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身上根本沒有一點鮮血,更談不上多大的血腥味,而且從他們的模樣來看,似乎不是去打仗了,一個個倒像是觀摩團去觀摩巴布魯將軍的戰鬥一樣。
“媽的,實在受不了,實在是他孃的受不了啊,這是一幫野蠻人,赤果果的野蠻人啊!”黑牛表哥大口抽着香菸,滿臉糾結不堪的大聲衝雷蕭說着,有種抓狂的感覺。
其他跟着黑牛表哥參戰的幾個隊員也是在那裡大倒苦水,發誓再也不跟着巴布魯這幫貨進行戰鬥了。
“大爺的,這是怎麼了?”雷蕭很是詫異的問着黑牛表哥。
別的傭兵暫且不說了,黑牛表哥是個戰鬥狂人他是知道的,一般二般的事根本打擊不到他,可現在這幅樣子明顯是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打擊,有點不太對勁。
“自己看!”黑牛表哥抽了一口香菸,一屁股坐在地上朝遠遠喜笑顏開走過來的巴布魯指了過去。
順着黑牛表哥的手指方向,雷蕭看到了出征歸還的巴布魯一羣海盜們,然後眼睛睜大了,盯着一個個紅色人影。
“老婆,火舞,你們先進別墅。”看清楚巴布魯這幫傢伙的模樣,雷蕭趕緊將落落與火舞往別墅裡面推,不讓她們繼續呆在這裡。因爲接下來的場面少兒不宜、女人不適宜。
已經遠遠看到巴布魯這幫海盜的落落皺了皺眉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轉身朝別墅裡面走去。火舞倒是不想進別墅,可看清巴布魯他們的模樣之後,也是一捂鼻子走進了別墅,與落落獨處在一起。
遠遠走過來的巴布魯渾身是血,似乎是從修羅地獄裡面走出的殺神一般。但令人震撼的不是他渾身染滿鮮血,而是他的腰間竟然拴着三個血肉模糊的人頭。而他身後的海盜腰上拴的人頭更多,更有甚者竟然在懷裡抱着滿滿的人頭。
這些人頭爲了能夠更好的拴在褲子上,清一色的將頭皮用刀子割開,在頭皮上鑽了一個孔拴上,皮肉翻卷,血肉模糊。尤其是人頭面頰上瞪大的雙眼,更是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雷!”巴布魯離老遠就衝雷蕭咧嘴笑了起來。
雷蕭發現巴布魯的牙齒都是紅色的,似乎張開嘴喝了幾大口人血一般,頓時從心裡升出了一種噁心的感覺。他這才真正體會到文明社會與野蠻社會的差別,與巴布魯這幫黑人相比,他們都算是善良的了。儘管他們殺人無數,儘管他們經常採用一系列非人的刑罰手段,但是絕對達不到這種慘不忍睹的層次。
這樣的場面讓雷蕭想到英國人對美國實行殖民統治殺害印第安人的情景:殺掉一個印第安人並且剝掉頭皮可以換取金錢。
可那時候已經是上上個世紀的事情了,文明層次遠遠沒有開化,任何的血腥手段都是可以原諒的。可現在是文明社會,依舊還發生這種血淋淋的場面,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