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奕民抿着脣,嚴羽睿出言不遜,若是平常他早就出手將他打飛了,但是他是坐着輪椅的,還是有些不方便。
他淡淡的收回視線,不過倒是一點沒客氣:“呵,按照你的話所說,沒了腿就不能來買鞋子了,那你這樣的,怎麼還買帽子呢?”
沒錯,陳奕民就是在罵他,沒腦子!
嚴羽睿還有些沒聽懂,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鬆開身旁妖嬈豔麗的美人。
走過去拎起陳奕民,他抓着陳奕民的衣領說:“你有種再說一遍試試?”
店員剛剛從倉庫拿了鞋子出來,她看着嚴羽睿提着陳奕民的衣服,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嚴羽睿是店裡的vip客戶,時常來這裡消費,許多店員都認識他了。
見到他爲難一個坐輪椅的人,大家都不敢上前解圍,生怕得罪了嚴羽睿。店員咬咬牙,她心裡其實也是有些猶豫的,可是畢竟是自己接待的客戶。
店員衝着嚴羽睿鞠躬道歉:“對不起,嚴先生,不知道他怎麼惹您生氣了,我向您道歉。對不起,請您不要跟他計較。”
嚴羽睿掃了她一眼,眼中滿是隱晦的色彩,他緩緩鬆開陳奕民的衣領,臉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嘖,既然你幫他說話了,那我就放過他吧。你長得可真是不錯,你叫什麼名字,留個聯繫方式吧?”
嚴羽睿伸出手指頭,挑起店員的下巴,店員嚇得呆愣的看着他。被嚴羽睿帶來的美人不樂意了,她撒着嬌,跺着腿哼哼唧唧地叫着:“羽睿哥哥,是我不夠好嗎?你竟然去勾搭別人,哼,真是太過分了~”
她說話嗲裡嗲氣的,差點把陳奕民的隔夜飯都給噁心出來,卻沒想到嚴羽睿卻格外受用。
嚴羽睿調笑着,安撫她:“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寶貝。”
真是個渣男。
而且應該是個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陳奕民心裡默默的吐槽着,不過面上卻依舊是那副面癱向。
嚴羽睿還在問店員要聯繫方式,店員磕磕巴巴半天才說:“嚴,嚴先生,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又怎麼樣,我只是跟你玩玩而已。我覺得你挺不錯的,咱們玩玩,我給你十萬塊,怎麼樣?”
嚴羽睿的話,羞辱性極強,店員臉頰處涌起兩團紅暈,氣得眼眶都紅了,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售貨員,爲什麼要受到這樣的羞辱。
店員拍開嚴羽睿的手,衝着他怒道:“嚴先生,請你對我放尊重一點!”
被人給拍開了手,周圍還有這麼多人都看着,嚴羽睿覺得自己臉上無光。他可是嚴家的人,近段時間來更是風光無限,不過是個小小的鞋店店員,竟然敢這樣的對他!
嚴羽睿冷哼一聲,反倒用力抓住了她的手,“我看上你就是給你面子了,你竟然敢這樣反抗我,是不想活了嗎?”
“好痛,你放開我,啊……”
店員尖叫一聲,手腕被捏的生疼,淚水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她不過是想好好工作罷了,卻不曾想怎麼惹到了嚴羽睿這個惡魔。
陳奕民控制着輪椅駛向嚴羽睿,坐在輪椅上,有些格外的不方便。嚴羽睿聽見了聲音,回過頭就看見陳奕民略微有些費勁的起身。
嚴羽睿笑了,臉上充滿了嘲諷:“怎麼的,死殘廢,你竟然還想要英雄救美嗎?”
陳奕民不搭理他,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嚴羽睿吃痛迫不得已鬆來了店員的手。
“她叫你放開她,你聾了嗎?”
陳奕民舔了舔自己乾涸地嘴脣,隨後又是一個用力,嚴羽睿得手竟然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旋轉了九十度,硬生生的被陳奕民給掰斷了。
隨後陳奕民像是丟垃圾一樣,把他甩開,“真是煩人啊。”
嚴羽睿的手斷了,嚇壞了那個女伴,他更是氣急敗壞的衝着陳奕民嘔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斷了我的手,我要你的另一條腿!從今往後,你就算是想要站起來也不行!”
嚴羽睿叫着,向他這樣的富家子弟,出門暗處都是跟着保鏢的,他叫着:“天馳,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旁的人忍不住出聲:“完了完了,這個殘廢得罪了嚴家的少爺,他肯定完了。”
“嚴家有這麼厲害嗎?這可是大庭廣衆之下,他竟然敢叫人這麼動手,難道就不怕警察嗎?”
“怕什麼啊,你是不知道,嚴家的勢力異常的強大。就連這個商場,嚴家都有一定的股份呢。而且聽說嚴家跟公安局的局長之間,關係親密着呢。”
“別說弄斷他的腿,就算是今天把他弄死了。到時候也不過是輕輕鬆鬆,幾句話的事情罷了。”
“嚴家這麼厲害,那那個殘廢豈不是死定了!”
蘇文早在陳奕民動手那一刻,便從暗處走了出來,見着四個保鏢往店鋪裡面走去。蘇文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直接上去對着四個人大打出手。
能夠在格林家族,那麼大的勢力中脫穎而出,成爲保護格林家繼承人的人,能力自然不俗。
根本就不是這些臭魚爛蝦能夠比較的,蘇文根本就沒有廢多大的力氣,甚至連熱身都算不上,直接就將四人給撂倒了。
原本以爲會從門口進來的是自己的保鏢,卻沒想到是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蘇文並沒有關上店鋪門。
所以從嚴羽睿的角度,他能夠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四個保鏢正躺在門口,顯然是被這個男人給對付了。
嚴羽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你們……”
蘇文走到了陳奕民的身邊,衝着他點了點頭:“陳先生,我來遲了。”
隨後他又向着嚴羽睿走過去,一步一步的,像是踩在了嚴羽睿的心尖上。這個人這麼厲害,若是他們要對自己動手,現在還真的沒有人能夠保得住自己。
嚴羽睿高聲叫道:“難道你們就不怕…得罪嚴家,被嚴家報復嗎?就不怕被抓緊去嗎?!”
蘇文可是格林家族的人,有什麼可害怕的。
陳奕民揮了揮手:“廢了他的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