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場酒會,卻被黃中政給攪和地差不多了。
沒等他彈完一百下,楊武就不耐煩地走了。
現在,他在陽臺上,只有他和梅琳娜兩個人,因爲他有很多事情要問梅琳娜,也想找她敘敘舊,就把林琪交給傅勝君了,想來經過剛剛的事情,應該不會有不長眼的東西,再去騷擾她了。
“梅琳娜,你,怎麼變成了阿薩的姐姐?”這是楊武最想不通的問題,明明是阿薩的侍女,怎麼會變成阿薩的姐姐呢,這事情也太不可思議了,他的心裡已經在暗自猜測,莫非梅琳娜其實是阿薩的父親的私生女,那老頭想不到還挺風流啊!
還沒等他意.淫完,梅琳娜已經看出了他的表情,無奈地打斷他道:“eighteen,你不要露出這種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東西的表情好嗎?”
犀利的吐槽讓楊武鬱悶了一下,他撓了撓頭道:“那的確是很奇怪,讓人不得不浮想聯翩啊,還有你怎麼會變成了亞洲的總經理呢?阿薩現在不用你照顧了嗎?”
梅琳娜無語道:“你是不是忘記了,阿薩去年就完成成人禮了?他完成成人禮之後,我當然沒有再待在他身邊的理由了,本來我是應該回到自己的家族了,可是老爺覺得我這些年照顧阿薩少爺照顧得很好,阿薩少爺也很喜歡我,所以把我認作乾女兒了。”
“之後在公爵大人的安排下,我進入潘德拉貢實習,一開始是在各大洲之間跑來跑去,今年阿薩少爺奪下了亞洲執行長的位置,我就申請調任過來了。”
梅琳娜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有些難堪道:“黃中政之前是在東京分公司工作,我的實習第一站就是東京,因爲不懂日語,大和人的英語又特別地差,我第一天去上班的時候,就遇到了很多問題,他負責接待我的,他幫了我很多忙,一來二去,我們熟了起來,幾個月之後他像我表白,我考慮了一下就接受了。”
似乎是怕楊武誤會,她又補充了一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他在我面前表現得很好,很有紳士風度,很溫柔,只不過偶爾會在我的面前提,想要升職什麼的,我以爲男人本來就應該是這樣野心勃勃的,所以也沒有想很多。”
“男人有上進心,野心勃勃都是一件好事,可是利用女人上位,就很有問題了,這種人在我們華夏,叫做軟飯男。”楊武最後三個字是用中文描述的,還放慢了動作念道:“軟飯男在我們這邊,是非常受人鄙視的,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喜歡他那種人。”
聽到楊武的話,梅琳娜沉默了,大概是覺得有點難堪,她要怎麼告訴這個男人,正是因爲他,她纔會對華夏男人產生了極大的好感,最後才落入了黃中政的陷阱呢?
氣氛沉默,楊武察覺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他摸了摸腦袋道:“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額,再怎麼樣你也和他交往過,認清了他的真面目,你應該很難過吧。”
梅琳娜搖頭道:“也沒有,我說了,因爲我基本上都是在全球各地跑來跑去,和他認識的時間雖然很長,但是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卻很短,貌似我和他相處的時間,加起來可能還沒有十天吧,我們都是通過郵件溝通的,或許是這樣,我纔沒有看清他的真面目吧。”
“唔,那就好,早點識破,少點吃虧。”楊武說着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他八卦地在想,梅琳娜失.身了沒有,如果失.身了,那可就虧大了,好吧,好像想這個問題有點猥瑣,他在心裡吐槽了一下自己,卻冷不丁聽到梅琳娜道:“你,別想太多,我和他,還沒有發展到最後一步。”
“誒……”楊武驚訝了一下,西方人在他的印象中基本上都是大膽奔放的,只有凱瑟琳例外,她接受的是最傳統的貴族教育,而且身份太過高貴沒有幾個人配得上她,另外一個原因是,她本人也是禁慾系的代表,對情事興趣缺缺。
但是阿依達就不一樣,阿依達熱情奔放,就像燃燒着的太陽,穿着十分性.感,如果不是因爲她十幾歲就遇到了自己,然後芳心暗許,恐怕早也已經失.身了。
梅琳娜之前是爲了照顧阿薩,沒有時間談戀愛,沒有機會失.身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她都已經離開阿薩了,也有男朋友了,一年多,還是異地戀,竟然沒有發生什麼,簡直奇蹟!
異地戀的人,不應該是每次見面就在酒店裡走不出門口嗎?
但是沒有失.身給黃中政那個人渣,那真是一件幸事。
看着楊武驚訝的表情,梅琳娜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胸口道:“喂,eighteen,在你眼裡,難道我就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們西方不是對這種事很看得開嗎,男女朋友之間發生什麼,不是一向不太介意嗎,你怎麼會這麼保守。”楊武急忙辯解道。
梅琳娜翻了個白眼道:“我是不介意啊,我也不保守啊,但是我還沒有那麼喜歡他,也沒有飢.渴到一定要把自己交出去的地步啊。”
楊武一本正經道:“嗯,有道理,幸好你沒這麼做,不然就虧大了!以後談戀愛要慎重,像他這種專業吃軟飯三十年的人,專門欺騙你們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騙一個準。”
“小姑娘,你是在說我嗎?你別忘了,我還比你大幾個月哦。”梅琳娜戲謔地看着楊武道。
楊武摸了摸鼻子:“好像是哦,差點就忘記了,可是我已經結婚了,你還是未婚少女,這樣一想,我叫你小姑娘,有錯嗎?”
剎那間,楊武好像看到梅琳娜的表情定住了,琥珀色的眼眸裡,說不出的情緒,誒,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過了好一會,纔想起梅琳娜輕得聽不清的聲音:“你結婚了?”