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恰巧蕭唸白等人也追了出來,一到外面,樸恩便感到了一股濃重的肅殺之氣,當下眉頭一皺,頓時心生警惕。
韓悅堅守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自旁邊的茶樹上揪下一大片葉子捏在手心,神識死死的盯着那些人的手,只要對方一掏槍,立時擊殺。
“悅悅,我聽說附近的回雁崖可是大琅山的一大景觀,要不我們也去看看?”宋憐心見她面色陰沉,好像不太開心,於是上前轉移話題道。
“對呀!來了大琅山卻不去回雁崖,那真是白跑這一趟了!”聞言蕭唸白也上前插話道。
韓悅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到底是不是衝着自己來的,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此時聽蕭唸白他們這麼一說,心道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試探試探他們,當下面色一笑,道:“好哇,那就走吧!”蕭唸白見她終於肯笑了,心中大喜,立馬頭前帶路,樸恩見狀,緊緊的跟在他後面,幾人直朝不遠處的回雁崖而去。
同時,韓悅神識洞開,暗中掃視着周圍,果見那十多名男子正悄悄的跟在她們後面。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韓悅呀韓悅,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爲什麼三番五次的遭人刺殺,若這俱身體還是你的也就罷了,關鍵它現在受我控制,這不是連累我幫你背黑鍋麼?”韓悅心中甚是不滿,不住埋怨身體的原主人。
此時此刻,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韓悅不免有些擔心,她怕自己會連累蕭唸白等人,於是故意遠遠落在後面,由於衆人都在餘路欣賞風景,所以竟一下沒發現她的反常。
“悅悅,你怎麼了?快點啊!”前方的宋憐心見她腳步慢了下來,向後催道。
“哦!來了!”她心不在焉應了一聲,手中的樹葉捏的更緊。
正在這時,忽見一直跟在蕭唸白身後的樸恩面色一沉,於路中兩個飛旋,一腳踢向道旁的草叢中,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聽“啊”的一聲,一名黑衣男子被踢的倒飛而出,同時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從空中掉落在地,瞬時之間,兩邊草叢中又躥出三名持槍大漢,樸恩腳尖一勾,地上的手槍飛至手中,不待對方舉槍,他已“嘭嘭”朝着幾人連開數槍,前方的三人頓時報銷。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不禁宋憐心等人看傻了,嚇的周圍的一些遊客也是大喊大叫,四處躲避,同時還不忘掏出手機報警。
與此同時,身在後面的韓悅神識一掃,但見跟在她身後的十來名黑衣男子亦是朝她舉起了槍,她再不猶豫,回身雙手一揚,但見六片樹葉如刀子一般暴射而出,直接貫穿了站的較近六名大漢的咽喉,當場倒下身亡。
餘下幾人見狀,嚇的變了臉色,連忙扣動扳機,“砰砰砰……”數聲槍響,有的子彈擊在地面,塵土飛揚,反觀韓悅,卻見當場哪裡還有她的身影,正在驚異之時,忽然由他們身旁的草叢中飛躍出一人,凌空一翻,居高臨下雙掌齊出,當場將兩人心口震碎,面帶不甘倒地西去。至地,飛起一腳正踢在一人襠部,當即手槍跌落,雙手捂住小弟弟,面呈痛苦之色,亂跳亂叫。
“哦!Sorry,我真不是故意的!”韓悅故意說出這麼一句話,接着一掌碎了他的心臟,結束了他的痛苦。
剩下兩人見此狀況,面色蒼白,已嚇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完全無暇去欣賞她的美,心中只想着這大哥叫他們來刺殺的到底是什麼人啊?應該說這哪裡是人,分明是個地獄殺神嘛!一時間站在原地槍也忘了開,逃也忘了逃。韓悅見他們這個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正待出手,那二人忽然一下變聰明瞭似的,將槍一丟,不約而同的雙頭相撞,倒地昏了過去。韓悅面上不由的一笑,輕言道:“真是兩個聰明的孩子呢!”神識又向周圍掃去,感知範圍內發現再無殺手,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直朝蕭唸白那邊走去。
距此不遠處的某棟大樓上,一名男子手持望遠鏡,正注視着這邊的一舉一動,見數十名兄弟全折在這個女子手中,沉罵一聲:“可惡,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
“那……威哥,咱們現在該怎麼辦?”他身後的一名男子問道。
“怎麼辦?哼!叫上餘下兄弟,隨我一起去截住他們,一有時機便開槍,誰若能殺死韓悅,賞金二十萬。”他現在是氣急攻心,三次刺殺,連連損兵折將,這如何不令他氣惱,現在的他宛如一頭被逼急了的瘋狗,隨時都能咬人,只要可以殺死韓悅,其它的他都一概不管了。
“好嘞,這次非幹掉她不可,爲死去的弟兄報仇。”男子說畢下了樓層。
………
“悅悅,你沒事吧!”蕭唸白經此一幕,心有餘悸,忙上前拉住她的雙臂,滿面擔憂之色。
“放心吧,我沒事!”韓悅露出絲絲笑容說道。眼光掃過樸恩時,明顯見他用怪異的眼光看向自己。
“哎!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他們爲什麼要殺我們啊!可嚇死我了。”宋憐心以手抵心說道。
“哼!我大哥是本市市長之孫,七大世家之首的大少爺,忌妒的人多了去了,個把不長眼的小賊要害他也不足爲奇!”樸恩如是說道,顯然曾經經歷過此類事情。
蕭唸白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他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嘴不再言語。
“悅悅,這兒這麼危險,我看我們還是儘快離開吧!”蕭唸白勸道。
“是啊是啊!這兒我一刻也不想待了,咱們還是快走吧!”聶真真亦是面露懼怕之色。
“走!哼,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一聲冷叱,但見數名黑裝男子手持着手槍直朝他們走來。樸恩見狀,立馬一閃身護在了蕭唸白身前,趙琳等人亦是又嚇的嬌容失色,不過卻強保持着鎮定。
“你是什麼人?”韓悅冷聲喝問。
“有人出錢買你命,我們只不過是替人辦事而已,又何必知道我的姓名!”爲首男子阿威不緊不慢的說道。
聞聽此言,韓悅心頭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那條廢舊巷子裡發生的事,那人也是這麼說的,當下試探性的問道:“那西街小巷裡的幾人,也是和你們一夥的?”
“哼!那幾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死有餘辜,不過今天,你可沒那麼好運了!”阿威冷笑着說道:“我們今天只要那韓悅的命,不想死的立馬給我滾!”他這話明顯是對蕭唸白說的。
“唸白,憐心,他們明顯是衝着我來的,根本與你們無關,你們還是快走吧!不用管我的!”韓悅轉身衝蕭唸白等人說道。
“那怎麼能行,悅悅,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蕭唸白略顯怒道。
“是啊!悅悅,我怎麼可能丟下你而獨自逃生呢?”宋憐心也說道。
“憐心,你忘了我是……我是不會有事的!況且我不想因爲我而連累你們……”
“別說了,總之不管怎樣,我都是不會走的,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宋憐心堅決的說道。
“嘿喲!你們說完了沒有?既然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走,那就別怪我了,弟兄們,送她上西天!”阿威說畢,忽而舉槍朝着韓悅便扣動扳機。“砰……”子彈離膛,呼嘯而出,韓悅斷沒想到對方竟說開槍就開槍,毫無徵兆,危急之中一把將身後的宋憐心撲倒,險險避過。
“快走!”同時之間,樸恩大呼一聲,拿出方纔撿的手槍一邊反擊,一邊護着蕭唸白直朝回雁崖方向奔去,見狀韓悅也趕忙由一死屍旁拾起兩把手槍,閃身躲在道旁的一顆樹邊,一邊反擊,一邊叫宋憐心帶着衆女撤退,衆女一時嚇的抱頭亂叫,不知所措,只隨着反應過來的宋憐心一滾滾入道旁的灌木叢中,爬起來便沒命的亂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