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望氣,在這一刻,嬴政目光一閃,對着一旁的東皇太一,道:“走上去試一試,也許對你有好處!”
“伏念你也是——!”
在嬴政的眼中,他能夠看到東皇太一等人看不到的東西。
羊腸小路之上,蔓延着淡淡神聖氣息,這是聖教千百年,悄聲無息的遺留,嬴政心裡清楚,這一點,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那便是底蘊。
千百年之中,一點一滴,潛移默化的積累。
“諾。”
對於嬴政的話,東皇太一與伏念,自然不會懷疑,兩個人對視一眼,走上了小路。
嬴政微微一笑,籠罩在身上的皇道龍氣在瞬間爆發,一道道龍形氣流不斷地衝向羊腸小路,在這一刻,羊腸小路徹底復甦。
其上神輝瀰漫,彷彿一條上古聖路彰顯,有一種極盡神聖的氣息在其中。
“嗡........”
莫名的感悟在心頭涌起,兩個人陷入了頓悟之中。
對於東皇太一與伏念而言,這樣的感悟更合適,強者的崛起依靠努力,但是更依靠機緣,有時候,機緣纔是可望不可求的。
嬴政望着鎮壓大鮮卑山的棋盤,心中念頭不斷閃過,他可是清楚,這天地期盼並不簡單,甚至於可以稱得上是一方異寶。
畢竟,大秦國運與東胡國運交匯,兩大至強者精氣神融入,更有百萬大軍的信念,這方棋盤不僅能夠演化萬千,還能夠鎮壓氣運。
只不過,現在的棋局力量太弱,太強大的力量尚未顯示,在嬴政的猜測之中,這天地棋局若是徹底大成,其威能未必就會弱於封神榜。
“什麼人,敢闖我聖教之地!”
羊腸小路復甦,自然是驚動了聖教之中的強者,破空聲響起,一道道身影出現在了半空中,他們對於天地棋盤,沒有理會。
因爲在天地棋局之上,他們感受了教主焉知邪的氣息,而聖路復甦,卻是驚動了所有人,整個大鮮卑山上,一陣雞飛狗跳。
打量了一眼不斷出現的強者,嬴政目光清冷,語氣幽幽,道:“當朕從山下走上,聖教當亡,當朕從大鮮卑山走下,東胡將成爲歷史。”
“咻——!”
閃電般的一劍,在誰也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斬殺了爲首之人,在這一刻,嬴政一指點出,鮮血竟詭異的凝聚成一顆血色棋子,落在了天地棋盤之上。
嬴政看着衆人,笑意更顯溫和:“焉知邪,第六十一手,去六六!”
這一刻,嬴政的舉止嚇住了衆人。
殺人以執棋,以人的精血爲棋子。
“曾有人以自身爲棋,勝天半子!”嬴政望着聖路之上感悟的兩人,隨及將目光落在聖教衆人身上,道:“今日朕也欲勝天半子,不知諸位可否成全於朕?”
這一刻,嬴政臉上溫和的笑容,落在聖教衆強者的眼中,猶如惡魔。
“你便是大秦人皇?”
青衣中年走出人羣,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凝重,他心裡清楚,既然嬴政出現在了這裡,戰場之上的情況可想而知。
“我聖教教主與東胡單于呢?”
中年心下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但是心裡依舊有些驚訝,以及太多的不敢置信。
在大鮮卑山之上,焉知邪是說一不二的存在,更是東胡之中,唯一的至強者,也是他們的信仰。
但是,在一刻,他們的信仰敗了,敵人來到了大鮮卑山,聖教動輒就有覆滅的危險。
望着眼前這個威嚴的青年,屠蘇目光幽深,他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極致的殺機,這是要覆滅整個聖教的殺機。
“死了!”
嬴政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收斂:“今日,朕送爾等下去陪他們,爭取在地獄之中再會。”
“妖刀,一子屠龍!”
嬴政念頭一動,天地棋局之上流光溢彩,一指點出,棋盤之上,本來還有的一線生機,瞬間消失。
“噗噗噗……”
聖教高手口吐鮮血,眼底深處滿是對於力量的敬畏與恐懼,他們能夠感受到天地棋局之上,傳來無形的力量,將他們禁錮。
這一刻,彷彿天地塌陷,四周以恐怖的壓力壓來,讓他們骨骼盡碎,血肉模糊。
“大秦人皇,你好狠——!”
撇了一眼慘不忍睹的場面,嬴政冷笑一聲:“要怪爾等應該怪焉知邪,若非焉知邪想要算計朕,也不會有次天地棋局出現。”
“不要掙扎了,此乃東胡國運所鑄造,在東胡之地,東胡之民皆受天地棋局的影響,任何人都逃不過。”
……
半個時辰之後,慘叫聲消失不見,除了正在被神輝包裹的東皇太一與伏念之外,大鮮卑山之上已經沒有了其餘的人。
瞥了一眼東皇太一與伏念,嬴政向着聖教總部而去。
對於此地的機緣,嬴政不宵,也不願意與兩人搶奪機緣,畢竟大秦帝國之強,纔是真正的強大。
不管是東皇太一還是伏念,都是大秦的重臣,他們修爲提升,才能更好的幫助大秦帝國辦事,爲他分憂。
........
半山之上,宮殿金碧輝煌,設計之精奇,造型之粗曠,可謂是既得中原建築之精髓,又得東胡建築的風氣。
嬴政落在地上,神色之上有一抹好奇,若是仔細觀察,便能夠發現嬴政眼底深處的那隱藏的激動。
就在他剛剛踏及宮殿之時,體內的五色祭壇與金紙紛紛暴動,傳來渴望的躁動,很顯然,這其中必然是有一頁金紙,亦或者有讓五色祭壇與金紙渴望的東西。
時至今日,嬴政已經有一種認知。
那便是傳承多年的宗教與門派之所以沒有沒落,就是因爲其中有鎮壓氣運之物,在五仙教之中有金紙,而此地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