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如同行屍走肉的平陽楓庭。並不是因爲春鵬錄了自己的像,也並不是因爲春鵬放自己走時,威脅自己的那番話,也不是因爲自己太笨,也不是因爲中了人家的圈套而這樣落魄。只是因爲夥伴不見了才導致現在的平陽楓庭這番摸樣。
剛纔春鵬放了自己後,自己還在努力的在意識海里呼喚夥伴,結果都是徒勞,自己的精神力明明很飽滿的,爲什麼不見了?而且意識海就在剛纔忽然間,化的粉碎,破裂的虛空內,竟是無盡的深淵。這代表什麼?難道夥伴離自己而去了?細細想想,也不會,夥伴可是自己的所有物,沒有自己的允許怎麼能擅自離去?
撥通了安肅容電話,電話中的安肅容那輕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此刻的他好想得到一個擁抱,哪怕是個男人,夥伴就是自己的一切,難以想象以後沒有夥伴的路該如何走,當初豪邁的在哈南面前放下大話,說一定能平了餘新幫給初美靜子報仇的話,要是失去了夥伴,一切不就全部化爲了泡影?
安肅容彷彿察覺到電話那頭的平陽楓庭的片面話語顯得很低沉。着急的問了他現在的所在地,掛了電話,要平陽楓庭呆在那別動。
20分鐘不到的時間,那輛久違的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在蹲坐在地上的平陽楓庭面前緩緩停下,慌忙下來的安肅容身上還只是一身白色的睡衣裙,安肅容在得到平陽楓庭所在位置後,連衣服也顧不得換,因爲電話那頭的平陽楓庭不對勁,讓她也很恐慌他目前的狀況。
“你這是怎麼了?無精打采的?”安肅容秀眉微皺的問道。
平陽楓庭一言不發的擡起頭來,那無神的眼睛只是注視着安肅容那擔心自己的眼神。
晚上的天氣尤其冷,而且現在還屬於立冬,將平陽楓庭帶上了自己車,起碼自己車上還有空調,不會凍着他。
車上的平陽楓庭還是失魂落魄的沒有說話,眼神呆滯的看着座墊。
安肅容將車上一條自己的毛絨大衣披在他身上後急色的問道他。“你怎麼了,能跟我說說嗎?”沒有得到回話的安肅容,唉聲嘆氣的回到了前面的駕駛座。
車子開到了某處別墅,別墅門口還有四個守衛的軍裝的軍人把守。
車子到了門口,門口欄杆,自動上升,車子駛進別墅內,將車子開進了車庫。
安肅容扶着還處於失魂落魄中的平陽楓庭,開了門,進了房間,讓他舒服的躺在牀上,好言規說“我就在房間內,如果有事情,你就叫我,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說,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至少的報答完你救我的那一次救命之恩”
安肅容將平陽楓庭安置在牀上後,出了房間,去到廚房忙碌。
平陽楓庭躺在寬鬆的大牀上,看着那雪白的房頂,還在意識裡呼喚着夥伴,每呼喚一次,意識海就破爛一分,但是這並沒讓平陽楓庭放棄,還在拼命的呼喊。
“夥伴你出來啊,你在不出來,我就自殺了”試圖用自殺來威脅夥伴,但是依舊沒用。
“你出來啊,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惹你生氣了?你說出來啊,我改”
“嗚嗚…,喊着喊着,意識海里的平陽楓庭哭了出來。但是口中哽咽着還不放棄的喊着夥伴,逐漸意識海,崩裂掉了。”
迴歸現實中的平陽楓庭眼神變的更加低沉。不知道夥伴出現什麼情況,自己具象化的意識海就這樣崩潰了,這代表什麼?代表夥伴永遠都不會出現了嗎?那自己在荒島上的五年訓練的人,是誰?明明是夥伴,現在可笑的竟然說不見就不見了?這是在玩自己嗎?”
冥冥之中就像有人在玩弄自己,細細回味夥伴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光。
身邊所有人都別輕易信,包括自己親妹妹,這句最開始的話,彷彿就像一個魔咒一樣,在腦中盤旋,正如夥伴所說,今天晚上就是因爲自己被美**惑,才被人錄了像。這一切是爲什麼?自己老是這麼笨?沒夥伴的自己真的就那麼沒用嗎?這五年所練出來的又是什麼?心境?格鬥技巧?殺人?還是在夥伴的渲染下,我的智商得到了提高?顯然沒一樣能說的通,上面所想的全是亂七八糟,沒一樣能看。
自己的妹妹能有什麼問題?平陽楓庭重新將最開始夥伴這句提醒的話,重拾起來思考,當時夥伴的眼神,那是異常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該有的表情,那麼問題會在哪?
房間內白色燈光,刺的平陽楓庭忽然睜開的眼睛生痛,在幾秒後,習慣了燈光,瞄了眼外面的冬天的夜色,很有在荒島上的感覺。
回憶到五年前與最近發生在自己身邊那些離奇的事。
妹妹會有問題嗎?
那麼明天就去看看,要仔細想想有什麼辦法察看妹妹的問題。
想到就做,要是等到明天,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最近的怪事,夠多了。
安肅容熬了一鍋湯緩緩進來“你起來了?好點了嗎?我給你熬了燕窩湯,你先喝點補一補,現在大冬天的總吹着空調其實對身子很不好的,喝點燕窩會好受點”安肅容將湯放在桌上。
“能不能在借我點錢,我想回去一躺,你放心我那些衣服的錢跟最近借的錢,我一定”
“這卡里還有三百萬,不夠的話,我寫張支票給你,只要是錢能解決問題,那就不是問題”安肅容這一次又聽他開口借錢,只以爲他今天晚上這幅落魄的摸樣,可能是被錢難住了,剛纔電話裡又不好意思跟自己說,畢竟男人的思想,安肅容在商海打拼這麼多年,怎麼也能明白了幾分透,男人好面子,尤其是有尊嚴的男人,更是不會說伸手跟女人借錢,他們的自尊心比女人強的多。要是伸手跟女人借錢,不外乎等於變相的成了小白臉。
安肅容不想讓平陽楓庭難堪,細說道“密碼是*******,你放心,錢是借你的,當然是要還的,時間我給你一年時間,要是一年你不還上這錢,可要算利息的呢!”
平陽楓庭內心對安肅容真是萬分感激,當晚救她,真是沒救錯,不然這幅樣子的自己,有誰肯搭一把手呢?將自己的大概情況跟她說明了一遍,說自己必須要趕快回去家裡。
安肅容聽完後,用手機給自己定高鐵票,不過看看早就被搶光了,安肅容着急的,撥通了高鐵局的某位的電話,對着電話裡生氣的說了一通,馬上便買到了軟座的高鐵票。
安肅容開車將平陽楓庭送到了高鐵站。
安肅容本要非說要將平陽楓庭送上自己在回去。耐不住平陽楓庭搖頭拒絕說不用。大冬天的,別把你冷感冒了,你要是感冒凍死了,我欠你的錢還給誰?”平陽楓庭作勢還揚揚手中那張裡面擁有三百萬鉅款的銀行卡。
安肅容在平陽楓庭好說歹說下,終於是不情不願的開車離去了。
臨走時的安肅容還好生交道了N遍“要是錢不夠,一定給我打電話,我那個號碼隨時等你來電,永遠都不會停機,死機,關機,只要你來電話。”
這番話,讓平陽楓庭心底暖呼呼的,這樣的女人非要跟你去高鐵站挨凍,換誰誰樂意?雖然高鐵站裡有空調。
靜坐在站內的長鐵椅上,雙手環扣的考慮着等下回去該怎麼做。
剛纔那碗湯也沒喝,現在肚子餓了,只能走往站內的小賣鋪買了泡麪,這個沒有夥伴在的幾個小時裡,平陽楓庭是頭痛的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