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誠已經好多天沒有回到別墅那個家了,每天下班後,他都去酒吧,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只有醉了他纔會什麼都不想。[燃^文^書庫][]
細心的吳子涵注意到了李忠誠的變化,多次勸他,“忠誠,有什麼心事可以說出來嘛,你這麼折磨自己很危險的,車禍的後遺症還在,一旦顱內出血就麻煩了。”
“老吳,你不要管我,死了正好,可以清淨了,我活着比死了還痛苦,妄自自作聰明,活該有這麼報應啊。”李忠誠一把推開吳子涵,繼續喝他的雞尾酒。
吳子涵無奈的搖搖頭,只好等在一邊,好照顧醉倒的李忠誠回公司。不過,他已經隱隱感覺到,李忠誠之所以這樣,一定跟他的妻子馮玉蘭有關,不然幹嘛李忠誠有家不回?
即使是回別墅,李忠誠早已經喝的醉熏熏的。馮玉蘭儘管是個惡毒的女人,但是她對李忠誠的愛卻是不折不扣的,本來她想着好好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愛情,可是老天卻偏偏與她作對。
“忠誠,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你都不要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好嗎?”馮玉蘭看到李忠誠又一次喝醉了,心疼的上前扶住了他。
“滾開,拿走你的髒手!”李忠誠用力甩開了馮玉蘭的手,趔趔趄趄的走進了客房,砰地一聲,關死了房門。
馮玉蘭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瘋狂的撲到客房門口,用力敲打着房門:“忠誠,我錯了,你開開門啊!忠誠!”
就在馮玉蘭捶打着房門的時候,兒童房門口出現了一張俊俏的小臉,有些不知所措的李墨馨偷偷看着媽媽,她不知道爸爸爲什麼要把媽媽關在門外。
保姆王朝珍也在她的房間裡偷偷抹着眼淚,李忠誠和馮玉蘭鬧矛盾的原因,她的心裡跟明鏡似得,可是她又能如何呢?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好多年,直到李墨馨考上了大學,也許是時間流水沖淡了李忠誠的仇恨,也許是年齡大了,李忠誠不想再吵了,他跟馮玉蘭之間的衝突竟然越來越少,但是冷戰代替了吵鬧,李忠誠回到家幾乎都是一言不發,吃飯,睡覺,上班。
馮玉蘭也慢慢適應了李忠誠對她的冷漠,不過每當夜晚來臨,正值青春年華的她,孤身在牀上輾轉難眠,內心對異性的渴望讓她對李忠誠的恨意慢慢積累,只不過她也沒感覺出來罷了。
但是一件事情的發生,讓她的愛終於全部轉變成了恨!
李忠誠出國去談生意,馮玉蘭在家無聊,想着很久沒有去過公司了,就開車去了天龍集團。
她剛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主任霍家強立刻攔住了她,“馮女士,對不起,李總有交代,他不在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這間辦公室,請您回去吧。”
馮玉蘭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公司職員也敢出面阻攔自己,積蓄很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霍家強的臉色微變,但是依然擋在門口,“馮女士,我是在執行總裁的命令,請您理解我。”
馮玉蘭哪裡有閒空聽他掰掰,一把扯開霍家強,強行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霍家強無奈的搖搖頭,跟着走了進去。面對馮玉蘭的用強,霍家強還有別的選擇嗎?
辦公室裡的陳設沒變,馮玉蘭走進了李忠誠睡覺的小套間,這一看不要緊,妒火把馮玉蘭的臉都燒扭曲了。
李忠誠的牀頭赫然放着他爲夏雨荷寫的詩集,看書的捲曲程度,李忠誠幾乎每晚必看。
馮玉蘭竄到牀前,伸手抄起詩集,用力撕扯起來,“夏雨荷,你一個死鬼憑什麼跟我爭忠誠,夏雨荷,我恨你!”紙片亂飛,馮玉蘭頭髮散亂,樣子極爲恐怖。
霍家強感覺這種時候呆在房裡不好,於是慢慢退了出去,走到一邊,給李忠誠打去了電話,向他彙報了這裡發生的情況。
“霍主任,由着她鬧去!你忙你的去吧。”電話聽筒裡傳來李忠誠的聲音。
既然李總這麼吩咐,霍家強幹脆把馮玉蘭一人留在了那裡,由着她鬧去吧!
女人就是這樣,打鬧有人看的時候,她永遠也不會累,一旦沒有了看客,立馬消停,她還鬧給誰看?馮玉蘭撕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看着滿地的碎紙,她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慘白的笑容。
馮玉蘭沒想到,這麼多年以後,她還是敗給了夏雨荷,一時的勝利換來的只是短暫的快樂!夏雨荷,李忠誠!我恨死你們了!
馮玉蘭回到別墅把自己關進了臥室裡。王朝珍看到馮玉蘭臉色不對,也沒敢上前打攪。
馮玉蘭點燃一支女士香菸,看着嫋嫋升起的煙霧,臉上陰晴變幻,一種危機感在悄然*近她。
明年李墨馨就要大學畢業了,李忠誠一直隱忍不發是不是在等待這個時機呢?兒子李鑫離着成人還早,現在還在美國讀高中,如果李忠誠把所有的家產都過戶給李墨馨,他們娘兩個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就算爲了兒子也要想出個完全之策。馮玉蘭想了好久,感覺最保險的辦法就是把天龍集團控制在自己手中,可是李忠誠又成了她實現計劃的最大障礙。
馮玉蘭從來沒想殺死李忠誠,一是她愛他,捨不得;二是鬼知道李忠誠是不是已經留下了什麼遺囑,裡面有對他們母子不利的內容。如何才能穩妥的掌控起天龍集團呢?
整整一天,馮玉蘭都沒有走出臥室一步,王朝珍擔心她的身體,幾次走到臥室門口,想請馮玉蘭下樓吃飯,可是最終還是沒敢打擾。
天黑的時候,馮玉蘭一臉憔悴的下了樓,“王媽,我餓了,幫我煮碗麪吧。”
“哎!我這就去。”王朝珍連聲答應去了廚房。
吃過麪條,馮玉蘭開車去了京華市遠郊的一處養犬基地。在路上她打了幾個電話,當她的車來到養犬基地門口時,有個矮個子男人已經在等着她了。
沒等馮玉蘭下車,矮個子男人走到車窗前,問道:“您就是馮女士吧?藥物已經準備好了,錢帶來沒有?”
馮玉蘭坐在車裡,從副駕駛位子上拿起一個紙包,遞出車窗,“十萬,一分不少。”
矮個子男人拋起紙包顛了幾下,笑道:“看您的車,看您的人,應該不會少的。哦,這是藥品,純正進口的,國產的沒那效果。”
馮玉蘭接過一個褐色小藥瓶,沒說話,直接調轉車頭走了。
看着遠去的車尾燈,矮個男子不解的搖了搖頭,“什麼狗值得花十萬元讓它安樂死,這幫有錢人真是讓人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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