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寶兒轉身離開,留下韓息澈一個人站在門口,看着那早消失不見得身影,神色相當的複雜。
因爲,直到現在爲止,他也沒有看出來,那個女人對他是否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看來,她是真的不喜歡自己。
所以,他一定要儘快想一個辦法,讓她徹底的愛上自己。
凌寶兒回到房間,直接躺回到牀上,可是卻怎麼也睡不着,目光無意瞥見自己身上那一串串紫色的痕跡,心中就感概萬千。
其實,在初見那紫色的痕跡時,她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大概猜到那是什麼,但是在證實那些確實是吻痕,而且還是屬於韓息澈的吻痕,她的心就亂成了一團麻。
雖然,她嘴上一直說不在意,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初次,她又怎麼會不介意。可是介意又如何,終歸那個男人的心裡喜歡的人並不是自己。
就算是因爲這件事,他說要負責和她在一起,可她真的無法接受這種意義的負責。那和強買強賣有什麼差別。
所以,她就算是喜歡他,也絕對不可能去接受一個心裡裝着別的女人的男人。
至於那個韓蓓怡,她凌寶兒以記者的名義發誓,絕對不要放過她。
可是,即使不顧及韓蓓怡是韓家大小姐的身份,單就看她國際影后的深厚背景,就不是一般想動就能動。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一直立於娛樂圈不敗。
那麼,她到底要怎麼做纔可以呢?
凌寶兒在牀上輾轉反側,足足一夜,都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韓息澈也沒有再打擾她。
直到翌日清晨,凌寶兒梳洗完畢,打算去醫院看看辛雪晨的情況。
因爲酒吧的事情,她已經有兩天沒去過,而這兩日,藍紹謙也沒有給她傳遞過任何消息,不知道醫院現在那邊的情況如何。辛雪晨到底是醒,還是依然未醒。
想到辛雪晨現在的情況,凌寶兒的心情就變得十分沉重,然卻並全是因爲他,還有自己的部分。
因爲,此刻的她和他再無可能。
即便之前還有理由自我解釋,她和韓息澈不過是契約婚姻,所以即便是結婚,那也是有名無實的婚姻,所以離婚之後,若是辛雪晨願意,他們兩人或許還可以。但是如今,卻連這樣一個自我欺騙的理由都不再有。她和他,徹底沒有了未來。
凌寶兒離開房間,本能性看了一眼門外,想判斷韓息澈是否一如每日一樣在門口等着自己。
但是,讓她鬆了一口氣,同時也讓她感覺失望的是韓息澈並不在。
其實她是既期待能在門口看到他,因爲這證明,在他的心中還有她的存在。
當然,也擔心他會在門口等她。因爲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答應她去看辛雪晨。即便是讓她去,他也會陪着她一起去。這已是無數次驗證過的事實。
不過,不在也好,發生了那樣的事,其實她口中雖說不介意,可事實還是見到他還是會感覺渾身不自在。所以,在她真正放下之前,他們兩個人還是少見面,或者不見面比較好。
算是想通,凌寶兒才邁步出門,打算打輛車去醫院。可她剛來到路邊,一臉黑色的捷豹就在她的面前停下,看着那熟悉的車型,凌寶兒差點停止跳動。因爲只看到車,即便不看裡面的人,都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誰。
果然,韓息澈從車內放下車窗,看向她那一臉複雜的神色,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一如既往一臉淡淡,“上車吧!我送你。”
凌寶兒看着面前那張熟悉俊顏,腦子中立刻閃現出自己身上此刻還在的紫色印跡,臉一紅,心也突然跳得好快。她趕緊別過頭,將目光移到一旁,臉上的表情是難掩的心虛,“可是,我今天並不想去公司,所以我……”
然還不等她說完,韓息澈已經一臉淡然的道出她心中的想法,“我送你去醫院。”
說完,他看向她聽到自己的話後,頓時間詫異的眸色,他以爲她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遍剛剛所說的話,“我送你去醫院,所以,上車。”
凌寶兒明顯不太相信他所說的話,所以,也重複了一遍,“你說,你送我去醫院?”
韓息澈看向她不信任的神色,有些不悅,“是,我送你去醫院,你到底上不上車?”
見她猶豫,他知道她肯定是因爲那天的事情,他輕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知道了!這次你去多久我都不會管你。我把你送去就離開,這樣總可以吧?”
凌寶兒依然沒有上車,只是看着他,眼神中滿是懷疑,許久才一臉複雜道,“我能問一下,你到底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嗎?”
“爲什麼?”韓息澈對她的問題,一臉幽怨,“怎麼我對你好也是問題?難不成,你很喜歡我對你不好?還有,我之前對你也不錯,我到底是什麼時候有對你不好過。”
凌寶兒被反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看着他,臉上笑得有點尷尬。
見她還愣在原地不動,韓息澈有些不耐煩,“還快點上車,送你去完醫院,我還要回公司開會。”
他說完,看向她馬上鬆口氣的表情,還不等她再口,韓息澈趕緊又道,“別跟我說如果我有急事就先走。如果要走,我早就走了!我可是已經在門口等了你一早晨,你不會真的那麼狠心,讓我空車自己走吧?”
瞥向她聽到自己的話,頓時間啞然的表情,他神色初始的淡然,“不是着急去醫院,還不趕緊上車。”
凌寶兒看着他那一臉堅決的態度,知道無法再拒絕,於是也不在多做抵抗,乖乖上車。她並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車。可是,這是第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幾乎比第一次,他押着她坐上他的車時,還要讓她感覺到緊張,緊張的讓她都感覺到窒息。
尤其是他坐在她身邊,身上不時散發出熟悉而誘人的洗髮水味,更是讓她緊張的心跳加快。
感覺到她的反常,韓息澈看向她的一眼關切,“看你臉色不太好,是昨晚沒休息好嗎?還是,身體有什麼別地方感覺到不舒服。”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看向她的目光別具深意,凌寶兒立刻意會他的別的地方不舒服是什麼意思。原本因爲緊張而有些蒼白的臉色,此刻立時紅透。
不敢再對視,他那一眼關切的目光,她趕緊別過頭,望向車窗外快速飛掠而過的風景,強作鎮定道,“沒什麼,或許就是因爲昨晚沒睡好,所以,臉色不太好。至於其它,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一眼就往出她臉上的心虛,不過韓息澈並沒有戳穿,她不說一定是有她的原因,於是只是點了點頭,“沒事就好。”
來到醫院門口,韓息澈卻並沒有打開車門,所以凌寶兒一時無法下車,看向身邊正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男人,她眉頭微蹙,一眼狐疑,“你是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嗎?”
韓息澈並沒有回答,不過卻點了點頭,也算是對她的回答。可雖如此,他卻仍未說話,只是盯着她,臉上的神色比剛剛還要糾結。
看着他那一臉爲難,凌寶兒眉頭蹙得更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爲難的表情,“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幹什麼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可以。”
看他還是一臉爲難,卻並未語的表情,凌寶兒眸色一沉,頓時明白他欲言又止的到底是什麼,於是臉色頓時黑透,“你該不是又想跟我說,有關於我和韓蓓怡之間的事情吧?”
她說完,看到他那一臉窘意,知道自己猜中他的想法,根本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如果真是這件事,那我昨天已經告訴過你我的想法。這個仇,我一定會報,也一定要報。看在我們往日還有些情分上,我不指望你能幫我,但是,還希望你不要插手阻止。可以嗎?”
韓息澈依然沒有說話,可看着她的眸光更爲幽深。
凌寶兒見他不回話,也不看他的表情,只是自顧自的道,“我知道你爲難,畢竟,韓蓓怡是你的親妹妹,而且對你來說,她還不只是妹妹那麼簡單。所以你想要維護她也是理所當然。但是,上一次我已經聽你的話,放過她。可是結果呢!她竟然變本加厲,做出這麼骯髒齷齪的事情。我凌寶兒以我職業生涯發誓,不報此仇,決不罷休。”
“你以爲蓓怡就那麼好對付?她可是天后,在國際上那麼紅,你以爲想要找她麻煩的人沒有?可是,這麼多年,你有聽到過一點有關與她的*流出嗎?”韓息澈看向她有些詫異的神色,一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不是真的以爲,蓓怡爲什麼錯事都不做吧?要知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錯事誰都會做,只是看會不會被人抓到,而被抓到之後又敢不敢放出來。即是有膽大的人,敢放出來。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能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