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爍哈哈一笑,擡腳就朝流氓頭兒的胸膛踹了過去。
一下子,把他踹得向後飛去,像是炮彈般砸中兩三個他小弟,都變成了滾地葫蘆。
丁爍壓根就沒用手,雙腳連連高擡踹擊,就把十幾個流氓踢倒在地。
只是兩三分鐘的功夫罷了,這就解決了一場戰鬥。
那幫傢伙全部倒在地上,一邊吐血一邊哀嚎。
這幫傢伙,在丁老大面前如蝸牛。
他走到秦紅秀身邊,淡淡問:“誰打你的?”
“是他!劉建峰,就是他打我的!阿爍,給我打死他!豈有此理,我活了大半輩子,除了你敢打我,就他了。我一定要他死!”秦紅秀吼着,聲音淒厲。
頓時,丁爍有點尷尬。
呃,我打你,你就不要說了嘛!
周圍的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他,好像在進行責問:你這小夥子怎麼打長輩呢?
丁爍一個箭步就朝劉建峰衝過去,狠狠一巴掌扇去。
啪的一聲大響,劉建峰慘嚎,那臃腫的身子就摔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腦袋還磕着堅硬的水泥地,頓時就是血流如注。
“媽蛋,打我的人?你特麼找死!”
丁爍衝上去,狠狠一腳踹向劉建峰的肚子,把他踹得又是慘叫,捂着肚子抽搐不已。
在丁老大心目中,秦紅秀已經是自己罩着的人了。雖然她確實挺橫蠻的,但不管如何,也只有自己能教訓她。誰敢對她動手,就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秦紅秀忽然也衝過去,對着劉建峰就是狠狠踹了幾腳。
“打我?你敢打我?我也是你能打的?混賬東西!踹死你!”
宋藍藍看得都目瞪口呆了。
在她心目中,秀姨是挺溫和的一女人啊,怎麼這暴力傾向一下子這麼嚴重?
接着,讓她更吃驚的事發生了。
好多老人都溜過去,要不就對劉建峰拳打腳踢,要不就用柺杖砸他。
一個個,相當氣憤。
丁爍拉了拉宋藍藍:“我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秀姨發現劉建峰的貪污證據,帶着老人們去要說法。老人們平日裡也知道他不對勁,早就很氣憤,現在鬧起來了。”
宋藍藍微微皺着眉頭,低聲說:“原來秀姨這麼厲害的?她就像是一個女霸王頭呢!”
丁爍也聽得一愣一愣,乾脆去把秦紅秀拉了過來問事兒。
原來,這位殷家的女當家的果然不是非凡之輩。上次丁爍和宋藍藍帶她熟悉環境的時候,不是說了劉建峰有可能搜刮老人院錢財的事嘛,她記在心裡了。
之後的一個星期裡,她一邊幹活一邊打聽這方面的消息,掌握了不少線索。昨天,逮着機會,她更是溜進劉建的辦公室,把他的抽屜給撬了。於是,從中發現不少他私賣各界人士送給老人院的物品的證據,甚至,還有他無良吃下愛心款的登記本。
秦紅秀當晚就跟老人們謀劃“起義”活動了。這天,她就成了首領,帶着老人們圍攻劉建峰。
哪知道,那傢伙竟然叫來一幫流氓,不單單打了她,還把幾個老人也打了。
秦紅秀看着丁爍,有點心虛:“阿爍,我承認發脾氣不好,可我
這次……這次是造反有理,這些老人家很可憐。你知道不?有政府和社會人士來看望的時候,就有肉吃,要不,每天要不就是蘿蔔絲熬粥,要不是榨菜煮麪條。吃不飽穿不暖,住的地方是乞丐窩,跟舊社會似的。甚至,止痛藥都沒得吃,好多人疼得要命!”
說着,她眼眶裡有淚花閃動。
丁爍這麼一看,心中也有些感動。
這個曾經的超級大潑婦,其實也不是那麼可惡。可能是平時高高在上養尊處優慣了,就喜歡頤指氣使,一個不順意就發脾氣。現在來到這種地方,看了老人們的慘狀,倒是把良心激發出來了。
這時,被老人痛打的那個劉建峰狂嚎了起來:“宋藍藍,讓他們住手,住手!豈有此理,知道我的身份麼?知道這間養老院的股東……股東是誰麼?你們找死!”
丁爍一聽就樂了,原來還有黑幕啊!
他走過去,制止老人們再動手。
劉建峰坐了起來,指着丁爍。這時他鼻青臉腫,滿臉兇惡,一點都沒有老人院院長的樣子了,他惡狠狠地說:“遲了!你讓他們住手也遲了!你們這幫混球,都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就跟白癡似的亂打人。你打的人,知道是誰的手下麼?我告訴你,你的下場會比死狗還慘,你特麼趕緊給我跪下來……”
接着,他就慘嚎了一聲。
丁爍壓根不客氣,擡起一腳就狠狠踹在他額頭上。
這傢伙的整顆腦袋,頓時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砸在堅硬的水泥地板上。
砰的一聲,後腦勺頓時爆出血花,鮮血濺得一地都是。
“我的頭……我的頭……狗雜種,你……你敢……”
劉建峰捂着腦袋,疼得腦門直跳、眼角直抽。沒暈過去,說明他的腦殼子還算硬。
再硬,也硬不過丁爍的大腳板!
當即就朝着那張胖臉一陣猛踹。
“媽蛋!讓你喜歡盯着藍藍的胸口看,讓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握她的小手!我讓你貪污,讓你欺負老人家,吃進去的都給我吐出來……”
三下五除二,劉建峰的臉就被踹了個血肉模糊,眼珠子都快被踹碎了。
“住手!”
忽然,門口傳來一聲猙獰非常的暴喝:“臥槽!豹哥的人,你都敢打?你小子活膩歪了?”
外邊忽然衝進來十幾號人。
都是彪壯的大漢啊!一個個穿着西裝,戴着墨鏡,腦門子上直泛精光。他們的手裡,居然還抓着亮閃閃的西瓜刀!那種鋒利,隨便就能把人的腦袋給劈成兩半。
當先的那個是個又高又瘦的男子,年約三十,一臉都是骨頭,但顯得很陰鷙。
正是他在怒喝。
豹哥?
“阿宏,趕緊劈死他們!把這小子給我劈死!我的腦袋……我的臉,疼死了,劈死他啊……”
劉建峰抱着頭,一個勁兒地哀嚎着。
“敢在豹哥地盤上鬧事?敢造我們的反?小子你是哪來的狗東西,這麼囂張?也不先打聽我們豹哥的關係和勢力,哼!幾隻小蚱蜢,也想跳得比老虎高?宰了他們!這些老不死的不聽話的,也給我打斷腿!”
那個阿宏可是吼得特別有味兒,一揮手,亮閃閃的西瓜刀們就劈過去。
丁爍的臉色也有點凝重。
如果是他一個人的話,解決這些傢伙沒問題。但這個院子比較狹窄,老人家又多,稍有不慎,會有很多人被西瓜刀砍中。這幫傢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他扭頭喊:“藍藍,趕緊帶人進屋子去,快!”
秦紅秀忽然一聲大喝:“誰敢砍!”
她就站在那,威武得像是女霸王,宋藍藍拉她,她都屹立不動。
這讓丁爍都一呆。
忽然間,那個阿宏趕緊喊道:“等等!”
他傻眼了,這才發現秦紅秀呢。認真一看,臉都白了,忽然間來了一個很奇葩的動作,轉身就溜。
這讓那些西瓜刀都呆住了。
你幹嘛?一會兒讓我們砍,一會兒等等,現在又溜?我們要不要跟着啊,也不發話!
不過,沒多久,阿宏就進來了,旁邊還有一個人。很魁梧,身高一米八以上,膘肥體壯,看上去有點像野豬。這年齡,估摸着是在四十歲上下。
“豹哥,您也來了?幫我報仇啊……我快要被打死了。”
倒在地上的劉建峰,邊抽搐邊哭喊。
忽然間,他又慘嚎一聲,被大腳板一踹,貼着地板滑出去七八米遠。
撞在花池下邊,砰!腦袋都快撞碎了,終於暈了。
踹他的人不是丁爍,是那個豹哥。
豹哥滿臉驚慌,跑到秦紅秀面前。
“表姐,您您……您怎麼在這啊?還穿成這樣?您跑這做護工啊?哎呀,這怎麼回事,我……”
啪一聲,他臉上就多了道五爪金龍。
秦紅秀滿臉怒氣:“我說豹哥是誰呢,原來是你!好啊,好啊,別人說你仗着我殷家的勢力,到處胡作非爲,我還不相信。三天兩頭就來孝敬我,不是壞人啊。我怎麼就想不通,對我好的人,就不代表對別人好,甚至還打着我的旗號去偷蒙拐騙,欺壓良善?混賬東西!”
她擡起腳要踹,那豹哥魁梧的身子先被另一隻凌空大腳給踹得飛了出去。
轟!
撞在牆角下,差點把牆壁給震塌了。
那傢伙慘叫,骨頭應該斷了好幾根。
丁爍拍拍褲腿,淡淡地說:“這種活兒,我幹就行,你踹得不疼不癢。”
緊接着又猶如猛虎撲食一般,掠向那個阿宏。
同樣是開腳大踹,很有國足風範,把那個高瘦的傢伙給踹得飛到空中。
他就像是一個鳥人,在空中一邊慘叫一邊手舞足蹈,他的身軀越過了牆壁,消失在大家的眼線之中。然後,外邊噗通一聲,小車的警報器就呱呱呱地響了起來。估摸着他得把車頂給砸扁。
那些西瓜刀哪還敢動,趕緊把刀子哐當哐當地丟在地上。
事情就這麼完美解決了。
劉建峰可做夢都想不到,這個帶着老人圍堵他的護工,可是他的靠山的靠山啊。怎麼想得到嘛,堂堂殷家的女主子,會跑來做月薪千五的護工!
丁爍就在那傷腦筋,現在咋辦?還讓這個暴躁女人做護工麼?
怎麼剛一個星期,就鬧出這樣子的事?
就算運籌帷幄,也擋不住天算啊。
接下來都似乎沒他的事了,完全是秦紅秀在那指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