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說:“那個就是副校長。”
我詫異地看着她問:“你怎麼知道?”
我們兩人已經轉上了宿舍樓的樓梯,小紅淡淡地說:“學校公告欄裡有,主要的領導都貼了照片的。”
臥槽,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看到的,我特喵的一進校園就跟出籠的鳥似的,光顧着飛了,都不知道看路。
小紅說:“下午學校有新生歡迎會,我們要去嗎?”
我實在太困,已經倒在牀上,結結巴巴地回她:“去,去吧,到時候你叫我。”
奇怪的是這天中午我又做了那個夢,與前一次同樣的情況,仍然是被桃園裡的兩個男人追,我仍然是跑的快累死了,最後醒來的時候渾身溼透,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小紅在上鋪探個頭下來問:“太……,姐,你醒了。”
我迷糊着問她:“幾點了?”
“三點。”她說。
離新生歡迎會還有一個小時,我爬起來從包裡翻了一套衣服,拿着去浴室裡洗澡。
這個學校一個宿舍住六個人,宿舍裡有前走廊,後陽臺。
而後陽臺又分開兩部分,一半用來洗漱,一半則是隔開的洗手間加浴室。
我拿着衣服進去以後,沒有馬上脫衣服,而是站在那裡又把剛纔的夢迴憶一遍。
幾乎一模一樣,連醒來的時間點都是相同的,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我只做一次,而今天僅僅是又想起來而已,但是這樣又說不過去,畢竟我醒來的時候身上也是汗溼的。
水噴頭打開,在試着調水溫的時候,我頭往上面看了一眼,竟然發現噴頭的中心處有一點點紅色的光。
這紅色很奇怪,我快速把水關掉,它也隨之沒有,再次打開又會出現,看上去像是因爲水衝擊而引起的,但是我對這個學校本身就有防範,一看到這個直接想到的就是可能是什麼針孔攝像頭之類,所以也不敢洗澡了,忙着打開門出去。
宿舍裡別的女孩兒不知道去哪兒了,只有小紅在。
我把剛纔的發現跟她一說,她直接從上鋪跳下來往浴室裡奔去。
盯着洗澡的噴頭看了很久,才轉身說:“我們先不要動,以免打草驚蛇,可以先跟石老闆通個電話。”
她處理事情總是比我冷靜的多,兩人忙忙的回來,由小紅守着宿舍的門,我開始跟石誠說這事。
他沉吟了一下說:“別洗澡了,開完新生會我去接你們,晚上在家裡住。”
“不是,這東西是不是攝像頭啊,有人在裡面裝這個是幹什麼?”我急着問。
石誠沒有多做解釋就掛斷了電話,弄的我更忐忑不安,整個新生會,儘管周圍熱鬧非凡,但我特喵的眼睛看過去的,總是那個帶詭異的水噴頭。
會議結束已經是晚上了,我們被幾個學長堵着聊天,根本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又不好硬性的把人推開走掉,所以更是着急,不停的往外面看。
小紅這個高手,被一羣同學圍的也有點惱火,大概是沒有我的指示,她一直皺眉頭忍着。
等我們終於殺出重圍,身上的汗又出了一層,低頭看手機,石誠的電話早已經打了好幾輪,也不敢多停留,拉着小紅就往學樣門口走。
兩人一出大門,就看到石誠的車停在校園旁邊的林蔭道上,到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裡面並沒有人。
我忙着回電話給他,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心裡更是着急。
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車旁等了十幾分鍾,纔看到石誠從我們學校裡面走出來,一過來就先開車門讓我們上去,在回去的路上才說:“我問過易老師了,他說這事他也不知道,明天我跟你們兩個再來一趟,直接進去看看。”
我最擔心的就是那裡裝着攝像頭,要知道如果我們宿舍裡裝,那別的宿舍也有可能會裝,夏天女孩子沒有哪個不洗澡的,那是不是會全部被拍了去?
“你怎麼進去啊,那裡都是女生宿舍,外人是不能進的。”我問石誠。
他笑着說:“還怕有你老公去不了地方?你們明天只管去上學就行,等我回來了就向老婆大人報告情況的。”
我的臉一陣燒,悄悄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紅,她好像沒聽到我們兩個說話似的,正看着車窗外面快速掠過的大街。
也或許是有意避開吧,這個石誠,現在越來越神經,不管當着什麼人的面都跟我鬧,整的好像全世界只有他有老婆似的。
把小紅送到別墅裡後,我跟石誠重新開車往家裡走。
路上我跟他說:“爲什麼不讓石一送小紅去上學?”
他淡淡地說:“石一有他的事情啊,你說我現在已經是個老婆迷了,整天圍着你轉,那誰來嫌錢呢,他現在得替我跑外面的事情,不過倒是小紅你們兩個都可以學學開車,到時候想去那裡,就自由了。”
學車這個事情,我還行,小紅年齡都不到,就算是會開,也不能明目張膽的上路,沒駕照開車現在都是犯法的。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事的時候,我一心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大學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石誠看上去心情倒是很好,兩人回來的時候,他還帶着我去超市買的一些菜和水果。
一進家門就說:“老婆大人上了一天的學,辛苦了,快坐下來休息,先吃點水果,飯我馬上就做好。”
我怪怪地看着他問:“你丫平時都不吃飯的,這是跟誰學的做飯?”
石誠涎着臉一笑,如果把身形縮小一點,感覺就像我娶回來了一個小媳婦兒,頓時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還捏着嗓子說:“就算是以前不會,現在也可以學了,畢竟是有老婆的人,總不能讓女人下廚房吧,那不是要把美人薰成黃臉婆了。”
我抖着身上的冷汗迅速竄回客廳,趕緊吃了一大串葡萄壓壓驚,瑪德,這貨妖起來真的太可怕了。
石誠做的飯很簡單,一個糖醋排骨,兩個素炒青菜,因爲只有我一個人吃,所以這樣已經算很多了,看着我吃完後還打一個飽嗝,石誠連忙又泡了一杯清茶給我了說:“老婆大人吃飯辛苦了,快坐下來休息,我先把碗收了。”
看着他麻利的把桌子打掃乾淨,我越來越覺得這貨今天不太對勁,以前他也對我好過,但是根本沒有這麼肉麻,今天一從學校出來,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停的跟我膩歪,太反常。
我起身跟着他到了廚房門口,看着在裡面洗碗的石誠問:“說吧,到底什麼事?”
石誠的臉竟然一下子紅了,對,我沒看錯,像女人用過腮紅那樣,紅了。
我心裡登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聲音都打結了,看着他問:“你丫不會是出軌了吧?”
他的臉跟着抽了一下,在抹布上把手擦乾,又護着我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還沒,就是我可能得去三月桃花那裡幾天。”
納尼?三月桃花?那麼看他剛纔的表現,是準備出軌那女人了?
還沒等我開口說,石誠就把手擡起來發誓:“老婆大人放心,我只是去辦事情,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太特麼詭異了,以前石誠也不是沒去過那裡,沒見他這樣過啊,最多回來跟我解釋一下,我也差不多每次都相信他,這次是怎麼了?沒去之前就這麼小心翼翼的,還整這麼大動靜,這就是傳說中的欲蓋彌彰吧?
我斜眼去看石誠,他裝出一副乾淨的模樣,無辜地瞪着大眼看我。
“什麼時候去?”我問。
“明天去完你們學校就過去了,可能得五六天或者一週才能回來。”他偷着看我一眼,然後輕聲說。
我點頭,沒再說話,但心裡已經認定了這裡面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