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看着網絡上的風潮，愈發感覺到有一種站在刀尖上跳舞的恐懼滋生。
這樣下去，不會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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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你簽約了？”系統來到楚言的電腦前，看着虎牙站內短信的通知，驚喜地喊道。
楚言一愣，簽約了？
趕緊來到電腦前，看着後臺由虎牙官方發來的消息，還真是要和他談簽約的事宜。
“親愛的主播您好，經過平臺審覈，您已符合虎牙籤約主播標準，現向您發出簽約邀請！”
“加入虎牙籤約主播大家庭，享受平臺推廣和包裝，讓您的直播更加知名，詳細信息請聯繫電話，王主管：1399*******！”
“這麼快就簽約了，有點小驚喜啊！”楚言美滋滋地說道。
直播平臺簽約一名主播，那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再決定的，畢竟每簽下一名主播，就意味着他們將會付出更多資源去培養，如果得不到回報，那就不好了。
虎牙的簽約對楚言來說是一個意外的驚喜，有了平臺的推廣和包裝，他直播也能被更多的觀衆所知曉，算是一個雙贏的結果。
很快，楚言就拿起手機撥通了這個所謂王主管的電話。
“喂您好！”
電話裡傳出一個沉穩大氣的男聲，磁性溫暖的聲音讓人一聽就很有好感。
楚言自我介紹道：“您好王主管，我是在虎牙後臺短消息看到您電話的，說是簽約要來找您！”
“嗯嗯，那麼你真名叫什麼呢？方便告訴我嗎，我好覈實一下後臺資料。”
“楚言！用戶ID也叫楚言！”
王主管那邊沉默了一會，想來是放下電話去核實資料了。
很快，楚言就得到了回覆：“好的楚先生，我們虎牙的確是有簽約的意思，不知道楚先生對簽約虎牙是什麼想法呢？”
“我沒問題！”楚言拍着胸脯。
王主管那邊繼續說道：“好的，簽約之前，我還是要問你一個問題，那就是你之前有沒有在別的公司完成過藝人簽約或者別的綁定條約？”
“沒有！”楚言嘴一抽，自己倒是想當明星，可是人家不要他啊！
“我看了一下，您的年齡和身份地址都在我們網站有備案，請問資料是否屬實？”
“屬實！”
“那好，楚先生您給我一個可以使用的郵箱，我把咱們的主播簽約合同發給您，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打印簽約了。”
“好好好，我郵箱是……”
……
掛斷電話，虎牙總部的王主管不禁一笑，又完成一個任務，今天的任務終於是結束了。
不料，就在他打算起身去倒杯水喝的時候，市場運營部的李姓總監急匆匆地走了過來，而且看樣子，是來找他的。
王主管心下一愣，這幫運營部的鱉孫，來找他幹什麼？他負責的事務，跟運營部不搭邊啊！
“王主管，你手上是不是有一個名叫楚言的主播簽約？”李總監氣喘吁吁地道。
王主管點點頭，這不就是剛纔聯繫那個主播嘛。
怎麼了？
李總監臉色蒼白：“合同發了沒有？”
“沒有，正想發呢。怎麼了李總監，這個主播有什麼問題嗎？”
一聽合同沒發，李總監輕舒口氣，然後解釋道：“他暫時不能籤！”
“爲什麼？”王主管拿杯子的手一抖，覺得運營部這幫人管得也太寬了一點。
哪個主播簽約這公司明文規定是由他們負責，運營部只負責主播和平臺的推廣，什麼時候也能管到簽約主播身上了？
李總監揉着頭無可奈何地說道：“這不是我決定的，而是老大決定的。現在這楚言鬧出了大亂子，上面風頭不對，搞不好會被全網封禁。”
“臥槽！”
王主管彷彿聽了一本天書，什麼玩意？
一個未簽約主播，搞了什麼事情，居然鬧得會被全網封殺？這都快夠上盧姥爺的排面了，厲害啊！
看見王主管一臉驚奇，李總監就知道這傢伙百分百沒有關注網上的動向。
於是，他便向王主管解釋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中午開始，網絡上就開始氾濫起了一大批關於這個主播的鬼畜視頻。現在局勢還不明朗，不過上面有人說了話，我們決定暫時放棄。”
“什麼話？”一聽上面有人說話了，王主管便明白是要出事了。
李總監苦笑着說道：“哪位的意思是，不能任由網絡上一些低俗不堪入目的短視頻氾濫，該管的還是要管！”
“嘖嘖，這就厲害了！”
王主管沒想到，之前那個與自己通電話的小夥子，還有這麼大能耐啊！
可惜了，本來還挺有前途的，這事一出，怕是要徹底涼了。
搖了搖頭，王主管旋即把準備好的合同文檔刪除。正如李總監說的一樣，形勢不明，暫時擱淺簽約計劃。
……
另一邊，當楚言接到王主管的電話，告訴他簽約事宜將無限期擱置時，他憤怒了。
“臥槽，爲什麼？我爲直播穿女裝，我爲虎牙流過血，憑什麼不籤我？”
王主管不好明說這是公司的明哲保身之舉，但還是隱晦地提出，這跟楚言的舉動不無關係。
楚言一聽就不樂意了：“靠，既然不籤還唧唧歪歪這麼多，我電話費你賠啊？”
此人素質賊低！
掛斷電話，王主管心裡暗罵不已。突然覺得公司不籤這王八蛋，可能是前所未有的明智之舉了！
呸，前前後後聊了三分鐘，還給我談電話費？
素質極其低下！
再說楚言這邊，他倒是沒把王主管的事放在心上，不籤就不籤唄，真當誰離了誰就活不了？
不簽約頂多拿不到平臺的推薦位和推廣，禮物分成上也拿不到更多的優惠，但是說實在的，楚言還真不在乎這些。
要不是爲了解綁狗子的系統，真當誰願意直播啊？
不過王主管隱晦的提醒，還是讓楚言有些惴惴不安。
媽耶，不就是做了倆鬼畜視頻嘛，不至於被戴帽子吧？還互聯網垃圾、低俗不雅視頻，這都什麼大帽子啊？
“系統，你到底做了什麼？我不會被你坑死吧？”
系統此時也冷汗潺潺：“不知道啊，我就利用自己的程序先進性，把你的鬼畜分散到了全網上播放。之前我同行直接篡改銀行給宿主發錢用都沒事，我這應該也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