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一聲流裡流氣的吆喝聲把老雷叫住了。這小子聽到吆喝聲以後詫異的看看四周,將眼光放在了兩個穿着軍裝、揹着槍叼着煙把子的士兵身上。周圍的市民看到這一幕,立即饒有興致的駐足觀望看熱鬧。他們中間絕大多數都是一些遊手好閒的人,碰到這一幕自然得強勢圍觀了。“啊,你叫我啊?”老雷看到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他,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就是你,黃皮猴子!”一個士兵將槍端起來對着雷蕭,大聲喝道:“把手舉起來!”“喂,我是外國友人!”老雷爭辯道:“我是國際紅十字協會的志願者,我是來爲索馬里民衆服務的國際友人,你們不能用槍指着我!”士兵用槍指着自己的瞬間,老雷肚裡的一套說辭立即編了出來。他身上的槍讓巴布魯帶上了,怕的就是一個人招人眼,畢竟他不是黑人。此時被兩個士兵叫住自己之後,他立即清楚兩名士兵的想法。他們絕對是要給自己安上一個罪名,或者是間諜罪,或者是刺殺罪什麼的,總之就得把他老雷打劫之後幹掉。這一點在戰亂的非洲太常見了,他們最喜歡下手的就是那些戰地記者,戰地記者是被他們深惡痛絕的。他們痛恨這些戰地記者是因爲這些記者會千方百計的搜索他們的一些東西,搜索的東西都是他們的,這一點是他們難以容忍的。簡單來說,這些黑人怕丟人啊,沒有文化不代表他們沒有羞恥感。隨着西方文化的滲入和新聞媒體的傳播,他們也意識到自己的一些行爲確實是一種醜態,所以竭力的掩飾。相對比而言,國際紅十字協會的成員就顯得好多了,並且會得到很多人的尊重。尊重的原因是各國的志願者們是真心想要幫助他們,雖然有好多部落或者勢力拒絕接受。可他們知道殺死一名紅十字協會志願者的影響有多大,絕對能夠讓任何一個國家跑來進行施壓。“紅十字協會的志願者?”另外一個士兵將菸頭掐掉,仔仔細細的盯着雷蕭看了一會問道:“你是哪個國家的?日本?韓國?”說真的,本來老雷還打算跟他們笑着說呢,結果被這個士兵問了這麼兩句就開始操蛋了。“我操你大爺的!”老雷眼睛一瞪,盯着槍口拍着胸脯道:“老子是華夏人!”老雷這一輩子最敬佩的就是吉鴻昌先生,瞧瞧人家那氣魄,走到哪都敢說自己的華夏人,還專門弄了個工作牌,上面寫的就是我是華夏人。這是氣節,這是大義,連外國人都要敬重的!不過聽到老雷相當大氣的說出他是華夏人,兩個士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充滿了怒火。這怒火來的讓老雷有點莫名其妙,他在想自己都說自己是華夏人了,可對方怎麼就沒有一點敬重自己氣節的表情呢?不光沒有,還很生氣,這是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