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花卉拍賣會,他們倒是頭一次參加。
是在村子裡新建的高樓裡進行的,有一點古色古香的建築,並不是用鋼筋水泥建的房子,而是用的純木頭做的。
大廳裡的擺設,也是很古樸那種。
陳奕民他們花錢定了包房,就在三樓。
這裡的包房都是沒有房門的,門口掛着紅色喜慶的簾布,窗戶那裡則是掛的紅色輕薄的布,隱隱約約的能夠透過布看見樓下的景象。
陳奕民牽着二郎腿,喝着鮮花茶,撐着下巴吃着鮮花糕,望着樓下的場景。
這裡環境優美,從三樓的窗戶往外面看,還能夠看見不遠處的種植基地。
馬西花是看見了陳奕民的,他站在簾布後,並沒有進來,只是說了句:“小兄弟,你也來了啊。”
“嗯,馬村長,這裡的環境可是真不錯,你進來坐坐吧。”陳奕民笑着。
只聽見外頭的馬西花說:“不用了,我就是看見你來打個招呼。這房子都是按照長輩留下的書修建的,也就勉強能入個眼吧,你們喜歡就好。”
馬西花說完,又離開了。
陳奕民等着拍賣會的開始,在場來了幾個記者,錄入資料,等到過段時間再宣傳宣傳,到時候這個地方出名也算是個名勝古蹟了。
拍賣會正式開始。
葉露穿着純白色的禮服,膚白似雪,款款大方的站在了臺上,這段時間她學習了關於很多鮮花的知識,所以這次的宴會讓她主持最好不過。
拍賣會正式開始。
葉露那乾淨的聲音傳來,她站在舞臺上侃侃而談,說着事先準備好的臺詞,陳奕民對她投去了欣賞的目光。
第一件上臺的鮮花是個非常美麗的花,妖豔的紅,長滿了花骨朵,陳奕民盯着看了許久,才認出來那是紅玫瑰,只不過發生了變異。
才變成了現如今這副模樣,不過在場的觀衆,皆是一臉神奇的看着,這花的價格也越走越高。
最後竟然高價買了出去,第二個盆栽也是變異的花種,接二連三的出現變異花種。即便是陳奕民,也發覺到了不對勁,如果有一株那便也罷了,但是出現了這麼多變異的花,令他不由得深思。
陳奕民正想說話,只見到周浩軟趴趴的從凳子上摔了下去,他躺下地上,王富貴腦袋也是一點一點的,靠在椅子上昏迷了過去。
只剩下包房裡,桑果跟陳奕民大眼瞪小眼,陳奕民將一根手指放在嘴脣上,隨後衝着她搖了搖頭。
他們兩人的體質都不一般,陳奕民覺得這應該是他們的計謀,只不過底下的宴會都是正常舉行的,看樣子對方只是針對他們吧。
陳奕民眼色微沉,將桑果打暈過去,自己也跟着趴在了桌上。外面的拍賣會逐漸結束,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陳奕民聽見了腳步聲向他們靠近,房間的布料被人拉開,馬西花看着一屋子昏迷的人,一陣陣的咳嗽。
他身後站着的是村裡的幾個壯年村民,有人問道:“村長,咱們真的有必要這麼做嗎?”
“這個年輕人很厲害,剛剛他應該是看出我們的話有問題了。他不來今天的拍賣會,我是想要放過他的。他本來昨天也是沒來的,但是今天怎麼偏偏就,咳咳…偏偏就來了呢?”
馬西花說着,臉上露出一絲殘忍。
村民跟着回話:“還是解決了好,若不是村長機智,讓我們在藍色玫瑰上紮了針眼,否則就要被懷疑了。不過他也不是那麼厲害嘛,他說的可是染的,不是變異。”
有人心軟,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情,便想着能不能放過他們:“他們只是看出了花有問題,而不是說花是變異的,乾脆放了他們吧。”
馬西花掃了他一眼,冷冷的說着:“這件事事關整個村子,一定要嚴肅對待,不能放跑任何一個漏網之魚,將他們帶走。”
隨後馬西花直接讓人把他們擡走了,村子裡的遊客全部離開了,那些工作人員也走了,現在村子裡只有他們自己人。
所以都大搖大擺的,擡着人下來。
葉露忙完之後,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文件沒有找村長簽字,剛出來沒多久,猶豫了一番時間也不算太晚,便又開着車進去了。
她到了村子門口,村子裡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她村長家走去,剛揮起手,就看見有人被他們擡着出來了。
葉露大驚失色,連忙捂住嘴,往外跑去。不管怎麼說,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若是這麼冒冒失失的,肯定會出現問題的。
剛跑出去沒多遠,旁邊突然跳出來一個男人,抓住了葉露的胳膊,掐着她的臉蛋,露出焦黃的牙齒:“你跑什麼呢?”
隨後他衝着村長的方向喊道:“村長,你們也太不小心了吧,竟然被人給發現了。”
男人像是提小雞仔一樣,把葉露給抓了回來,將她帶到了村長身邊。
葉露尖叫着,這纔看清楚他們扛着的人是陳奕民,“你們,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馬西花眼中出現一絲的憐憫,“哎,真是可惜啊。本來打算放過你們的,卻沒想到你自己撞上來了,一起帶走吧。”
陳奕民心思轉動着,剛剛他大致聽出來了,村長是知道他看出花有問題了。可是花有問題,爲什麼讓村長這麼恐慌呢?
甚至不惜對他下手,可是既然下藥,爲什麼不下毒藥來的快一些,而且他們是用的什麼法子下的藥,陳奕民竟然一點沒有嚐出來。
此時細想,陳奕民覺得應該是桌上的鮮花餅的問題,鮮花餅的味道太過濃豔,直接掩蓋住了迷藥的味道。
看來他們出手真是非常的謹慎啊,他們被幾個壯漢擡着,約過了這邊的種植基地,進了山中。
陳奕民時不時的眯着眼看上那麼幾眼,將這裡給環境給記下來。不知道他們要帶自己去哪裡,不過陳奕民有預感,這個村子裡的秘密即將展現在他的眼前了。
越過了兩座山,陳奕民感覺到自己被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