腰間被硬物硌的生疼,心裡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臉上騰起了火燒雲。
她想趁着竇燃還沒睡醒,趕緊逃出去。
可纔將動彈了一下,原先鬆垮垮攬在她腰間的手,瞬間收緊。
“醒了?”竇燃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
“嗯。”夏晴多含糊地答了,耳朵尖發燙,轉念心裡有了主意,她急吼吼地說:“快放開我。”
“幹嘛這麼着急?”
“去,去那兒!”夏晴多支支吾吾,她覺得竇燃肯定能懂。
誰清早起來不得去那兒呢!
竇燃果然懂了,笑着說:“我抱你去?”
夏晴多掙開了他的懷抱之後,迅速披上了浴袍,臨出臥室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瞪了竇燃一眼。
竇燃笑的更大聲了。
剩下的幾天幾夜,就好比是恢復了原始的本能。
每天吃吃玩玩滾滾牀單,也就是這些事情了。
六天五夜,意猶未盡,再多一天可能就會因爲這樣那樣的事情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裡。
竇燃算得真是剛剛好,竇燃和夏晴多才下飛機,幾乎是剛一開機,奪命呼就來了。
劉瑞君在電話那邊咋呼:“你趕緊來公司一趟。”
“什麼事?”竇燃微微皺了下眉。
“大事。”
“誰的?”
“蘇知!”
“知道了。”
竇燃的臉色一變,轉頭就跟夏晴多說:“你自己打車回去,我得回公司一趟。”
“我和你一起。”夏晴多道。
她都聽到了。
說認下蘇知做乾兒子,蘇知那個孩子真的是乖到了不願意給人添一點麻煩。
這樣的孩子,夏晴多下意識不想讓他出任何的事情。
竇燃遲疑了片刻,同意了。
去停車場開了車,竇燃又撥通了劉瑞君的電話,本來是想要問他具體怎麼了。
劉瑞君急吼吼地道:“哎呀,電話裡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只能說暫時沒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一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