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千人壇開賽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
他說：“不是威逼，而是利誘。有人告訴我，只要阻止你拿到千人壇的Z省冠軍。他就可以告訴我長生不死的方法。”
“長生不死？”
如果是以前，我聽到有人想要長生不死，我絕對會對他嗤之以鼻。
長生不死的確是玄門的終極目標。
但是，幾千年的殘酷現實告訴我們，長生不死是不可能的。
無論是天師府的初代天師張道陵，還是純陽呂祖呂洞賓，又或者我桐柏宮的紫陽祖師和白玉蟾祖師，
不管他們留下了多少飛昇登仙的傳說，但是實際上他們都還是死了，和你七舅姥爺的三大爺的四表姑死的時候，沒啥差別——都是眼睛一閉，腿一蹬，人沒了。
但是現在，我卻覺得長生不死是有可能的。
因爲截天術。
截天術，是我現在知道的，唯一有可能能讓人長生不死的法術。
不過，我並沒有破解出截天術，斬龍局孔老那邊，我則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破解出截天術。
現在，我知道的破解出截天術的，只有顧銘易師兄方銘言背後的那個民主基金會。
我在PT島，遇到的那個用紙人僞裝成我師父的神秘老頭，他很可能就已經掌握了截天術。
現在，平湖告訴我，有人用長生不死的法術利誘他，阻止我拿到千人壇第一輪Z省的冠軍。
這個“有人”裡的“人”，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民主基金會的人。
他們曾經就用截天術利誘過蟲麻子和蟲麻子的徒弟——那個飯店老闆。
只是我不知道，民主基金會的人爲什麼要阻止我拿到千人壇第一輪的Z省冠軍。
雖然我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是我還是問了問平湖，那個利誘他阻止我的人是誰。
平湖沒有回答我。
他不單沒有回答我，還走了。
在走之前，他又跟我說了一遍：
“千人壇，你還是放棄吧。”
我自然不可能就這麼放棄。
反而，因爲有可能有民主基金會攪和了進來，我更有參與的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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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千人壇的第一輪正式開賽。
開賽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抽籤分組。
我前面的說過的，千人壇的第一輪，每個省都有三十二個人蔘加，這個三十二個要分成八個小組，每個小組四個人。
我們Z省抽籤地點是在Z省武警總隊的大禮堂。
不過，在禮堂門口站崗的卻不是武警，而是荷槍實彈的解放軍，看他們的服飾，應該還是特種兵。
我將我的請帖交給其中一個衛兵。
衛兵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了我的身份，然後把請帖還給了我，示意我可以進去了。
我推開了禮堂的門，發現我到的已經有點晚了。
我粗略數了一下，禮堂裡的玄門人已經不少於二十個了。
這些人或男或女，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外貌上不一而足，但是年齡基本都在四十歲到六十歲之間。
對絕大多數沒有完整觀想或者內丹功法，只會些簡單練氣術的玄門人而言，這個年齡段是他們的黃金年齡，事業的巔峰。
比這個年齡段小，往往修爲不夠，經驗不足，難以獨當一面。
比這個年齡段大，就算是修爲有所增加，但是難以抵擋身體自然的衰老，不可能再有足夠的體力，獨自對付邪祟。
我的到來，自然吸引了禮堂裡其他人注意。
不過，他們也就在我進門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之後，或許是因爲我年齡的關係——離玄門人的黃金年齡，差的還是太遠——他們也就沒把我當回事，繼續各自三五成羣地聊着天。
一個個神采飛揚的樣子，就好像他們都已經當上了斬龍局的新局長。
我成名是在讀了大學，去了首都之後。
那個時候，我已經離開了Z省。
所以Z省的玄門人，基本都是聽過我的名頭，卻不認識我。
他們不把我當回事，我也不可能拿我的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
我找了個僻靜的角落，走了過去。
角落裡，已經有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道士。
他正在玩手機。
見我走了過去，他放下手機，擡頭，看了我一眼，問道：“大哥，你也是來參加玄門千人壇的嗎？”
我點點頭。
小道士繼續說：“大哥，千人壇，你放棄吧。”
我愣了一下，這兩天爲啥總有人對我說這句話。
我問小道士，我爲什麼要放棄。
小道士拍着胸口，一臉自信地說：
“玄門千人壇的全國總冠軍，斬龍局的新任局長，肯定是我！”
我又問小道士，憑什麼一定是他。
小道士一臉傲嬌地說：“因爲，我是玄門天才千年第一，比那個天才百年第一的陳丹秋還厲害。”
“噗——”
我被這小道士給逗樂了。
這小道士口氣真不小，不僅比我厲害，還敢號稱玄門天才千年第一。
這一千年來，玄門可是出了不少厲害的前輩高人。
別的不說，就說全真的王重陽，我桐柏宮的紫陽祖師和白玉蟾祖師，這三個人都是開宗立派高功大德。
小道士竟然敢說自己比他們都厲害。
這……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過，這小道士才十七八歲，竟然就能跑來參加千人壇，想來師門的傳承應該不一般。
我問小道士：“你師傅是誰？”
小道士毫不猶豫地說：“我師傅是玄門第一高手。”
我又愣了一下。
這小道士的口氣真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你師傅比玄門三老還厲害？”我問小道士。
“嗯——？”
小道士猶豫了一下，說：“那我師傅是天下第四高手。”
我突然覺得這小道士也蠻可愛的。
我笑笑又問他：“那個陳丹秋號稱三老之下第一人，你師傅比他還厲害？”
小道士再次猶豫了一下，說：“嗯——？那我師傅是天下第五高手。”
我繼續問小道士：“你剛剛不是說，你比陳丹秋厲害嘛。那按理，應該你是天下第四高手，陳丹秋第五，你師傅最多也就是第六了。”
小道士愣住了，呆呆地瞪大了雙眼，顯然沒想到竟然還能這麼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