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3個小時,在身上的念抑制狀態解除的一剎那,景暘全身念氣運轉,熊熊7萬多氣的念量全部轉化爲風屬性……
他胸前佩戴的42號碼牌內的神字符文被他的唸完全激發,張開一道漆黑的空間領域,將他整個人吞沒。
景暘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忽然一亮,已經置身於另一個空間。
或者說,房間。
像是會議等候室一樣的房間,只不過空曠許多,一張桌子都沒有,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光禿禿的房間裡,除了景暘之外,有另外三個人。
瑪奇、酷拉皮卡,以及靠坐在牆邊看書的一個西裝眼鏡男,梳着二八分油頭,一股冷淡的精英範撲面而來。
“下一個。”諾布說,看向瑪奇。
三人在外頭等了大半個小時。
“那你全都施展出來了才過關?”
“學去?”
景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諾布反手按在牆面,對瑪奇道:“我重複一遍好了:門的另一端,是負責考覈你們的考官,你們能不能通過,全看他個人的判斷。他判定你們通過考試,會直接給你們發獵人執照,否則的話,明年再來吧。當然,從此再也不來獵人考試,也無所謂。”
“你也進來了?”酷拉皮卡看向景暘。
“具現化系的念能力也能學嗎?”
心有靈犀無需問,小滴點頭道:“嗯,我通過了。”
景暘按住小滴的雙肩,還好,除了念氣消耗近乎枯竭之外,沒有大礙。外傷自不必多說,內傷也在星標的治療範圍內,而且有星標在,也不擔心小滴中了規則繫念能力的陰招。
景暘心道:當時我拿瑪奇做實驗的時候,水裡遠遠偷窺的視線裡,是不是就有西索那小子?哥們拿瑪奇做實驗,你拿哥們當教訓是吧?
諾布又不是聾子,聽得見他們的交談,心中也是暗自吃驚,「會長找來的那個人……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多不舒服?”
不用特地給我找補。酷拉皮卡額頭掛汗:“只有在念恢復後,主動使用念,纔會激活陷阱被弄到這裡……”
“瞧這小表情,難道沒通過?”景暘走上前去,捱了瑪奇狠狠一記眼刀。所以到底是通沒通過?景暘對諾布比了個OK,諾布幫他打開空間之門。
景暘小滴酷拉皮卡湊在一起,景暘左右看了看。酷拉皮卡搖頭:“我不知道那個考官原來能模仿別人的念能力,看來只有小滴碰見了。”小滴也說:“他沒能模仿凸眼魚。”
諾布旁邊的牆壁出現一個黑洞,瑪奇一臉不爽地走了出來。
難道考官是金=富力士那個自稱捱過一次就能學會大部分打擊系的妖孽?放出系、強化系、變化系這三系確實屬於所謂的打擊系……
西裝男說:“我叫諾布,職業獵人。考官的話,另有其人……”
讓我康康到底是何方妖孽……
「立刻就學會考生的念能力?」
“…………”酷拉皮卡無語地看了眼這個不着調的老大,想什麼呢,他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念能力全部施展出來?事實上他連火紅眼都沒有展示,更不用說專門針對旅團的書冊,以及收容族人眼睛的書冊。
“說是‘陷阱’,未免過分了一點吧。”看書的精英西裝男這時開口說了一句,聲線清冷,推了推眼鏡,擡頭看了一眼景暘。
房間總共四個面,酷拉皮卡與瑪奇處在相對的兩面牆邊,精英西裝男則與剛從空間洞走出的景暘相對在另外兩面。
小滴道:“景暘要小心,那個考官立刻就把『鏈鋸女』學去了,很厲害呢!”
小滴又說:“對了,那個考官,應該只是一個分身。”
“你就是這裡的考官咯?”景暘說,“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小滴走出黑洞後,洞口轉瞬消失。
“……”酷拉皮卡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他好像故意在拖延,等待着我將所有手段都施展出來,讓他看個清楚才罷休……”
景暘看向他,又看向瑪奇。酷拉皮卡身上衣服破損,不少擦傷,氣息低落,似乎與誰惡戰了一番。而瑪奇則狀態完好。
景暘一腳邁入黑洞,是一個寬敞了不少的巨大房間,不變的是同樣很空曠,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景暘背後牆上的黑洞迅速消失,巨大的房間裡沒有任何一個出口。
“是那個考官……”酷拉皮卡緩緩道,“他給我的感覺,不太舒服。”
諾布掌下出現一個漩渦黑洞,瑪奇邁步而入。
好傢伙,你出來的時候,原來已經把考官吸成了人肉乾?從你臉上根本看不出來啊!酷拉皮卡暗吸一口涼氣。
根本不用解釋,酷拉皮卡明白景暘肯定已經猜得到,他是如何被坑進來的……作爲三人組裡總念量最少的那個,他在念抑制解除的時候,具現化出『啓示錄』想占卜煙霧鑰匙的剎那,人就從湖底瞬移到了這裡。
“哦對了……”景暘看向小滴。
難怪小滴出來的時候,衣服破破爛爛,身上的傷口也是切割傷……考官把小滴的變化繫念能力,鏈鋸切割的招數給學會了?
小滴道:“如果是真人的話,被凸眼魚吸乾血液,應該已經死了吧?可是他們又讓瑪奇進去考試了……”
至於總念量比景暘少個一兩萬氣的西索帕利士通,毫無疑問,他們雖然在景暘之前就已經解除念抑制,但因爲都沒有使用念能力,所以沒有激活號碼牌的神字……
“啊,景暘。你也來了。”小滴自然地走向景暘,她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畢竟她一直攜帶星標。“小心喔,那個考官很厲害。”
景暘又看向酷拉皮卡。酷拉皮卡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點了點頭:“我也通過了。” “通過了你垮着個臉?”
瑪奇一言不發地起身。
“分身?”酷拉皮卡很是吃了一驚,“那樣敏捷精準的動作,神態也與真人毫無差別,力量和技巧更是……怎麼會是分身?”
“小滴進來了,我當然得進來啊。不過,我還以爲西索或者帕利士通會在我前面進來呢……”景暘說,“當然,還有你,朱雀同學。”
“開門。”瑪奇冷淡道。
景暘驚訝了,“怎麼就叫個學去?”
就在這時,諾布旁邊的牆壁出現一個漆黑的空間洞口,小滴從中走了出來。她頭髮凌亂,毛衣的左衣袖、牛仔褲的右腿都不翼而飛,手臂、大腿、肩背、臉頰都有切割傷痕……
房間裡除了景暘,只有一個人,站在房間正中央。
此人彷彿剛從我大清穿越過來,黑色長髮扎着髮髻,一臉的濃密長鬚鋪到胸口……這造型,怎麼好像有點眼熟呢景暘心裡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