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我以爲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這個壞蛋,都不跟我說一聲就不辭而別,你根本就沒有考慮我的感受,你這個壞蛋!哇!”姚舒嘉眼淚橫飛,哪裡還有以前任姚氏集團董事局主席兼行政總裁那種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女人,一個徹徹底底的女人,一個情緒正常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女人。
徐遙摟抱着姚舒嘉,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苦笑道:“那天好像是你非要拉我去那個荔枝園跟我沒完沒了的,不過算了,不說了,我壞蛋就我壞蛋吧,反正我當壞蛋也當慣了。”
“我哪裡是這個意思,”姚舒嘉又哭又笑道,“我那天后來不是跟你道過歉了麼,我不是跟你說過對不起了麼,我……我知道,是我錯了,是我誤會你了。”
徐遙一時沒聽明白姚舒嘉的意思,疑惑道:“什麼你錯了?什麼誤會?”
姚舒嘉連忙道:“小時候啊,葡萄園那條大狼狗咬我的時候,你推倒我跑掉不是棄我於不顧,而是在……”
“我本來就不是棄你於不顧啊,”徐遙大聲道,“那種情況不把你推到外面你肯定被狗咬,誰知道你後來還是……唉!哦哦哦,合着你果然是還記着那事兒呢,那天就故意帶我去荔枝園那裡,想跟我算賬?姚舒嘉,你真有種,心眼兒也太小了吧?”
“這不是心眼兒小,”姚舒嘉皺眉道,“你不是女人,你不明白,如果換了是你,你是個女人。***⑻.**被人,以爲被人丟下不管,會是個什麼樣的滋味?所以……”
“所以你從小時候就記恨我,一直記恨到現在。”徐遙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他這時候聽得姚舒嘉如此說。才明白這些年來姚舒嘉幹嘛用那種態度對他,敢情其實事出有因,不過在今天之前,徐遙確實沒想到,他不知道一個誤會會在一個女人心中佔如此大的份量,不過既然是誤會,也難免會讓人鑽牛角尖。
“我……我錯了!對不起!”姚舒嘉跟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很是誠懇的向徐遙道歉。
“呃……行了行了,唉!”徐遙搖了搖頭道。\\\⑧.com\\\“不說那個了,對了,你怎麼會想到找司徒慕蓮打聽我的下落?”
“不止司徒慕蓮。所有人,所有認識你地人我幾乎都找了個遍,就只有司徒慕蓮知道你來了臺灣。爲什麼……爲……”姚舒嘉抿了抿嘴脣,還是問道,“爲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司徒慕蓮會知道?你……你怎麼不讓我知道?”
“司徒慕蓮既然告訴你我在臺灣,那她肯定也跟你說了我的事情了吧?”徐遙問道。
姚舒嘉點了點頭道:“嗯,說了,所以我才很着急。連夜就坐飛機來了臺北,想找到你。”
徐遙從牀上起身來點了一支菸,正色道:“那你覺得我讓你知道以後,除了會增添你的心理負擔,對我的事情有任何幫助沒有?”
“可是你最起碼也應該讓我知道啊,不管你有什麼困難,再大的困難也好。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地。”姚舒嘉也很認真的說道。***⑻.**
“爲什麼?”徐遙突然問道。
“因爲我們是……是……我們除了沒有那張結婚證。就……就都已經是夫妻了啊!”姚舒嘉紅着臉說道。
聽得姚舒嘉這麼說,徐遙倒是能理解她的意思。不過還是調笑道:“不止吧,不止除了那張結婚證吧,應該說我們除了姚叔和我媽眼裡我們是夫妻,其餘哪一點都不像夫妻,夫妻該做的事情我們一樣沒做過,夫妻該搞的名堂我們也一樣沒搞過,這……叫夫妻?”
“徐遙,你這人怎麼……怎麼……”姚舒嘉的俏臉越發紅,低聲道,“那些可以以後……以後慢慢再做啊,你……”
聽得姚舒嘉這麼說,徐遙一個縱身就蹦到了牀上,嬉皮笑臉道:“不要慢慢做了,不如現在就……”
“現在你個頭!”姚舒嘉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現在應該趕緊想辦法解決你的問題,而不是想那些有的沒地,你怎麼還是這麼不正經,對了,我……我是被那個潔西卡……”
“咳咳!”徐遙撓了撓頭道,“我知道,她現在在酒店大廳呢,要不是遇上她,我也不知道你來了臺北,更不知道你會被她抓了起來,本來按照我的計劃,現在我應該在太平洋上空睡覺呢。**5208.***”
“那潔西卡不是你們那個所謂的機構地人嗎?”姚舒嘉疑惑道,“她……她沒有爲難你?”
徐遙心說被那個小妞下了藥迷昏後五花大綁,來了場被動的S*M秀不知道算不算,不過這種話傻瓜纔會胡亂說出來,於是搖了搖頭道:“潔西卡其實並不壞,她只是接受任務聽從命令而已,不過現在好了,沒事兒了。”
姚舒嘉狐疑的看了徐遙一眼,心中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說道:“我也知道潔西卡不壞,要不然這幾天我也不會毫髮無傷,而且我也看得出來,她似乎是有點爲難,她很在乎你!”
“那有沒有準老婆你在乎我這麼在乎啊?”徐遙笑着岔開了這個不宜跟女人討論地話題。⑧.com
“我跟你……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一說你就不正經,”姚舒嘉皺眉道,“徐遙,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不過不管你打算怎麼辦,都不能再扔下我了,不管你有什麼困難,不管你處在什麼樣的困境當中,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你不許再扔下我,不許在一個人扛,你懂嗎?”
“唉!”徐遙躺到牀上擺了個大大的“木”字,苦笑道,“本來我是打算昨天晚上飛美國的,可是又耽誤了,不過算了,等天亮以後我再去搞票,今天一定要飛過去,而你就……先回華嶺好嗎?”
“你怎麼又來了,”姚舒嘉不滿道,“剛說了讓你不許扔下我,你怎麼又讓我一個人先回華嶺,你要去美國是吧,那好,我跟你一起去!”見徐遙欲張嘴,姚舒嘉纔不給他機會,忙接着道,“你不要跟我說什麼危險不危險的,我知道危險,我也知道你甚至會九死一生,可是我不管,我是個女人,我只是一個普通女人而已,我不在乎這些,我只在乎能不能跟你一起,能不能跟你一起面對問題,解決問題,不要被你扔下,這就足夠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徐遙苦笑不迭的說道。
徐遙一句話突然點燃了姚舒嘉地怒火,姚舒嘉跟個炮仗似的突然爆炸,跳到牀上揪起徐遙的衣領,秀目圓睜狠狠道:“你答應過我爸爸,答應過陳姨,答應過他們要跟我結婚,你答應過他們要娶我,你如果一去不回,我嫁給誰去?你一大男人,能這樣說話不算話嗎?要是我跟你一起去,就算跟你一起死了也好,我也不用再煩惱嫁給誰這個問題,這樣不好嗎?你爲什麼非要搞得我跟個怨婦似的等你?等你等你等你,等不來怎麼辦,啊?問你呢,啊?”
“呃……這個……”徐遙苦笑道,“那就……去啊,一起去,一起去美國!”
一起去美國!
潔西卡昨天已經答應徐遙,暫時消失,第二天就離開臺北一去不返,但徐遙知道,她這一去八成是到華嶺去了,她要去那裡等自己。
而姚舒嘉,卻成了狗皮膏藥,粘得徐遙根本脫不開身,一直到了臺北桃園國際機場,在姚舒嘉的親自監督下買了最近的一班,兩個小時以後起飛直達美國的兩張機票後,姚舒嘉還在爲之前地事情沒完沒了。
“口渴不渴?”姚舒嘉手持一瓶依雲礦泉水,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渴不渴,還是不渴!”徐遙十分無奈的說道。
姚舒嘉晃了晃手中那瓶依雲礦泉水,笑道:“那等你渴了再喝吧,記得一定要喝這一瓶哦,不要浪費嘛。”
“飛機上有水喝,扔……扔了吧。”
“不是吧,”姚舒嘉玩味似地的看着徐遙說道,“加了料的,扔了多可惜,你喝吧,喝光它。”
徐遙快瘋了,苦笑道:“我再說一遍,這水是安全的,沒料!”
“那你喝啊!”
“不喝!”
“不喝就是有料。”
“隨便你怎麼說,不信拉倒。”不管姚舒嘉再怎麼旁敲側擊,徐遙依舊採取頑強政策,抵死不承認姚舒嘉手中那瓶依雲礦泉水裡放了潔西卡慣用的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